“谢谢你爱我。”单一诺认真的说道,“此生我无以为报,来生让我们做兄妹,名正言顺的回报你的爱。”
    “好。”严潇颔首应下。
    他们说话的时候,向嵘回头看着尊主藏身的树,询问下一步的指示。
    胥宛月趁机又一次奏响了短笛。
    这次的音律有些不同,严潇并没有太大反应,但是后面树林里慢慢骚动起来的的几个红眼黑衣人却飞身而至扑向了向嵘。
    向嵘被红眼黑衣人缠住以后,又飞来两个黑衣人扑向了严潇和单一诺。
    严潇中了百针匣的银针,脸上已经出现了中毒的迹象。
    一个黑衣人就让他力不从心,根本没有办法去阻止另一个黑衣人要将单一诺扔下山的行为。
    他不顾缠住他的黑衣人招招致命的攻击,艰难的挡到她面前迎上了两个黑衣人的攻击。
    行尸走肉的两人夹击他一个身中剧毒的人胜负显而易见。
    很快败下阵的他就被两人高高架起,从她的头顶将他扔向了悬崖下的沼泽。
    她悲痛的大喊道:“不……”
    “诺儿,好好活着,下一世我做你的哥哥,名正言顺的疼……”
    严潇含笑看了她最后一眼任由自己的身体从山顶坠落,高声她喊着。
    越来越小的声音并没有将全部的话都传到她的耳中。
    他的确已经到了极限,为她争取了很多的时间,希望救她的胥天翔能快些过来。
    其实她也知道山下来人了,在她发出内力的时候感受到了一股强劲的内力在渐渐靠近这里。
    迟迟未见人上来定是在山下遇到了麻烦。
    “来不及了。”胥宛月看出她的心思一步步靠近她道,“就算九哥哥在山脚下,他也救不了掉入沼泽……”
    “胥宛月。”她打断了胥宛月的话道,“四年前的悬崖边我就跟你说过,如果你杀不了我,我定会将你挫骨扬灰。如今你背负着多条我至亲之人的性命,今日你若还杀不了我,我定让你百倍偿还。”
    “别天真了,你以为本门主还会给你这个机会吗?”
    单一诺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她余光瞥见向嵘轻轻的吹了一个口哨,听到哨音后的红眼黑衣人攻击力立刻下降了很多。
    严潇说向嵘也是尊主的徒弟,胥宛月的红色药丸定是尊主给她的。
    照此推理下来,她认为向嵘也能控制那些行尸走肉。
    甚至此刻她已经开始怀疑尊主让胥宛月弄出这些行尸走肉的目的究竟何在。
    她思考这些问题的同时,胥宛月掏出一个匕首,悄悄逼近她,感受到寒光的她出于自然反应的抬起手臂去挡。
    匕首本是要划花她的连,结果在她的两个手腕上分别划了一道很深的口子。
    顿时,鲜血滋滋的往外流,也让已经被手脚筋折磨的快到极限的她感觉力气在逐渐消失。
    要死了吗?这里的一生就要这么结束了吗?
    这句话是她被胥宛月扔下山以后,看着空中从她身上流出的血液默默在心里询问着。
    “安儿。”
    即将失去意识的她突然听到了沼泽地的边缘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喊声。
    原来他来了,真的是他赶来了。
    还好他并没有完全丢弃她,醒悟后就来找她了。不然她会痛,会死的很痛很痛。
    意识渐渐模糊的她并没有看到,在她被胥宛月扔下悬崖的时候有个黑衣人随着她一起跳了下来。
    带着面具的黑衣人就是一直没有露面的尊主,他跳下来并不是要救她,而是要用她和她的血让他能进入他一直想要进入的圣地。
    他选择在这里了解此事,就是因为这里是进入那个圣地的入口,能打开入口大门的钥匙就是单一诺的血肉。
    血为引,肉身为媒介,他才能跟着她一起进入那个他一直想去的地方。
    眼看着她的身体距离沼泽地越来越近,几乎马上就要沉入其中。
    观望着四周的他并没有发现有别外洞天的境况出现,若是记载并不是真的,他绝不能跟着她一起沉入沼泽。
    不仅他不能,他还要想办法把她的尸身一起带上去。
    就在他分神的片刻间,一个强有力的波动把他开,迅速反应过来的他立刻在沼泽中点了一下脚,飞身到了沼泽地的边缘。
    等他站稳脚再去寻找单一诺的踪迹,可是沼泽地上已经空空如也。
    “这里有你的血,绝不会吞噬你的生命。”他看着他们刚刚落下的位置呢喃道,“那股气流,应该就是为了帮你打开了进入那里的大门。”
    他以为,他跟着她一起跳下来就能一同进入那里,没想到,一切都是徒劳。
    “你果然就是本尊要找的人。”他眼眸沉了沉道。
    “是你?”
    所有精力都还集中在沼泽之上的尊主,突然听到身后一个冰冷的声音,这才恍然回过了神。
    他回头看着那人身后已经倒地的暗卫和仅剩最后一口气的阿生,开始打量起脸色铁青,青筋暴起的胥天翔。
    胥天翔顿了一下咬牙道,“把她推下悬崖的人,是你?”
    解决完拦着他去路的阿生和一群暗卫后,他正要上山就看见了被推下悬崖的水蓝色身影。
    站在客栈下看着他的她就是穿着一身水蓝色的衣裙,那是她最喜欢的颜色。
    她告诉他,其实她喜欢月蓝色,只是因为穿上月蓝色她就会想起他为她去现价赏梅宴而准备的那套衣裙,所以她不敢穿。
    很怕穿上以后就忍不住想起她最在乎的人。
    他以前总以为她说的最在乎的人是袁国公夫妇和祁玉,从不敢相信她说的人就是他自己。
    曾经过往中的种种在来的路上再次浮现在他脑海,这个时候他才明白,原来她一直都在用她独特的方式跟他说,她爱他。
    也明白了她这些年一直等着他能懂她特殊的表达方式,只是他醒悟的太晚了。
    “是与不是淳王应该有了定论?”尊主做好备战的准备道,“本尊的答复还有什么意义吗?”
    “尊主居然和她达成了共谋,难道不觉得有失身份吗?”
    胥天翔所说的她当然是指此刻正被向嵘押着从山上下来的胥宛月。
    他听到尊主呢喃自语时自称本尊,立刻便知道面前的人就是苍暮所说的正在四处寻找单一诺的灵泉宫尊主。
    猜出尊主的身份时,他差点就说漏了嘴,及时反应过来后立刻用最白痴的问题弥补了一时的口误。
    尊主回话时又一次用本尊自称,他也没有再隐藏,选择直接用尊主称呼。(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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