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面具的男子,无论是身量还是面具所阻碍后的声音都和祁玉十分相似。
    尤其是他手中握着的那把象征身份的千钧剑。
    “祁玉?”
    田珊激动的看着玄衣男子,想通过他面具上仅剩的眼空看到里面的眼睛,可她看了半天什么也没看到。
    她虽然不知道他其他的特征,但是她知道千钧剑绝不是随便可以交付于他人的。
    “是你对吗?”她失神的看着他道,“三年多了,从她成亲之前的那个年下我最后一次见你到现在已经三年多了,你连一句话都不想和我说吗?”
    三年多前的年下,要成亲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单一诺。
    年下之际,祁玉离开了一段时间,关于那段时间他在做什么她早就知道,只是她不知道为何那时候他要见田珊。
    难道是想要借助田家的势力帮她度过难关吗?
    “在下言槐,并非姑娘口中的祁玉,不认识姑娘,也没有任何话想和姑娘说。”
    言槐说话时语气冷若冰霜,目视前方,一眼都没看旁边的田珊。
    “你……”田珊气的手指颤抖,指着言槐怒道:“祁玉,我警告你,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若再这样,我必让你后悔。”
    对于田珊的警告,言槐好似听而不闻,眼珠子动都没动一下直勾勾的看着他的正前方。
    这一次田珊真的被他的态度伤了心,回身捡起地上的长鞭就要往他身上招呼。
    别人怎么样,见过了人情冷暖的单一诺现在已经不再那么关心。
    就在刚刚那些镇上的百姓随着这帮人的话开始攻击她时,让她想起了那年怒河边的事。
    看着指责她的那些人,她就告诉自己,没必要为这些人牺牲,到此为止吧!
    当时还不知道前世那些事的她,遇到牵扯到怒河的事时,内心就会有种躁动不安的感觉,那种感觉不容许她置身事外。
    明白原委以后,她决心,只做她应该做的事,其他事她管不了。
    能不管旁人,却始终不会不管她身边的人,尤其是这人还是祁玉给她选出来代替他护着她的人。
    长鞭即将要落在言槐身上之时,一直被他护在身后的单一诺突然拉了他一把。
    打出带着内力的一掌弹开长鞭的同时一个箭步挡在了他的身前。
    被她强劲内力弹开的长鞭,在田珊手中打了一个弯再次朝着她的方向甩过来。
    “锵!”
    长剑出鞘的声音刚传来,田珊黑色的长鞭就被一条白色长鞭缠住甩到一侧,令围观的人连连后退数十步。
    四圈为了那么多人,只有一个人的角度真正看到单一诺掏出她的白色长鞭拦下黑色长鞭的全过程。
    也看到了别人没看到的一个小细节,但他却没有声张。
    他明白,她的所作所为就是想要震慑住在场的人,快点结束这里的纠缠。
    田珊和祁玉的关系刚刚听苍暮解释的时候也都了解了一些,单一诺肯定是要一探究竟的,其他人她没时间顾虑。
    “祁玉。”田珊抽不出长鞭,看向言槐指着单一诺道:“你若再袖手旁观,对我不闻不问。休怪我不遵守咱们当年的约定,说出关于她的那个秘密。”
    单一诺闻言,眉头微蹙,放开手上的力量让田珊抽回了长鞭。
    果然,他们的见面还是和她有关,祁玉做的每个违心的决定都是因为她。
    他短短的一生都在为她而活,反观她一直都在贪婪的享受着。
    在旁人眼里很大公无私的她在他面前是最自私的,自以为是她总认为是在为他好,其实都是在害他。
    “他跟你约定了什么。”她冷眼看着田珊问道。
    田珊瞥了她一眼,看向言槐道:“祁玉,你是不是准备让我当众说出那个秘密。”
    言槐蹙眉不语,此刻的他不能肯定也不否定,稍有不慎可能就会让祁玉之前筹谋的一切功亏一篑,也会让单一诺面临更多危险。
    旁边的众人则不同,他们可是竖起耳朵想要知道单一诺究竟还有什么秘密。
    良久没得到回应的田珊气急败坏的指着言槐道,“你好狠心。”
    对单一诺有无尽的柔情,对她却从来都是视若无睹。
    狠心到在这三年多的时间里,出现多次在他们之间只有几步之遥的距离,他都不愿去见她一面。
    她给他去了无数封书信他都从未回过一封。
    之前因为收到祖父病重她一直待在良国,刚来到宁国就听说了他的死讯。
    盼着说他其实没死的消息是真的,却不想再次见面会是这样。
    “你要护着她是吗?”田珊指着单一诺看着言槐道,“好,那我就让她死,让你余生都恨我,永远记得我。”
    田珊的狠话让单一诺想起了一句话:如果你真的不能爱上我,那就恨我吧!
    有时候,恨一个人比爱一个人更能记住这个人。
    从她刚刚听到百姓议论关于李菲梦,冯诗乔和许含梅的事后,她就猜到胥天翔现在已经恨她入骨。
    之所以会选择她们三个,是因为她们和她曾经的渊源。
    她在心中默念道:恨吧!只要你恨我,就说明你的心里还有我,也不枉我用尽力气爱了你一场。
    单一诺愣神,田珊准备对她动手的时候,苍暮一掌打落了她手中的长鞭。
    没给她反击的机会,他招手让云林和皓白把她牵制住,准备押走。
    “你们听着,单一诺的血是可以……”
    “田珊。”苍暮低吼一声打断了田珊的话道,“不要忘记你祖父跟你说的话,说话前,三思。”
    苍暮的提醒让田珊脸上多了几分凝重之色,她看了看依然没有看向她一眼的言槐又看了看单一诺,目光停留在苍暮身上。
    本应和单一诺说的话,她却因为心中那几分的执念不愿直接说给她既羡慕又嫉妒的女人。
    善妒是女人的天性,无论什么时候,都无法改变。
    “看在我祖父的面子上,暂且不与你计较。”田珊看着苍暮其实是对单一诺说道,“但他,必须要给我一个说法。”(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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