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一个人?迷团解开?
    这是何意?
    宫旭脸色一沉,一脸诧异的看着他,不解道:“什么人?”
    流无情面色淡然,“一个被我关在暗室里五年的人,你去见了就知道他是谁了?”说完视线移开,不再多言,也没必要说太多。拉着段之臣迈步下崖,而黑蛙扶着洛羽曦走在后面,卫子扬淡淡的瞄了眼一脸呆然的宫旭,则尾随他们其后走去。
    “皇上,真的跟着他们一起吗?”宫旭身后的侍卫上走他的身旁,低声轻问。
    “朕要去解开这个迷团,到底他是不是朕和怜儿的儿子,如果是,朕不想让他再一个面对一切。”宫旭眸光微敛,说的话不容置疑,话音一落,迈步跟上。
    侍卫一听,明白的点头,带着身后数名手下缓缓跟着,保护宫旭的安危。
    离开龙崖之巅之后,他们去了魔邪山,是魔邪门的驻地。
    说也奇怪,自从上次在龙崖之巅战后,抱着花樱尸首离开的龙麟再无出现过,像从这个世界消失一样。
    七天过后,他们到了魔邪门,这也是段之臣第一次到这里,这里山峰围绕,白云纷飘,山清水秀,宫殿就建筑在山峰中间的湖面上,豪华而不失典雅,像一个世外桃园。进来的人,不止她一个人感到惊讶,是所有人都讶然震惊。
    只有单纯的黑蛙才会表现出来,高兴的在桥上跳来跳去,看到湖里的游荡的小船,心声荡漾的飞身而起,一个旋身华丽的落在船上,不用任何支撑,直接运用武功将促使着船在湖面转着圈圈。
    黑蛙兴高采烈的玩得忘形了,湖面的水都被溅起,她望着桥上的段之臣,笑得狡黠:“主子,小心哦!”提醒完,双脚猛有踩在船上,溅起一片水花,向段之臣所站着的方向飞去,带着朝阳,形成了七彩水珠,并没有造成攻击,而是像七彩雨在段之想身边转了一个圈后,就萧然落下。
    段之臣一怔,呆呆的看着围着自己转一圈的水珠,唇边微微扬起,笑得如斯耀眼。
    “漂亮吗?我送你的七色雨。”墨蛙站在船上面,笑得异常灿烂。
    众人也看傻眼了。
    “雕蛙小技。”蜷缩在段之臣颈边的黑影,不屑的冷哼一声。
    直接把雕虫小技活生生改成了雕蛙小技。
    噗嗤....
    段之臣闻言一阵轻笑,绝美脸上淡淡扬起一抹倾城的笑,看了眼黑蛙高声道:“谢谢,我很喜欢。”说完,任由着流无情拉着她朝宫殿走去。
    从走进魔邪门就有数名黑衣蒙面女子出来迎接流无情一伙人,安排了房间歇息。
    可宫旭却一刻也等不及,刚坐下就出声问流无情:“那个人呢?朕想立刻见他。”
    流无情眸色一沉,看了他一眼,便朝自己的属下使了一眼神,乔看见,走了过来,便摆了一个请的姿势,带着大家朝密室走去。魔邪门的密室建筑得很隐秘,一直从宫殿穿梭到密道,都绕了好几个走廊,好几个甬道才到。
    进密室的人,有流无情,段之臣,宫旭,卫子扬,洛羽曦五人,乔只在守在门外,并没进去。
    密室的石门一打开,被关在里面坐在书桌前看着书的人,一身青衣中年男子猛然抬头,一双琥珀色的眸子讶然的看着走进来的几人,视线先落在迈进的第一个人身穿明黄色龙袍的宫旭身上,瞳孔微睁,手中的书蓦然滑落,猛地站起身。
    “宫旭。”
    “寒傲天。”
    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
    宫旭也是一脸惊讶,走过去,出声询问:“你为何在这里?”
    寒傲天眸色微敛:“你又为何来这里?”问完后才发觉他身后还有人,缓缓看过去,除了流无情陌生外,其余的三人他都认识。走到屋中间看着他们三个脸色微变,似惊喜的道:“你们是来救朕的?”
    卫子扬,洛羽曦也是惊恐不已,脸色都布满了诧异,什么时候太上皇被抓到了这里来了?
    最平静的人就是段之臣,她早就知道流无情将太上皇绑架了,并关在某处,原来是这里。
    三人听到他的话,并没有立刻回答,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他被关在这里,怎么可能会来救他。
    宫旭一把拽起寒傲天的手臂,冷声质问:“寒傲天,你告诉我,我和怜儿的孩子在哪儿?”一时激动,连自称都省略了。
    “孩子?”寒傲天闻言一震,惊喜的脸色骤然变沉,眸兴闪烁,一时哑然,抿紧唇,未开口。
    那个孩子早就被他丢弃了,是死是活,他根本不知道,他又如知道孩子在哪里?
    “对,就是孩子,我的孩子,我的儿子,被花樱调换的孩子,你是不是知道他在哪里?告诉我?我想见他。”宫旭见寒傲天震惊的样子,就肯定他知道孩子的下落。
    “我不知道。”寒傲天沉寂半晌,突然开口。
    这都二十年前的事了,他怎么也不可能再去提,再去记起。
    “什么叫不知道?花樱明明说孩子给你的皇后娘娘了,你告诉我那个孩子是不是他?”宫旭扯着他的衣衫,手指着站在一旁的流无情问。
    寒傲天微微一怔,眸子微微转向流无情,望着那张有五分相似宫旭,三分相似龙怜的样貌时,凤眸中划过一丝震惊。
    他是谁?
    “我不认识他。”他否认,也不是否认,确实不认识。
    流无情闻言俊脸淡然苦笑,走到寒傲天跟前,这是第一次他如此正眼看着他,以前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亲生父亲会如此对他?现在他终于明白了?懂了。
    “我就是你处心积虑想要丢弃的那个孩子,是你千方百计把我和寒均枫调换的孩子,是你费尽心机一直赶尽杀绝的情敌的孩子。这样说,你该想起点什么了?那个生下来就被你谋害说是无头皇子的孩子,那个日日夜夜不停派人追杀不肯放过他一条生路的孩子,你怎么也没有想到他还活着?活得比你好!他一步一步的精心部署,慎密的谋划,夺走了寒南的江山,将你关在这密室整整五年,让你过了五年暗无天日的日子,而他却傲视天下,笑看盛世。夜深人静之时,他总问自己?为什么他的父亲要这样对他?要把他和其他孩子调换,要对他赶尽杀绝。”流无情一双黑眸绝望悲切的看着寒傲天,见他脸色越来越沉,继续道:“时至今日,他总算明白了,因为这个男人根本不是他的父亲,和他一点关联都没有,你又为何会在意他的生死?”
    说到最后,流无情深邃的眸子微微闪烁,寒傲天则是无言以对,垂眸,抿紧唇。
    流无情的话句句是真,像一把双刃剑,狠狠的捅进了他的心窝,鲜血淋漓,痛到无地自容。
    听到这里,再是不解,疑惑的人,都明白怎么回事了。
    段之臣握紧流无情颤抖的手,给他一丝安慰,不他说,她也大概猜到了,这就是真相。
    “什么.....这是骗人的吧?”宫旭听完呆若木鸡,他的孩子竟然吃了那么的苦?受了这么多罪?不知在生死边缘徘徊过好几次了。
    听着流无情的话,他愤怒的眸子暗然嗜血,瞪着寒傲天,猛地抽出腰间的佩剑,唰的一声,向他凌厉的刺去,厉声吼道:“我杀了你...”
    突然,手腕被人抓住,手中的剑落在寒傲天胸前半寸的距离停了下来。
    宫旭一脸愕然的看着紧紧抓着自己手的流无情,听得他淡然平静的吐出一句:“罢了,放过他吧!活着的他不会比死了更好过。”
    “孩子.....他可是害我们骨肉分离二十年的罪魁祸首,又是害你受了那么苦的人,你怎么就不愤恨?不气恼?”宫旭不解,为何他如此平静,如此淡定自如?
    寒傲天怔然的看着流无情,是呀!为何不杀了他呢?他做了那么多错事?
    流无情深邃的眸子微闪,沉静道:“就算你杀了他?又能改变什么吗?我可以不用背负这么多吗?我可以重生一次?不再做你们互相报仇的弃子吗?工具吗?既然都无法改变这一切?又何必杀了他呢。我无所谓,真的。”松开抓着宫旭的手,缓缓垂下,眸底一片淡然,波澜不惊的样子,唇边勾起一抹苦笑:“我此生什么都不想要了,我只想和自己深爱的女人一起共度此生,足矣。”
    宫旭看着他面色沉重,心隐隐作疼,无奈的低叹:“对不起,是父皇害了你,是父皇让你受了这么多苦。你和我父皇回西凉,我立刻把皇位传给你。”
    流无情闻言浅然一笑,没有回答。区区一个皇位,还看不在眼里,此时的他想要夺得天下,有谁敢阻拦。
    “你还是不能原谅我吗?”宫旭有些焦急。
    “你回去吧!就当我早就在二十年前已经死了,就当这一切都未发生过。”
    流无情的话,让宫旭有些措手不及,他怎么能算了呢?
    “我无法当这一切都未发生过,你身上还留着我一半的血,这是无法否认的事。”宫旭听着他的话,有些生气。
    “我没否认这件事。”流无情淡淡的回了一句,转身拉着段之臣走出密室里,离开之时丢下了一句话:“你们的房间都安排好了,请各自回去休息,有事明日再说,我要带我妻子出去散步了。”
    众人一脸疑惑,呆呆的看着他们离开背影,无奈的叹息。
    宫旭冷冷的瞪了眼寒傲天,“这事还没完,等离开这里,我一定会杀了你。”说罢拂袖而去。
    寒傲天面色淡定,唇边无意识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静静的矗立在原地,等所有人都出去了,石门再次关上,他也还站在哪儿,一动也不动。
    从密室出来后,流无情挽着段之臣的手,十指紧扣,漫步向魔邪门后山走去。
    段之臣紧依偎着他,跟着他一起走,弯唇一笑:“你这心态淡薄到可以去出家当和尚了?”
    流无情闻言轻笑:“我要是和尚,你就是我的小尼姑。”
    “哈哈哈....油腔滑调。”望着前面的路,段之臣疑惑的问他:“这是带我去哪里?”
    流无情伸手指着路前面的一匹白马,眸底闪过一丝狡黠,“带你浪迹天涯。”说罢,就揽住她的腰,脚尖一垫,飞身朝路飞去。
    两人华丽的落在马背上,她坐在前面,流无情紧紧拥着她,拉起缰绳,拍拍马屁股,共骑一匹马游走在山间。
    “你真的要带我去浪迹天涯?你不当你的皇帝了?不做你的魔邪门门主了?可别忘了,你刚找到你亲生父亲?”段之臣诧异的侧头望着他。
    “不当了,不做了。”流无情低下头,一个吻落在她的脸颊边,眸底带着一丝宠溺:“我只想陪着你,做一些我们喜欢做的事。”
    段之臣咬着唇,面色一红,“你不后悔?”
    “不。”
    “真的?”
    “真的。”
    段之臣呵呵笑了,“这样的感觉好像做梦哦!我突然想起一首歌来,是我们那个世界的歌。”
    流无情浅浅一笑,头埋在她的颈边,低喘出声:“唱给我听....”
    段之臣不由的缩了下身子,清了清嗓子,动听悦耳的歌声从她嘴里传出:“喔...喔..喔.喔.喔
    喔...喔..喔.喔.喔
    喔...喔..喔.喔.喔
    喔...喔..喔
    当山峰没有棱角的时候
    当河水不再流
    当时间停住日夜不分
    当天地万物化为虚有
    我还是不能和你分手
    不能和你分手
    你的温柔是我今生最大的守候
    当太阳不再上升的时候
    当地球不再转动
    当春夏秋冬不再变化
    当花草树木全部凋残
    我还是不能和你分散
    不能和你分散
    你的笑容是我今生最大的眷恋
    让我们红尘作伴活的潇潇洒洒
    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
    对酒当歌唱出心中喜悦
    轰轰烈烈把握青春年华
    让我们红尘作伴活的潇潇洒洒
    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
    对酒当歌唱出心中喜悦
    轰轰烈烈把握青春年华”
    夕阳西下,映红了天边的晚霞,云彩像着了火一样,是那么的绚烂多彩,落日的余辉射向那骑着白马的两个人和一条小黑蛇,影子越拉越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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