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芷晴在碎片的回忆中越陷越深,她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脑海中不止有陈流苏和顾盼的回忆,就连林煜年的回忆都有,记忆这种主观而且无法言喻的东西却像一份份档案寄存在自己的脑海中。
    陈芷晴觉得自己的脑海就是一所宫殿,里面装满了许许多多人的记忆。
    陈芷晴又陷入了另一段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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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嘿!”“砰!”有些喘息的叫声。
    网球场上一男一女互相对打着网球。
    网球在两个场地上飞快得来回跃动着,旋转着。
    这一男一女自然是林煜年和顾盼,看着他们粗重的呼吸声,看来他们已经运动很久了、
    那天陈流苏实力甩锅以后,林煜年和顾盼就开始讨论起网球大赛。
    本来顾盼拜托爷爷搞这个网球大赛的目的就是和林煜年接触而已。
    现在目的达成了,顾盼心想这个什么网球校园大联赛爱咋样就咋样吧,反正和老娘关系已经不大了。
    可是顾盼在与林煜年交谈的过程中发现林煜年对于网球的研究非常深刻。技艺也十分高超,虽然这只是相对于高中生而言。那是当然,一切为了流苏大人!
    “你去参加试试吧。”顾盼和林煜年说。在顾盼心中:林煜年就是我顾盼的男朋友了!要让男朋友有更多在女朋友(我顾盼)眼前展示英姿的机会啊。顾盼怕是已经幻想了林煜年和自己告白的情形了。
    “好啊!”这和一心想在陈流苏面前展示的林煜年不谋而合。
    于是林煜年就这样和顾盼“狼狈为奸”起来。
    林煜年从那天起就经常和顾盼在一起练习网球。
    林煜年也非常震惊:顾盼的网球技巧也令人咂舌。丝毫不在自己之下,要不是女性身体上力量稍微有些不足,那不然自己绝对不会是顾盼的对手。
    相信在这个学校顾盼的网球技术应该是数一数二的了。
    “噔!噔!噔!”
    校园钟楼的钟声准时传遍整个校园。
    林煜年低头看看手表。
    指针指向了下午7点钟,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了。
    “今天就先这样吧!”顾盼接住林煜年打过来的球。
    “恩。”林煜年开始整理东西准备送顾盼回家。
    现在送顾盼回家已经成为林煜年的每日必须完成的日常任务,好像是要持续到网球比赛结束,毕竟练习这么晚送女孩子回家那是肯定要的。
    “诶?为什么突然就有网球赛呢?”林煜年摸着脑袋不解地问着。
    顾盼之所以可以让爷爷发起比赛要求是和顾盼所在的这所学校有关。顾盼所在的这所学校是c市最早成立并且最具有影响力的育德高中。
    高中的土鳖名字有些残念,不过深受到教育界的喜爱和照顾。至于为什么壮汉会成为校长有没有黑幕就不得而知了......林煜年也不敢妄言。
    虽然这所学校的升学率十分理想,但是在许多的运动比赛中都是出于垫底位置,很大一部分尸因为育德高中将大多的精力放在了学习上,其他学校甚至戏称这是一所书呆子工厂。
    顾盼爷爷也就是校长顾方将,一个手段强硬而且脾气暴躁的铁血硬汉,当然不可能服气喽,总琢磨着用什么事件翻身,这种被嘲笑的鸟气,不知道多少年没有受过了。
    突然想起自己孙女网球是自己亲自教的,自然差不了,并且自己网球社也有一尊大神,实在不行让,就想举办一场网球联赛。
    正巧碰上林煜年这档子事。
    可是有些自我为中心的顾盼却以为是自己的缘故才有这场网球赛的。
    这里不得不感叹姜还是老的辣。
    但现在校长的心情也有些微妙,妈的,当真把孙女给赔上了!卧槽!卧槽!林煜年你敢对不起我孙女。我会让你明白死亡远不是人生的终点!
    被蒙在鼓里的林煜年和顾盼对于这一切一无所知。
    “谁知道呢?”不知为何,顾盼慌慌张张地飞步离去,脸上还微微泛着红潮。
    应该是刚才对战时的兴奋还没褪去吧,林煜年猜测着。
    迎着夕阳林煜年和顾盼一起走向了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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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室中一道身影正在凝视着林煜年和顾盼离去的背影。
    沐浴在夕阳下的白衬衫,已经被染为鲜艳的橙色。她就像是被黄昏的色彩包裹住一样。
    俨然是陈流苏。
    那是林煜年吧。身边那个女孩是上次来找林煜年的那个吧。好像叫顾盼?陈流苏确认着。
    说起来林煜年最近在我身边的时间好像变少了,感觉有些模糊,也不是很确定。
    上次好像在海边送我回家来着,某天晚上又来给我送南瓜饼来着,记忆变得暧昧不清起来了。
    陈流苏一直觉得林煜年在做吃力不讨好的傻事情。
    不再缠着我就好了啊,这样应该就不麻烦了吧。
    但是。
    这样对我真的好吗?
    我真的想要这样吗?
    林煜年消失在我生活中我会开心吗。
    我不明白。陈流苏心中也不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渐渐地林煜年和顾盼渐渐的隐没在远方的地平线。
    也在陈流苏的视线当中消失了。
    晚风吹起陈流苏着亮泽柔顺的短发,充满忧郁的双眼,视线迷离,漫无目的地遥望着远方的虚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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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煜年的记忆。
    第一次正式见面,看到陈流苏的时候:那时是5岁,陈流苏站在陈叔叔的旁边。
    有没有打着哈欠也给忘了,总觉得陈流苏打着哈欠一定很可爱吧!
    当时我她来了耶,就上去打招呼,虽然被一脚踢翻了,但是我并不生气,女孩子害羞嘛。男孩子这点气度还是要有的啊,下次再接再厉就是了没什么好沮丧的。
    第二次看见她的时候:记得那时候看到她就像一只包裹着的刺猬丝毫不给自己接近的机会,她落寞却又警惕的眼神深深地刺激着林煜年。
    明明知道为什么她会有这样的眼神?却无法将这个眼神从她脸上抹去。陈流苏就像被抛弃的小猫,令人爱怜。
    林煜年的心更被挖去了一块一样,痛楚难忍。
    “我要让她开心起来,无论如何。”林煜年向上帝发誓!眼中的坚定就如同耶稣背上十字架那时一般。
    这对于天主教徒来说是非常有分量的,不能发虚誓是上帝所要求的,不然是会下地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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