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麦憨憨的哦了一声,做起了工具人。
    见此情形。
    老法的脑袋上不由冒出了一个问号:
    “?”
    电解池不通电却用光来照射,这又是什么操作?
    不过徐云此前毕竟搞出了旋转镜测光速的实验,因此老法与众人还是耐心的看了下去。
    一分钟……
    五分钟……
    十分钟……
    当时间来到第十三分钟的时候。
    老法打了个哈欠,正准备说话。
    不过开口之前,他眼角的余光里,似乎闪过了什么东西跳动的影子。
    他下意识的转过头看去。
    待看清情形的瞬间,老法的头皮便是一麻:
    只见此时此刻。
    原本毫无反应的电流表,内中的指针赫然在微弱而固执的跳动着!
    老法的动作很快引起了其他教授的注意,逐渐有人跟着将注意力投放到了电流表。
    “你们快看电流表!”
    “哈利路亚,哪里来的电动势?!”
    “一比吊糟,这嘛玩意?”
    “电流表动了,我不玩了,wdnmd!”
    最终。
    小麦憨憨的说出了所有人的疑问:
    “好奇怪呀,明明没有通电,为什么电解池里会产生电流呢?”
    唰——
    下一秒。
    所有人的目光都锁定到了徐云身上。
    甚至连威廉·惠威尔的眼中,也都带着浓郁的好奇。
    虽然他在自然科学方面的知识有限,但电解池的原理他却是多少知道一些的。
    电解池电解池,没有电自然不行。
    可眼下徐云只是靠着一把强光手电,就让电解池内重新有了电流——或者说电势差?
    看着一个个大佬好奇宝宝般的眼神,徐云抬头往上看了几秒钟。
    哎。
    才四千字不到,没办法下章再说了。
    于是他微微叹了口气,对老法说道:
    “一百多年前的一个上午,肥鱼老祖为了某个电解实验调试设备,便将两片铂电极浸入了电解质溶液。”
    “当时恰好有人上门拜访,肥鱼老祖便顺手将没通电的电解池放到了窗台边。”
    “结果等他会客完毕,返回原处时忽然发现,电解池内居然出现了电势差!”
    “于是他通过控制变量的方式逐一排除外因,最后确定了一件事……”
    说道这里。
    徐云顿了顿,环视周围一圈,一锤定音:
    “铂电极在受到光照射时会产生电动势,物质的电性质与光波之间,必然存在着某种特殊的密切关系!”
    听闻此言。
    现场顿时又是一阵诡异的寂静。
    过了几秒钟。
    老法目光复杂的看了徐云一眼,问道:
    “肥鱼先生有为这个现象命名吗?”
    徐云点点头,解释道:
    “有,肥鱼先祖将这种现象叫做光生伏特效应,简称光伏效应。”
    老法将视线转向正在咕噜咕噜的电解池,嘴中喃喃:
    “光伏……导体……”
    没错。
    徐云这次示范的第二个实验,正是光伏效应!
    本土中光伏效应的发现时间是在1839年,亚历山大·贝克勒尔在极其偶然的情况下见到了这个现象。
    效应的现象便是徐云演示的那样:
    两个铂电极放到电解液里用光线去照射,电解池中便会出现电动势。
    不过在这个时间线里。
    受小牛影响。
    电子元件领域得到了极其高速的发展,贝克勒尔的父亲家安东·西萨·贝克尔勒在电灯的发明中参了一股,因此亚历山大·贝克勒尔也就错失了发现光伏效应的机会。(这个伏笔居然没有人发现,桑心啊……)
    当然了。
    既然提到了亚历山大·贝克勒尔,就不得不提到另一个人了:
    居里夫人。
    1903年。
    为了表彰镭元素的发现,诺贝尔奖组委会将诺贝奖颁给了贝克勒尔和居里夫妇。
    其中贝克勒尔排名第一,皮埃尔·居里——也就是居里夫人的丈夫排名第二,居里夫人本人排名第三。
    并且居里夫人的名字是在其丈夫皮埃尔·的强烈要求下,才被贝克勒尔加上的。
    不过实际上呢。
    贝克勒尔的这波获奖有很大水分,堪称是最早一批混一作的例子。
    他获得诺贝尔奖的原因很简单:
    他在1896年发现了天然放射性,并且引导了相关研究。
    但其实呢……
    贝克勒尔将这个现象认定成了荧光,压根就直接无视了它,镭发现的过程中居里夫妇才是出力最大的人。
    另外,后世传闻皮埃尔和贝克勒尔合作亲密无间,这也是谎言。
    皮埃尔一直讨厌贝克勒尔,如果不是瑞典的数学家罗比·加拉格尔把提名信的内容告诉皮埃尔,皮埃尔恐怕到颁奖时都不知道具体谁被提名了。
    至于再后来的事情大家应该都听过了。
    1906年。
    皮埃尔.居里在路上被马车撞倒,当场身亡。
    居里夫人在寡居几年后和学生郎之万在了一起。
    丈夫去世后另组家庭这属于人之常情,更别说居里夫人也不是无缝衔接,最短最短都有三年多呢。
    但奈何郎之万当时是有妇之夫,这就导致了她们的爱情故事蒙上了许多非议色彩。
    1911年11月7日。
    路透社报导该年诺贝尔化学奖将授予居里夫人。
    结果11月23日。
    郎之万夫人就通过其兄,在报上发表了居里夫人给郎之万的情书。
    自那之后。
    高卢的报刊开始连篇累牍地报道居里夫人与朗之万的“神秘恋情”,并开始大量公布她的信件。
    一些高卢人还去袭击她的住宅,用石头砸坏她的窗户。
    一批原本支持居里夫人的高卢科学家也开始改变立场,他们联名写信让玛丽离开法国。
    导致居里夫人最终没有选上高卢科学院的院士,而是逃到了高卢境内的一座修道院躲了14个月方才挨过了风声。
    ‘波兰荡妇’这个侮辱性的字眼,就是那时候出现的。
    这里再说个比较骚的小插曲。
    郎之万在和居里夫人分开后,妻子同意朗之万可以公开拥有一个除了居里夫人之外的情人,以此为条件来挽回失败的婚姻。
    多年以后。
    朗之万为了养活情人,居然厚着脸皮请求居里夫人在研究所为这个女学生安排一个职位……(cnki:sun:kxsj.0.2014-07-019)
    奇葩年年有,20世纪初特别多。
    好了。
    视线再回归原处。
    光伏效应在严格意义上和波动说没有太直接的关系,但却是一个不可忽略的步骤。
    一来这是一次思想上的过渡,避免这些大佬骤然见到某些现象后心脏病突发,造成人类科学史上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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