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动了!”
    这个念头刚刚浮现,空间又再一次扭曲,她有看到了佛子那些修士,但是眨眼之间,她就回到了这个战争的时空。
    “为什么?”
    “为什么我能够穿梭两个时空?而那个时空在水塘内的修士却留在了那个时代,而我又回到了这个时代?”
    夜未央想不通,因为她不知道,正是因为她的身上留有了一线时空的玄妙,这才在这种机缘巧合之下,让她来回在两个时代切换。
    切换的频率越来越快,一会儿是战场的时代,一会儿是佛子的时代。
    佛子等人都被这种切换震惊,没有人发现夜未央忽隐忽现。而且这种切换从发生到现在,也不过是十几息的时间。
    她不知道因为她身上的时空玄妙,她只能够留在这个时空,而佛子他们也只能够留在那个时空。
    但是……
    夜未央心中猛然一跳,如果我离开了这个阴阳泉呢?
    如果我在时空切换到那个时代,离开阴阳泉,会不会就留在那个时代?
    她隐隐的觉得,时空的切换应该和这场大战,和自己的本身,和这个阴阳泉有关系。如果自己离开了阴阳泉,三个条件中的一个不存在了,时空切换是不是就会消失?
    而自己是不是有可能就留在自己原本所来的那个时代?
    哗啦……
    夜未央站了起来,向着水塘边跑去,而这个时候,时空又切换了。夜未央不管,依旧往池塘边跑,在那些修士的缝隙间跑。
    夜未央这么一动,自然就引起了那些修士的注意,但是随后时空切换,他们发现夜未央的身影消失了。
    消失了……
    随后他们的周围又出现了战场,夜未央的身形再一次出现,只是这次出现的地点不在原来的地方,而是更靠近池塘边。
    “这是时空切换……”佛子白眉一扬。
    然后那血肉横飞的战场又消失了,周围又是一片宁静。宁静只有一瞬间,轰鸣和呼号声再次响起,他们也再次看到了夜未央奔跑的身影,甚至撞到了水塘内的修士。
    “她是……另一个时空的人……”
    战场和夜未央同时消失,宁静的环境,懵逼的人……
    战场和夜未央又再一次出现,这次夜未央已经跑到了池塘边上,众人的目光都汇聚在夜未央的身上,然后夜未央和战场消失了。
    战场中的水塘边上,夜未央已经做好了准备,就等着时空再一次切换。
    “哗啦……”
    夜未央在这一瞬间跳出了水塘,然后就撒开脚丫子飞奔,让五气二脉的力量达到了极致,这还不算晚,轻身符,神行符在自己的身上释放,她的速度猛然提升了一倍,在空中都拉出了一道道模糊的残影,只是不到一息的时间,便已经跑得无影无踪。
    “咔嚓……”
    碎裂声……
    战场消失了,水塘内的佛子,道子一众修士一脸的茫然。
    辣个女人究竟是跑了,还是又回到了那个时空?
    只是没有人去追,既然不确定那个女人是不是回到了那个时空,那还追什么?
    不如在这里继续看,这对我们来说也是一个机缘。
    不错!
    这对他们就是一个机缘,虽然时空切换每次都是一瞬间,但是他们看到了那些大佬的争斗。每一式神通都令人心旌神摇,哪怕只是捕捉到一丝神韵,那也绝对获益匪浅。这就像有大佬在亲身教学一般。
    夜未央还在跑,一边跑,一边看着周围。
    战场没有了……
    周围都是……
    她看到了比她还高的草,眼中不由现出喜悦。
    这应该是我回来了吧?
    回来了吧?
    这一刻,她想起了呼延峰,蓝思初等人,却只能够叹息一声,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但愿他们在那边过得好。
    然后……
    她猛然想起来自己那么多的贡献点……
    夜未央都要哭了。
    第225章 画
    早知道自己先将贡献点给兑换了啊!兑换成什么资源都行啊,留着干嘛啊?
    不对!
    自己现在想着这些干嘛?
    自己现在最应该做的便是找到一个人问问,现在是何年何月?是不是自己的那个时代?
    夜未央放缓了脚步,开始了寻找其他人的旅程。
    距离夜未央数千里之外。
    项鼎一个人孤独地行走着,肩膀上扛着大枪,风尘仆仆,眉宇间却是依旧神采奕奕。
    他和秦毅等人失散了,遇到了一股小型的兽潮,不仅和别人失散了,而且还受了伤。虽然受伤,虽然孤独一人,但是他的性格依旧开朗,嘴里哼着曲儿,顺着山道,迈着风流倜傥的步伐:
    “天上的月儿。
    地上的人儿。
    月是勾天的月儿。
    人是勾人的人儿……”
    项鼎的歌声猛然停了下来,望向了山坡上一座茅草屋。
    然后举步向着茅草屋走去,大约一刻钟,他站在了茅草屋的门前,向着四周打量。
    什么也没有,孤零零的一座茅草屋。
    又围着茅草屋转了一圈,最后又站在了茅草屋的门前,取下扛在肩膀上的大枪,用枪尖轻轻地捅开了大门。
    没有异常!
    项鼎眉毛挑了一下,然后举步走进了茅草屋。
    茅草屋内的光线有些暗,但是却一目了然。
    一张原木桌子和两把椅子,只是上面都落满了灰尘,向着四壁望去,目光一凝,落在了一幅挂在墙壁上的画卷上。
    四周墙壁上只有这一幅画卷。
    项鼎移步走到画卷前,细细看去。
    画卷内是一座山,山上有着一座小院,小院内外种植着盛开的桃花,门扉半开,门外站着一个青年,门内有一妙龄女子露出半张俏脸。
    项鼎的目光从画面移到了画卷上空白处的题诗上,那里写着一首诗,他不由吟道:
    “去年今日此门中。
    人面桃花相映红。
    人面不知何处去。
    桃花依旧笑春风。”
    当最后一个字出口,项鼎的人消失了。
    此时项鼎站在一处山脚下,手中握着一杆大枪拄在地上,眼神有些茫然,向着四周望去。
    他只记得自己叫项鼎,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也忘记了自己来自哪里,什么都不记得,他抬头望向了山上。
    满山桃花正在盛开。
    他的心中泛起一阵上山沿途赏花的冲动,然后他就那么做了。
    一步一步向着山上走去,桃花的绚烂让他流连忘返,一路来到了半山腰,看到了一座小院。
    项鼎呆呆地站在那里,望着那个门扉,又抬头看了看从墙内伸出来的树枝上盛开的桃花,感觉这个场景似乎很熟悉,他皱着眉头认真思索,但是随后头开始痛了起来,不由双手捂住了脑袋,狠狠地摇了摇头,将心中的念头甩去,放弃了思索,脑袋这才慢慢不再疼痛,随后感觉自己有些渴,便伸手轻轻地敲击门扉:
    “有人吗?”
    “沙沙沙……”
    门内响起了轻轻的脚步声,不急不缓,然后吱呀一声,门扉打开了一半,露出了半张脸。项鼎脑袋嗡的一声,又开始头疼起来,因为他感觉到这半张脸在半掩的门扉内,这个场景太熟悉了,仿佛自己刚刚看过,但是一认真去想,就有着剧烈的头疼。
    “你找谁?”清丽的声音从门内响起,让项鼎回过神来,不再去想,头也不再痛,将大枪往地面上一插,便扎在地里,然后向着门扉内的少女拱手道:
    “见过姑娘,在下项鼎,贪婪景色,一路至此,口渴难耐,想要讨一碗水喝。”
    项鼎原本就生得玉面如龙,风流倜傥。那门扉中的女子便脸色一红,后退了一步,将门扉打开,轻声中带着羞涩道:
    “公子请院中坐!”
    “多谢姑娘!在下唐突了。”
    项鼎迈步走进了小院,便见到到院落中有着一棵盛开的桃树,在桃树下有着一张案几,和两个小木凳:“公子请坐!”
    “多谢!”
    项鼎再次施礼,然后安然落座。看着那女子婉约的背影,袅袅娜娜地走进了屋子内,很快便见那女子双手托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一个瓷碗来到了案几前,将托盘放在了案几上:
    “公子,请!”
    “谢谢!”
    项鼎端起瓷碗,将水喝下。放下瓷碗,向着屋子的方向望去:“令尊和令慈呢?”
    “劳公子相问,家母已经故去,家父去山上砍菜了。”说到这里,妙目横波道:“我去给公子再添水。”
    项鼎又喝了一碗水,感觉清爽了许多。再看到眼前妩媚的女子,在那桃花的相映下,更是妖娆。
    “公子来自哪里?”女子的声音如同清泉拂过了项鼎的心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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