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心叫不好,使出浑身的力气挣扎,却听见衣物撕裂咔嚓一声,他整幅袖子从肩膀上脱下,而脱力之下,明言与木秀林站不稳脚,直向床上倒去。
    陈潜被他大力一拉,再听到衣袖撕脱的声音,心慌意乱之下,卸了力,却不由自主的也倒在了床上。
    时下正值夏未,秋老虎尚在,陈潜穿得并不多,加上胸部开始发育,白带缚了,未免有些热,因而里面并没有穿小衣,为了凉快,他穿着一件的衣袖极宽的长袍,只在手腕处束小,被他一拉,几乎是整个手臂连同上半身,都暴露于人前,而今时不同于往日,陈潜的胸前已经露出了女儿家的初态,虽用白带缠裹,但心理上早就惶恐莫然,所以,一跌落床,陈潜立刻往锦被边一滚,拉了半边被子,想遮住身子。
    陈潜哪里知道,明言两眼尖利,从拉脱衣袖的侧面早看清了他上半身的模样,里面缠裹的白布让他恍然大悟,那不是男扮女装应有的装备吗?原来,他当真是女儿之身?但却怎么也想不明白,在陈府的那一回,他身上不是没缠白巾吗?也未现女儿家的身形吗?
    陈潜用锦被裹了身,这才打量了周围,却见那一桶冷水泼下,木秀林神色怔忡,脸上红色消褪,手脚却不再缠着明言了,而明言却眼眸深深的打量着自己,在昏昏暗暗的烛光之下,目光意味未明,见陈潜回望于他,左嘴角上挑,邪邪的笑了,陈潜前世为人虽然大方,但凡女子,经过这场变故已方寸大乱羞窘非常,陈潜也不例外,平时伶牙俐齿的他,居然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三人同时躺在上时间静默无语,过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长,身边忽然间传出尖声利喝:“你们俩好大的胆子!”
    木秀林终于清醒意识了现在的处境,她手忙脚乱的从床上爬起,怒瞪着这两人,被水一淋原本惨白的脸色望着陈潜的时候,却忽然转红。
    那所谓的‘补;’的确是一样好东西,这样东西能使人乱性,却能让人隐约记住乱性的过程,让服药的人感觉面前之人就是你朝思幕想之人,而不由自主的投怀送抱醒悟之后,却让你发现此人非彼人但那过程却印在脑海之中,一刻也不能忘却。木秀林忆起自己所作所为下子羞得无与伦加,她清楚的记得陈潜剥了自己的衣服没有做什么,却把自己的贴身小衣取了出来!
    陈潜原本想用木秀林与明言的狈,做一番文章,再加上那件小衣,让木秀林无话可说,吃个哑巴亏就算了,毕竟,她只不过受了一点惊吓,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却哪里知道,他惹了一个不该惹的人,木秀林哪里是能受这种污辱的?
    陈潜一见明言那表情,知道自己已然露了女相,心慌意乱之下,把木秀林放在了一边,全神贯注的提防着明言。
    木林左右看了看。叫了一声:“来人!”
    没有人她。她便明白了。那两个侍卫身上地药性未解。不知道躲在哪个角落里呢。
    她恨恨地跳下床。大声地对明言道:“你还不快帮我把这淫贼捉拿!”
    明言嘴角上挑。邪意十足地望着陈潜。道:“谨遵公主之命。”
    他一个转身。连锦被一起。压住了陈潜。低低地在他耳边道:“陈公子。这一下。可真相大明了。”
    陈潜来到这里第一次心慌意乱。不知如何是好。不由自主地眼中露出了恳求地神色。看在明言地眼里。很有一些小狗般地可怜昔昔。
    明言心底极为痛快,心想你也有今日?
    这个时候,木秀林道:“快把那东西拿出来!我可饶你不死!”
    陈潜心想,你也抱他了,也摸他了,怎么就我是淫贼,他不是淫贼?这未免太不公平了,他有些明白了,这药的药性很有可能越到后头越神志不清,所以木秀林模糊了人物,把被她一直轻薄的人全当成自己了,自己的一番心思全化为泡影,原本一桶冷水浇了下去,木秀林一看明言和她在一块儿,会把赃栽到明言身上,想不到到头来三个人都被拉扯到了床上,木秀林又有前面的记忆,自然把一切全怪在陈潜身上。
    她这一句‘饶你不死’,陈潜是怎么也不会相信的,只怕自己一拿出了那件小衫,就是死到临头之时。
    看来这件小衫成了自己的保命之符了!想想自己剥她的小衫的时候,她上半身光洁如
    有乳下一点红>,宛若红宝石一般的嵌镶,当时还神,这时候想了起来,思想又开了小差,神迷了起来。
    木秀林被人剥了小衫,早就气恨交加,眼见着这陈潜眼神之中露出回忆之色,心知他未尝不是在回忆当时剥小衫之时的香艳情景,恨得直咬牙,心想怎么也得把这个人置办了,还得无声无息地!只可惜自己那两名侍卫不知所踪,只有依靠明三少了。
    明言不明所以,按住了陈潜,回头望着木秀林,道:“他拿了你的东西?”
    见木秀林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心如电转,莫非矮挫子拿了她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他是知道这位的,不比她大哥,在宫里头很是受宠,平日里就是一位说一不二的人,又低头望了望陈潜,陈潜脸上的肯求之色更深,夹杂了一些惊慌失措,这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表情,不论什么时候,这矮挫子总是泰山崩于前,眉毛都不动一下的,可现在,脸上现出了如许神色,当真稀奇之极。
    明言凑在他耳边道:“陈公子,现在怎么办才好呢?”
    他嘴里略带了些葡萄酒的气息,直往他鼻孔里钻,左手隔着薄被捏在了陈潜撕开衣袖手臂上,让陈潜浑身起了层鸡皮,他抽了抽手,平日里口若炫河,可今天却不知道怎么了,望着他得意的脸,嘴里嗫嗫两声,尽然说不出话来。
    木秀林站在床边见明言住了陈潜,却半天却没有动静,不高兴的道:“明公子,怎么啦,还不把这人拉了起来?”
    明言眼眸一,手腕转动了几下,双手把薄被一裹,居然用锦被一下子把陈潜包裹着从床上拖了起来,一把抱着他站到了床边,道:“这人狡猾多端,这么一来,他就跑不掉了。”
    陈潜觉得他这个理由极为牵强,头望了望他,如果不想让自己做小动作,并不必要这样,不是有点**什么的吗?心想莫非他不想让木秀林知道实情?想独自享用这秘密,以便以后独自地控制自己?
    木秀林却笑了,道:“我倒了,明公子并不识得点**之类的武功!可惜我两名侍卫叫他给迷倒了,要不然,让他们用分筋错骨手来对付他!”
    陈被这名字吓了一跳,心想当真有这种武功?见木秀林咬牙切齿的样子,清秀的面容凭添了几分狰狞,心下惴惴,知道今天如果不把那件小衫给回了她,只怕真会被她分筋错骨了。
    女子贴的身服不能随便给人,如落在男人的手里,未免有私定终身之嫌,更何况她那件小衫,制用特别,一看就是皇宫所出?
    陈潜被明言用锦被裹住,仿佛棕子一样,动弹不得,也不敢再口花花了,顿了顿求情:“公主,我们原本没有什么仇怨,只不过你无缘故的要斩我的手,我才自保,不得不出此下策的,你要那东西,也得让明公子放了我,我才能帮你拿了出来?”
    木秀林一见他假扮得可怜夕夕眼珠子却骨碌碌的周围转个不停的模样,,气就不打一处来,如果不是怕伤了自己的手,她都想上前一巴了!这件事被人剥了小衫的事,可不能再让其它人知道了,这其它人也包括了明言,她只有恨恨的道:“只要你拿出那样东西,我自然不会为难于你!”
    陈潜心道,信你才是蠢驴,这件东西,现在是我的保命良符!
    他颇为为难的道:“公主,这样东西珍贵无比,我从公主那儿得到了,自是找了个安全的地方藏了,你叫明公子放开了我,我给您拿了出来?”
    明言被他们俩人打的哑迷弄得迷惑不已,问道:“这矮挫子拿了公主什么东西,让公主如此紧张?让在下帮您找了出来?”
    陈潜抬眼望了望木秀林,见木秀林忽现了紧张的神色,知道她不想把这件事闹得人尽皆知,于是笑了笑道:“明公子何必多管闲事?公主的东西,自然是好东西!”
    木秀林见陈潜没有说出是什么来,刚轻喘了一口气,又听到陈潜用诚恳的询问语气问道:“公主,那我就告诉你藏在哪儿了,让明公子帮你拿出来可好?”停了停又道“您放心,明公子松了手,我不会乱动的!”
    听陈潜提到了明言,木秀林心中打了一个突,想了一想,急急地道:“明公子,这里不用你了,你到外面给我守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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