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悄无声息地钻过李莺莺的衣摆往上攀爬,直到指腹按在了一处软骨凹陷的地方,李莺莺感到眩晕无比,临近晕倒之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许臧尘轻声说:“睡吧。”
    然后世界堕入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像是沼泽和泥潭,越陷越深,忽然之间,伴随着切肤的疼痛,从现实之中将沉睡的人惊醒。
    忽然大喘着气睁开眼睛,李莺莺流下了生理性泪水,这才从刚才近乎窒息的不适感挣脱出来。
    等身体有了感觉,意识开始回笼…
    她这是在什么地方,入目一片艳红,身上,还有些冷。
    耳边有嘀嗒的声音,还有缓缓流动的水泉,像是…在山涧之中,但,怎么会是在山涧之中?
    忽的一只带着水珠的手掀起了她的红盖头,而后缓缓捋至她的鬓边,李莺莺睁大了眼睛,看着忽然映入眼帘的一张俊美面容,说不出话来。
    却见来人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说道:“娘子,你终于醒了啊。”
    一切都梦幻极了。
    “你…你在说什么?”李莺莺微不可查地向后退了一步,她察觉有些不对,低头才发现自己是坐在一张玉床上,没有穿鞋袜,脚面贴在玉石之上,没有碰过的地方还微凉。
    她的手被许臧尘牵着,两人红袖交迭,墨发相纠缠,姿态很是亲昵。看好文请到:2 h h p.c om
    明明周围还是凉的,许臧尘也像是刚从水里游了一圈似的,浑身湿透了,还牵着她的手,一点也让人暖和不起来,但李莺莺总觉得有些奇怪,尤其是许臧尘笑了一下,将她揽入怀中,摸着她的肩膀的时候。
    一股莫名的燥热从心头起,随着他的动作一下一下地冲击着心房,难受却又无法纡解。
    她想反抗,却感觉浑身绵软无力,像是被下了软骨散一般。
    飘飘悠悠地听到他说什么,二十载春秋,日月相合,金玉良缘。
    “我们注定就是要在一起的。”
    他说这话时,把李莺莺的脸捧在了手心,看向她的目光坚定而深情款款,仿佛落入了数片桃花瓣一般。
    像见血青的桃花瓣,饱满而迷人。
    不知是早已在心头冲撞的那股燥热,还是被许臧尘一波又一波听上去暖如春山的时候情话煽动的原因,李莺莺对眼前这个,明明距初次相见不过一月之久的男子,竟有了想亲近之意。
    她的眼睫颤动,宛如扑闪的蝶羽,双瞳本该清澈,可是此时却染上了一抹迷离,原本白皙可人的脸蛋此时粉霞扑上,像是少女怀春,可是却多了几抹异常的艳色。
    当两个人的唇瓣相碰,她的手不自觉搭上了男人的肩膀,主动张开唇任他索取。
    却在深入接触,最是亲密之时,她睁开眼睛,看到了对方眼中并无半分热情可言,反而闪着一抹近乎讽刺的笑,像一柄冰冷的刀,将这浓情蜜意的假象割裂开来。
    李莺莺只觉冷意骇然从脚底直钻天灵盖,这才也终于恢复了神志,她推开许臧尘,对方没有设防,撑住手臂才没有倒下,他不甚在意地抹了抹唇角,脸上终于不复温柔,反而近乎残酷的冷。
    “混蛋!”李莺莺抿唇落泪,提起自己被褪下的外衫,身上还残留着对方的气息和温度,一想到自己刚才被冲昏了头要和这个人亲近,她就忍不住作呕。
    可是穿上衣服没跑几步,身后许臧尘不知何时已经跟了上来,伸手将她拦腰抱住,将她翻过身按在墙上。
    许臧尘居高临下,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撑在她的头侧。
    他的目光深不见底,一副冰冷的神情却硬生生掺杂着笑意,他的脸色苍白。
    “今晚是我们的大喜之日,你要跑到哪儿?”
    违和的话语从他的口中说出来,竟然异常的轻松,好像他就是她的主人似的。
    “放开我!混蛋!登徒子!”李莺莺一边哭一边扯他的手,骂出来的话却并不十分有威慑力,反而叫许臧尘听了觉得有些可笑。
    “连骂人都不会,你还指望我对你客气呢,嗯?”
    他的话语忽的加重,在李莺莺的腰上作乱的手也挑开了她的腰带。
    “哗啦”一声,是布料落地的声音,软缎腰带长束散乱堆迭在地上,白色,薄纱。
    其实原本他给李莺莺穿的就不算是正经的“喜袍”,那种高杂繁琐,厚重紧致的布料要是穿在人身上,解开还需一番功夫,他可没这个闲情逸致。
    所以穿在李莺莺身上的,现在在他的手底下的,是一件冰丝红绸肚兜长裙,也就是没有袖子,一根吊带系着肚兜,下面连缀着薄裙,很容易撩起来或者褪下,是方便行房用的。
    如今娇妻在前,酥胸半露,雪白而浑圆,捏起来手感一定很好。许臧尘喉结滚了滚,然后托起李莺莺挣扎的腿将她半抱了起来。
    “别乱动,我还能让你好受些。”许臧尘刚说完,脸上就被甩了一耳光。
    “啪”的一声,他别过脸去,唇角渗出血迹,可见对方用力之深,李莺莺的手还在止不住地颤抖,她捂住嘴巴,眼睛无助地流出泪来。
    “许臧尘,别让我恨你。”
    对方静默许久,脸隐在阴暗处,石室里面除了嘀嗒的水流声,就是人的呼吸声,气氛愈加紧张。
    末了,他才回过神来的,动了一下脖颈。
    李莺莺看见他的脸转过来的那一瞬间,眼神的冰冷,让人骇然,而且是从骨子里的忍不住去恐惧,因为这好像是…杀意。
    “恨?”
    他的声音在幽深的石室之中响起,流水潺潺,漫着凉气。
    “你配对我说恨吗?”
    “你什么意思?”李莺莺皱眉,隐约觉得事情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果然,许臧尘看见她的反应,眸色更深了几分。
    “我自幼体内被种下月蛊,每逢月圆之时,身体就如同万千蝼蚁啃食一般痛苦,”
    他说的时候,语调虽轻松,却含着一股不易察觉的狠厉,不过转而,他嗤笑一声,幽幽地李莺莺的脸庞,道:“哦,你这般天真可爱,估计也不知道日月双蛊吧。”
    “我是月,你便是日。”
    “因为要救你的命,这两支虫蛊才会被放出来,寄居在人身上。”
    “没有我,你的寿命不会超过叁十,而没有你,我则需要月月忍受这脱胎换骨之刑罚,生不如死。”
    他眨眨眼,说道:“所以说,我们是天生一对的啊,莺莺,”
    许臧尘说了这么多,见对方的神色已经开始有些茫然,不过更多的是震惊,他笑她这么些年纯真地被人娇养在黄金屋之中不谙世事,却也暗自心痛起来。
    至少在这之前,凭什么她就可以安然无恙地生活,而自己却需要每月都躲在这阴冷石室之中吞冰咽水,麻痹身体上的剧痛。
    不说话了,是内疚了?知道自己做的不对了?许臧尘看着李莺莺蔫了吧唧的样子,心下只觉好笑,现在做这些表情还有什么用,而且他已经没有多少耐心了。
    “我不知道…”李莺莺感觉嗓子眼就像塞了一团棉花似的,每说一个字都十分艰难。
    “没关系,”许臧尘这次倒是善解人意地很快回应了她,继而说道:“我们继续吧,莺莺,这次你可不许胡闹了。”
    写得有点艰难,后悔前几天郁闷然后放飞自我准备造肉了,感觉自家的黄花大闺女被糟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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