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沈稼辚又频出手段,都被洛醺逐个瓦解,他甚至惊诧,洛醺不当兵打仗做帅才,实在是可惜了。
    诡计不行动硬的,大哥活着的时候自己畏首畏尾,大哥都不在了自己也该抱得美人归。
    这一晚他又来到洛醺房里,把陪着洛醺的小桃、冯婆子、赵娘娘还有皓暄和满囤悉数赶了出去,然后咚的关上房门,还插上门栓,虎视眈眈的望着洛醺。
    “你想干啥?”
    洛醺心里打鼓,表面故作镇定,毕竟沈稼辚这个人太生性太驴性,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做不到的。
    “是我先喜欢上你的,我大哥娶你只能算是横刀夺爱,所以,现在我要把属于我的拿回来。”
    沈稼辚边说边开始解自己衣服的钮扣,军装上为数不多的扣子他解了半天,总是不得要领,一眼便看出,他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实际还是心慌,即使是张大帅的女人假如自己真喜欢上,也不会害怕到如此地步,总感觉大哥的眼睛在盯着自己。
    钮扣终于解开了,哗啦!把外衣甩在地上,又开始解衬衫的钮扣,依然是手忙脚乱。
    “你出去!”
    洛醺怒吼,此时已经明白他意欲何为,强占自己,把生米煮成熟饭,让自己委身与他。
    沈稼辚终于把衬衫的钮扣也解完了,刷拉!又把衬衫甩在地上,然后,他健硕的野性的**的上身完全坦露在洛醺眼前。
    “你说,老子长的丑吗?就是没我大哥那么英俊,但也比孙猴子好看,你对孙猴子都笑脸相迎,为啥单单对老子整天价横眉立目?你说,老子功成名就咋就配不上你了?即使没有我大哥混得八面玲珑在国共两方面都如鱼得水。但老子配你个教书先生的女儿还是绰绰有余,你为啥你抵死不从呢?”
    他说着,猛虎下山帮扑去洛醺。抱起洛醺就奔到床边,也知道洛醺有身孕所以还轻拿轻放。
    “在北平你勾引老子的时候。因为我大哥在老子胆怯,现在我大哥不在了,今天老子就要了你,哪怕这一生就一次,改天老子若是战死沙场,死而无憾。”
    最后的一句,他说的有些沉重。突然有些可怜自己,何时为了一个女人这么的殚精竭虑,接着动手解洛醺棉袄的纽襻。
    “我自己来。”
    洛醺瞪眼看着他,居然没有反抗。居然还非常平静,居然还想就范。
    沈稼辚倒愣了,慢慢后退,脚后跟碰到椅子颓然坐下,看着洛醺怎么自己来。
    洛醺费力的从床上坐起。又下了床,往沈稼辚面前走了两步,纽襻不是从上往下解,而是从下往上解,半路突然掀开棉袄的下摆。露出硕大的肚子给沈稼辚看。
    “这里面是你亲哥哥的亲闺女,你是她的亲叔叔,你若是感觉隔着亲侄女不碍事,你尽管来。”
    沈稼辚立即把脑袋转到一边,他再好色再野性,对一个孕妇还是没有那种激情,低低的骂了句:“妈了巴子。”颇有些无可奈何,然后腾腾走过去。
    洛醺真以为他这个茹毛饮血的家伙连大肚婆都不放过,噔噔后退,撞到床沿差点跌倒,被沈稼辚托住后背,然后稳住她的身子,竟然开始一粒一粒的给她系上纽襻。
    “洛醺,我就是不明白,你为何这么厌恶我,我更不明白,我为何那么稀罕你。”
    他说完这句话,自己苦笑下,眼角竟然噙着泪,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然后掉头就走。
    背后传来洛醺的喊:“我不是厌恶你,只因为你是沈稼轩的亲弟弟,我们是亲人,我们在一起就是**。”
    走到门口的沈稼辚站住,思索半天,转身腾腾的往回走,吓得洛醺手指他:“说了我们是亲人。”
    沈稼辚没搭理她,拾起地上的衣服穿上,刚想过去开门,门在外面被人咚的踹开,是鬼三,他手里居然还拎着一把枪,他是得到皓暄的通报来救洛醺的,进来后发现洛醺衣衫整齐,而沈稼辚却是衣衫不整,搞不清状况了,愣愣的杵着。
    “咋地,英雄救美?”沈稼辚轻蔑的看他一眼“老子心目中的英雄唯有我大哥,试问天下谁人敢从那么高的悬崖跳下去,他娘的还不都得赶紧投降,所以,你想充英雄还不够资格,滚远点,舞舞玄玄的真以为自己天下无敌呢。”
    吼完,撞开挡在门口的鬼三走了出去。
    “二叔我恨你!”
    路过皓暄身边时,小家伙喊出这样的一句,手里居然还举着一把菜刀,也打算英雄救美的,平时之乎者也的孩子,因为愤恨眼神就变得凌厉。
    沈稼辚噗嗤乐了,过去抓住皓暄举着菜刀的手,歪着脑袋把脖子递给他:“来来,往这里砍,砍死你亲叔叔,小王八犊子,你爹没了此后我就是你爹,你这叫弑父,丧尽天良的东西,你瞧瞧你们,一个拿枪一个拿刀,反了,下人不像下人孩子不像孩子,都是你这个骚老娘们当家的结果,你早晚像慈禧似的把家给败祸了。”
    骂骂咧咧的走了,集合人马又回去县里,不久,军阀为争夺权力开始了一场空前的混战,虽然没涉及到东北,但沈稼辚还是奉命去扼守东北的咽喉,免得有人趁火打劫。
    他走后洛醺恢复平静的生活,眼看就要临盆,沈稼轩仍旧迟迟不归,说是不抱希望,还是日日挺着巨大的肚子站在府门口,望啊望啊,望眼欲穿,希望那高高大大的身影突然出现在自己视线里,女儿是他想要的,他怎么能不管,自己从怀孕到现在辛辛苦苦,准备卸货之后就完成任务撒手不管了,他不回来算怎么回事。
    “醺娘,门口风大,我们回去吧。”
    懂事的皓暄过来找她,洛醺收回神思,一回头,泪落在皓暄手背上,哽咽:“妹妹快出来了,到现在连个名字都没有,这都是父亲的事啊。”
    皓暄轻轻抚摸洛醺的肚子,道:“爹爹不在,哥哥在呢,长兄为父,我来给妹妹娶名字。”
    洛醺看他像个小大人似的在那里想啊想啊,最后他道:“爹爹叫稼轩,我叫皓暄,我们最后一个字同音,妹妹就叫若萱,诗经疏略称,北堂幽暗,可以种萱,北堂即代表母亲之意,古时候当游子要远行时,就会先在北堂种萱草,希望减轻母亲对孩子的思念,忘却烦忧,所以萱草也叫忘忧草,爹爹虽然不是游子,但他是游夫、游父,醺娘你一直对他思念,希望妹妹若萱会让你忘却忧烦,我们一起等,爹爹会回来的。”
    若萱?若萱!洛醺抚摸着肚子,听皓暄这一番解释,让她泪落如雨,搂过皓暄道:“就叫若萱,长兄为父,哥哥取的名字算数,等她出来了,你还得负责教她读书识字。”
    皓暄抬手给洛醺擦眼泪:“嗯呢。”
    正在洛醺翘首企盼沈稼轩的时候,他没回来却等来了浪雄,没到金水湾时鬼三接到安插在距离金水湾十几里路的探子来报,于是赶紧找洛醺商量对策。
    能有什么对策,如今自己身怀六甲且要临盆,根本不宜打斗,另外浪雄此番前来必定有了十足的把握,所以三十六计走为上,这么长时间洛醺早已指使家人把密道修建完整,直通村外,于是让鬼三组织家里人顺着密道逃跑,线路是直奔盘龙山。
    大家都走了,唯独郝叔不肯走:“我老天拔地的,日本人杀就杀吧,他们手上多一条人命,就多一份血债,报应的时候就会多一层地狱。”
    洛醺苦苦哀求:“您必须跟我走,我叔不在,我有义务为您养老送终。”
    郝叔还是不肯:“我在沈家几十年,这就是我的根,你们都走,我在家里守着,祖宗的牌位还在呢,说不定祖宗的魂魄都在呢,一个人不留,太不像话。”
    洛醺左右劝说不了,灵机一动,找出笔墨纸砚,写了几个字给郝叔,告诉他:“假如浪雄想伤害你,你就举着这个给他看。”
    这次郝叔答应下来,收好洛醺的字,催促她:“快走,或许小小姐要在外面生了,老爷虽然不能在身边,醺丫头你要记住,一只老母鸡孵出那么多小鸡,你看哪个公鸡帮它带孩子,你是母亲了,要有能力把小小姐养大成人,因为孩子和父母这都是修来的缘分,不易啊。”
    洛醺跪在他面前,想俯身磕头,怎奈弯腰不下去,道:“郝叔,我们都好好活着,等我抱若萱回来给你看。”
    若萱?郝叔愣了下,忽而明白是谁了,呵呵一笑:“多动听的名字。”
    洛醺嗯了声:“哥哥皓暄取的。”
    郝叔摆摆手,示意她快走。
    洛醺于是被鬼三保护着,由密道出了金水湾,上来的地方正是西小庙附近,此地荒僻,隐藏洞口非常容易,她正想追着家人而去,蓦然发现有个人影从旁边那片榆树林子闪出,她心倏忽一抖,脱口喊:“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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