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洛醺?”沈稼轩不十分明白洛秀才的话。
    洛秀才看他皱着眉头急忙解释:“是暂时,按你的能力最多一年最少或许仅仅几天就能说服大总统。”
    沈稼轩对他口中的离开还是有些糊涂,问:“您所谓的离开是?”
    洛秀才也知道沈稼轩和洛醺感情真挚,作为父亲他当然高兴,然而把女儿和大业对比,他总是偏颇于自己的信仰,有些为难,但不得不说:“和洛醺分手。”
    沈稼轩直身而起,情绪激动袖子刮掉桌边的茶杯,咔嚓落地而碎,他没心情搭理一个茶杯的粉身碎骨,凝视洛秀才,诘问:“洛醺是您亲生女儿吗?”
    洛秀才知道他是气话,仍旧理直气壮的:“当然是我亲生的女儿。”
    沈稼轩想讥笑又感觉对方是自己的岳父是长辈,不能不敬,唯有苦笑:“我一直都感觉您并不爱她。”
    沈稼轩说这话一方面是赌气,也有几分真心话的成分在里面,当初在奉天洛醺要去里间浪雄和孔至尊时自己抵死反对,不想她与虎谋皮以身涉险,洛秀才却同意,那个时候沈稼轩对洛秀才就存有意见,他觉得若是自己将来有了女儿,只能给女儿多于皓暄十倍的爱,因为女儿不同于儿子,儿子尽到父责就撒手让他历练,儿子是男人,是男人就得顶天立地,而女儿是需要父亲呵护的,从她生下到她长大成人甚至嫁人之后。
    洛秀才被他质问得哑巴半天,开口前红了眼眶,用手在虚空中比划着:“醺儿刚生下时才五斤,好小,我看着那粉红色的小肉球,泪如泉涌,我不停的问她的娘,这是我的女儿?这是我的女儿吗?”
    沈稼轩听他声音哽咽双手乱摆。知道自己的话有点过激,想道歉洛秀才接着道:“别人家的女儿是按照大家闺秀至少是小家碧玉的样子来教育的,我对醺儿,是按照她自由生长的方式来培养的,她五岁走路都不稳。是因为我一直喜欢抱着她。她十岁了还拿不好筷子,是因为我一直喜欢喂她,她到现在恐怕都不会洗洗涮涮。是因为从里到外她的衣服都是我洗,她不读书我从来都不逼迫,她不会针黹女红她娘离世后家里缝缝补补的事全都是我,不瞒你说,当初我很想她找一个年貌相当的男人结婚,并不想她嫁给你,因为你那时有妻儿,可是就因为是她喜欢你,我才没有说只言片语的反对。并欣然接受。”
    洛秀才这番话把沈稼轩折服,连忙道歉:“先生,对不起,我不该那样说您。”
    洛秀才一摆手:“我可以告诉你,醺儿是我的掌上明珠,我要你和她分手正是为了保她的安全。也仅仅是暂时分手,你去大总统身边势必会引起更多人的注意,我怕那些别有用心之人来个挟天子以令诸侯,用醺儿来对付你,你告诉我。是她暂时的痛苦重要还是她的命重要?”
    沈稼轩理解归理解,情感上过不去:“先生您或许觉得懂您的女儿,但您不懂她对我的感情,假如我同她说分手,只怕她会立即结束生命,因为在洛醺那里,我对她的爱就像您对她的爱,她觉得是一辈子都不会更改和背叛的,突然说分手她一定接受不了。”
    洛秀才忽然不知该如何决定了,想自己毕竟只是洛醺的父亲,父爱和情爱是不同的两种感情,唯有与她经历过爱情生活的沈稼轩才能深刻了解她对感情,是如何的执著和认真,一旦真如沈稼轩所言,洛醺受不了沈稼轩的背叛而走了极端,自己情何以堪,又有何颜面将来去见洛醺的母亲。
    沈稼轩看洛秀才满屋子踱步,知道他进退维谷,道:“国难当头我作为男人不该只想着老婆孩子热炕头,过自己安逸的生活,但我不忍伤害洛醺。”
    洛秀才仰头长叹:“谁让我们,谁让醺儿她生不逢时,这个时候不牺牲醺儿,或许就得牺牲千千万万的同胞,假如帝国主义继续横行,你们的老婆孩子热炕头无法实现,即使你能保护醺儿,带着她离开东北,可是你能保护得了整个金水湾吗?你能带走所有沈家的男男女女吗?你忍心生灵涂炭吗?”
    这个问题何等严重沈稼轩当然明白,他陷入了久久的沉思。
    洛秀才看他仍旧犹豫,撩起长衫朝他跪了下去:“先生求你了。”
    唬的沈稼轩急忙拖住他:“先生,我没说不答应,只是我不能同她分手。”
    洛秀才告诫:“这期间你不能同她来往,不能让太多人知道醺儿是你的妻子。”
    沈稼轩左右为难,最后狠狠心道:“我可以让她认为我死了。”
    洛秀才瞪大了眼睛。
    沈稼轩道:“一个女人,丈夫对她的背叛比丈夫死了还让她无法接受,我假装死了,然后尽快完成任务回到她身边。”
    这回洛秀才又不同意了:“不行,我的女儿我了解,她假如认为你死了,她会跟谁你去的。”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两个人的陷入了困境,最后沈稼轩做了决定:“对她坦白,我相信洛醺瘦弱的身体里有着巨大的能量,她一定理解我要做的事,并支持我,最多分开一年而已。”
    唯有如此,洛秀才同意,于是两个人就这样定下,只是沈稼轩回来后迟迟不敢给洛醺说。
    夜里,沈稼轩拥着洛醺躺在床上,他鼓足了勇气想告诉洛醺,为了让洛醺明白自己做的事有多正义,他先制造些氛围,问洛醺:“会弹胡笳十八拍吗?”
    胡笳十八拍是著名的古琴曲,传为蔡文姬所做,讲的是汉末大乱时蔡文姬被匈奴掳走后不幸的遭遇,沈稼轩想以此来提醒洛醺,假如国不国,家势必不家,民也将不民,想让洛醺理解自己必须离开她,为了民族大业。
    洛醺不知他设下这个伏笔是为了别的事,还以为只是探讨琴艺,爬上他的身子,挤眉弄眼坏坏的一笑:“会,但是本姑娘只卖身不卖艺。”
    沈稼轩被她顽皮的话挑逗得按耐不住,回应:“那么本公子该用什么来买姑娘的身呢?”
    洛醺双手握着他的脸,莞尔一笑漾出两个深深的梨涡:“一辈子的爱。”
    沈稼轩心里倏忽一紧,还没开口给她说分开的事自己先痛得不行,侧头咬住她的手指,吮吸下,意味深长道:“没问题,但我需要姑娘你卖身给本公子之后,附带送本公子一个女儿。”
    洛醺佯装要想一想的模样,好一番深思熟虑才道:“恕本姑娘整天五迷三道,如果稀里糊涂的送你一个儿子,要不要?”
    沈稼轩脑袋使劲的点着,朝她磕头的架势:“替沈家的列祖列宗对姑娘的慷慨感恩戴德,儿子要,不如姑娘你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然后再送我一个女儿,两个儿子太单调了。”
    洛醺娇羞的伏在他怀里,声音轻的像柳絮拂过:“好哒。”
    沈稼轩吻了下她的头顶,夫妻情话绵绵,搞的他竟然忘记打算告诉洛醺自己要暂时离开她的事,看洛醺像个小虫子在自己身上蠕动,他动手解洛醺的衣服,洛醺抓着他的手:“干嘛?”
    沈稼轩噗嗤笑了:“光说不练假把式,组织语言只能成为词章却不能成为儿女,要想制造出儿女,必须得身体力行。”
    他说着抽出自己的手,把洛醺的小褂褪了下去,接着扯下她的抹胸,两个人**相触本不是一次两次,然而沈稼轩每每接触到洛醺的躶体都会像第一次时亢奋,继而蹬掉她的裤子,双手捂着她的小屁股蛋,舔了下她的耳朵,柔声道:“可以吗?”
    洛醺已经感觉到他身体某处的异样,呼哧坐起骑着他,调皮道:“今晚本姑娘就与你大战三百回合。”
    沈稼轩身子一侧把她压了下去:“我不信,每次一会功夫你就告饶了。”
    洛醺双手捂着眼睛总是难改害羞:“不信试试看。”
    沈稼轩把脑袋伏在她双峰之间,用手托起她的小屁股蛋,喃喃道:“醺,你记住,我会给你一辈子的爱。”
    洛醺哧溜滑下去,让自己的嘴巴对着他的嘴巴:“我现在学会接吻了。”
    沈稼轩美美一笑:“好啊,我就静等享受美人恩了。”
    洛醺学着他平时亲吻自己的样子,吸住他的唇,用自己的舌尖碰了碰他的舌尖,没等发挥到极致,沈稼轩却受不了,张开嘴巴裹住她的唇,把自己深深潜入她的身体,听洛醺一声娇弱的呻吟,他自己情绪高涨得大喊大叫,粉帐低垂,上面是好一幅鸳鸯戏水的图案。
    一夜欢愉,如两条蛇痴缠,沈稼轩竟然忘记该说的事,第二天早晨洛醺嘟囔道:“我梦见有个小东西种在了我身体里,好漂亮好漂亮,就像一朵花,你说是不是你梦寐以求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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