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掉那两个孩子,听到这个消息,平华公主整个人一震,不敢相信地看着对方,这就是给华夏的致命一击。
    “你疯了,竟然想打那两个孩子的主意。”
    平华公主还是失声叫出来,虽然这确实是致使的一击,不过突然听到如此疯狂的计划,明艳的面孔因为震惊有些扭曲。
    男人轻笑一声:“确切点,本王要的是整个华夏的江山,他们不过是两道小小的障碍,清除掉即可。”
    平华公主有些不忍:“不过就是两个小孩子,他们需要十几年的时间才能长大,根本防碍不到你们,怎么可能是你的障碍?”
    面前的男子身形一晃,退回到纱帘后面,语气森然道:“你也亲眼看到了,那两个孩子是多么的妖孽,他们的存在就是天下最大的威胁,本王绝不允许他们活着,更不能放任他们成长。”
    阴鸷幽森的语气让平华公主不寒而僳。
    回过神时,纱帘后面的人影已经消失,只是对方冷酷的话一直徘徊在她心中,不敢相信有人会舍得对那两个可爱的孩子下手。
    片刻,平华公主用力掐一下自己的手臂,她是不是疯了,怎会连她舍不得伤害那两个孩子,他们之间可是敌对的,孩子若出事,对梵夭是最好的打击,她在婉惜什么,不由又狠狠掐了自己一次,提醒自己的立场。
    九重殿的书房内,一边听着探子汇报消息,一边看着摇篮里小脸憋屈、纠结儿子,薄情心情极好地处理着公文,听完探子的汇报后,唇角含笑道:“给轻飏传信,本殿想了一个计划,让他帮忙确定一件事情。”
    探子抬起头,一脸疑惑地看着上面的尊华侧漏的女子:“殿下,计划是什么,代号又是什么。”
    薄情噙着一抹笑意,抬起玉手,手掌轻轻握成拳头:“计划是瓮中捉猴,代号五指山。”听到计划名称和代号,探子差点扑倒在地上,看着她不知怎么传达这则消息。
    看着探子一脸茫然的模样,薄情咬咬唇,妩媚一笑:“你就照本殿的原话传,轻飏他自会明白本殿的意思。”
    “帛儿,你到澜凌那里跑一趟,跟他要点东西。”薄情一步一步安排好事情,瓮中捉独猴,这只猴子可不简单,她得详细地布置一番才行,免得猴子逃回山,继续当大王。
    数日后,远在千里之外的慕昭明,收到薄情传来的消息后,悠然地坐在营帐内喝茶。
    详细地回想着薄情让人传来的话,面上含笑:“慕绝,晚上随我潜入敌人的军营,本王要亲自替孩子他娘确定一件事。”
    “是,主子。”
    慕绝应退出外面,走到帐门前,停下脚步,回过头道:“主子,殿下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计划的内容不是瓮中捉鳖,而是瓮中捉猴,代号又为什么是五指山,这计划跟石猴记有什么关系。
    慕昭明修长的手指,轻轻叩着桌面,眉目如画的容颜上,扬起一丝神秘笑容:“等情儿用五指山压着猴子时,你们就会知道是什么意思。”
    是夜,水月洞天灯火闪烁,到处一片宁静。
    白映儿看着儿子睡着,掖好小被子后才放心离开,走到房门外面对侍候儿子的人道:“小心照看好世子,别让他又跑了。”有个太聪明的儿子未必是好事,真是每时每刻都不能省心,恨不得把他绑在身边。
    “是,王妃。”
    门外的侍婢、侍卫齐齐轻声应道。
    箫谨天看到她出来,伸手把她圈入怀中:“放心,我们的儿子可是不一样的,他能照顾好自己,嘶”
    白映儿一只玉手正掐着他的手臂,箫谨天吸一口冷气:“映儿,轻点,轻点,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看着箫谨天痛得皱成一团的眉头,白映儿悻悻地收回手:“你心里其实很得意,总算把儿子踢下床。”
    “天地良心,我绝对没有这么想过。”
    箫谨天举起手发誓,虽然儿子经常坏他的好事,不过慕昭明不在的时候,那个小家伙在身边,绝对是一个很好的聊天对像。
    “你说的最好是真话,否则”白映儿又拧了丈夫一下,转身就走。
    “当然是真话,我发誓。”箫谨天揉着被拧痛手臂,追在后面解释,一副小男人的姿态,哪里还有平时领兵时震慑四方、威风八面的模样。
    黑暗中,一双深沉的眼睛看着夫妻二人离开,看着夫妻二人一前一后走远,眼睛的主子把目光放在那扇紧闭的门上,看着守在门外的侍卫和侍婢,眼睛中露出一抹讥讽。
    眼睛的主人身形一闪,就出现在门前,守在门前的人一惊,只是不等他们出声,来人的手一挥他们便晕倒在地上,来人大大方方地推门走入内。
    房间内,柔和的灯光,映出来人的面容。
    这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英俊男人,古铜的皮肤看起来像在火炉中锻烧一过结实,五官深刻,幽黑的眼眸目光深邃,薄唇紧抿,显示着他性格坚韧。
    男人走到大床前,看着床上熟睡的孩子,面上、眼中露出难以抵制的惊叹,忍着吹口哨的冲动,伸出手抚着孩子的小脸,赞道:“真是一个漂亮的孩子,完全继承了你母亲的好皮相。”
    说完这些话,男人把一个小瓶子放在孩子的鼻前,确实孩子闻到里面的气味后,收起瓶子,伸手抱起床上熟睡的孩子,大步走出房间。
    瞟一眼倒在地上的侍卫、侍婢,男人唇角泛起一丝冷笑:“大名鼎鼎的天帝,府上的防卫也不过如此,虽然本王的手段有些卑鄙,不过也怪你们自己太大意。”
    大街上,男人抱着孩子,看着天宫所在的方向,唇边挂着冷笑:“梵夭,本王就是要你猜不到我在想什么,有本事拿你的儿子来换。”高大的身体微微一动,几个起落后,消失在茫茫的黑暗中。
    翌日清晨,整个水月洞天,混乱得像被大水冲过的蚂蚁窝,所有人都乱成一团。
    因为小世子又在跟他们玩失踪游戏,只是这一回,他们把整个水月洞天都翻遍了,硬是找不到小家伙的踪影。
    御书房,白映儿紧紧拉着薄情的手:“情儿,这回你一定要帮帮我。”
    薄情抱着儿子,一脸镇定地安慰道:“映儿姐姐,你放心,我一定会多派人手帮你找到旦儿的。”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白映儿摇摇头:“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带赢儿到水月洞天一趟,或许就像上次一样,赢儿能帮我们找到旦儿,旦儿从来没有失踪这么长时间,我担心他会出事。”
    薄情其实很想告诉她,上次儿子能找到旦儿,是因为那个小家伙看到旦儿钻进到茶案底。
    但是这回的情况完全不同,只是看到一脸担忧白映儿,硬是把话吞回去,默默地点点头。
    “父皇,我带赢儿出宫一趟。”
    薄情看着梵风流,梵风流沉默,白映儿也不敢出声。
    好一会儿后,梵风流面色凝重地道:“虽然父皇不希望你和赢儿冒险,但是旦儿也很重要,所以你最好多带些人,父皇会让古如斯安排人,一路保护你们母子到水月洞天。”
    因为阻止不她,就只能成全,谁让他只有一个宝贝女儿。
    薄情知道儿子的安危关系是整个华夏的将来,父皇是好不容易才做出决定,她必须保证儿子在天黑前,安然无恙地回到天宫:“是,父皇,儿臣一定会保证赢儿的安全。”
    午后,天域之城突然戒严,一时间百姓纷纷猜出是不是城中出了什么事情。
    无数黑衣银甲,手持长剑的士兵,把守在大路两边,把从天宫到水月洞天的路及屋顶,守护得密不透风,只怕是连只苍蝇也休想飞进去,浩浩荡荡的队伍在重重保卫中,缓缓朝水月洞天前进。
    薄情悠然地坐在马车内,小家伙则躺在她脚,不停地蹬着双腿,对着薄情伸出双手,口中发出吚吚呀呀的叫声,似是在提醒薄情抱着他。
    看着小家伙讨抱的模样,薄情对着儿子摆摆食指:“赢儿乖乖,娘亲带去你找哥哥,你们一会儿就能见面,跟哥哥在一起时,赢儿一定要听哥哥的话,知道吗?”
    “嗯。”小家伙看着薄情,伸出两只手指,甜甜地一笑。
    儿子乖巧回应,薄情忍不住连忙弯腰,在儿子小脸上亲了亲。
    只是,低头间看到儿子天真无邪的眼神,还有甜透心涧的笑容,瞬间母爱泛滥,把儿子抱起来,紧紧地拥在怀中。
    薄情挑起一角帘子,看看外面的情形,追星、逐月、古绝、帛儿守在马车四周,两边唇角微微扬起,儿子出来这一趟真是堪比帝王出行。
    “这小皇孙出宫,真是堪比帝王出行。”
    大道旁边一家酒楼内,一名抱着孩子,站在窗前的男人也说出相同的话,只是语气中多了一丝讥讽。
    那男人的身后,站着一名一卫打扮的男子,听到男人的话后皱起了眉头:“主子,对方的守卫如此森严,只怕是不能轻易得手。”
    若他没有看错的话,守在凤辇外面的是惊华公主的贴身侍卫,在前面开路的是古家精选出来的暗卫,大道两边的守卫是从军挑选出来的精英,屋顶上也站满弓箭手,要从这些人手中抢人得苦战一番。
    “谁说本王要抢人了。”男子头也不回地否认护卫的想法。
    护卫一阵疑惑,就听到男人淡淡地道:“本王自有办法,让惊华公主亲自把孩子送上门。”大手轻轻抚过怀中的孩子熟睡的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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