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渔村里的床都是竹子做的,太硬,每次都咯的腰酸背痛,江鸢睡不习惯,铺了两层褥子,现在不算太热,睡起来刚刚好。
    屋子里的烛灯都吹灭,窗户关紧,江鸢上床放下帷帘,掀开被子躺进去,昏暗的屋子看不清楚彼此的神情,刚好缓解久别重逢的紧张和陌生,但气息却炙热缠绵。
    江鸢先讨好的吻了吻她香甜的双唇,手掌搭在脸侧轻轻摩挲,不着急做什么。
    仅仅肌肤相碰的触感,就足够战/栗。
    无论怎么说,姚崇都是此次岭南平叛的功臣,姑姑又肯重用他,恐怕等你回去时,他连长平王都不会放进眼里。江鸢说。
    萧莫辛听她说着,肩头和胸口忽然一凉,刚想转头,江鸢忽然趴过来,冰凉的耳朵抵在脸颊,温热的触感落在锁骨上。
    亲吻的地方,是她离开之前咬的。
    没想到你会来。江鸢很欢喜,眼睛在夜色中亮晶晶的望着萧莫辛。
    萧莫辛没说话,她不爱矫情,话总是喜欢反着说,可又担心自己忍不住阴阳怪气她,最后干脆抬手搭在江鸢的颈后,诱人的往下勾着,仰起天鹅颈亲了亲,以示心意。
    江鸢后知后觉明白她的意思,轻笑,闭上眼睛追过去张唇咬住那柔软的下唇,右手轻轻顶着被子,翻身撑在萧莫辛上方,左手往下伸到被子里,去解她里衣的衣扣。
    一上一下的姿势,最适合与情人接吻。
    窗外雨声哗哗索索,房间里缠绵悱恻的旖旎慢慢绽放迸发,暧昧不止。
    萧莫辛多次被吻到不得不沉声喘息,双唇和眼角都泛起涟漪的红,微微起伏的胸口,怎么能让人舍得到此为止。
    衣服落下,江鸢开始吻得忘我,双手顺势而为,缠在萧莫辛的周遭,她皱眉闭上眼睛,偏头往江鸢脖颈里靠近,红唇微启吐出的热气,洒落在江鸢耳畔,又热又痒。
    不同以往的情/事,今晚的两人格外放松愉悦,萧莫辛难得的主动对江鸢来说,就像是珍贵的赏赐,她只能卖力回报。
    干柴碰见烈火,久别重逢后的想念,让今晚的夜过得尤其漫长情动。
    萧莫辛随意的攀着江鸢的肩头,被她一下一下无休止吻着双唇,耳鬓摩挲,鸾凤和鸣。
    江鸢累了,就趴着歇息,有精神了,在萧莫辛耳边哄着好话,不算情话,但有些动听,萧莫辛半推半就随她乱来。
    闹到后半夜,萧莫辛着实乏了,抱着江鸢的胳膊就睡了,快天亮时,在睡梦中好似亲醒,断断续续的。
    可能是梦吧,但又很真实。
    萧莫辛第二天醒来,天色大亮,雨已经停了,暖阳透过纸窗照进来,是个好天气。
    身边空荡荡的,那人应是起了。
    萧莫辛躺着缓了两刻钟,掀开被子撑着酸痛的身子坐起来,从衣桁上取下衣服穿好。
    她坐在梳妆台前,梳妆打扮后本想描眉、涂腮红,但看了看,这梳妆台上除了一把木梳和铜镜,再无它物,唉,罢了。
    萧莫辛起身开门出去,走到院落里,白日里看这小院似乎更加让人眼前一亮。
    晴空万里,碧空如洗,好看极了。
    嗯?你起了,刚好,过来刷牙洗脸,给你烧的温水。突然有人喊她,萧莫辛顺势看过去,是江鸢,但
    这厮穿着灰色布衣,袖子卷到胳膊肘,裤腿挽到膝盖,小腿是细长白皙,但脚上却踩了双沾泥的草鞋,这模样真是
    萧莫辛忍不住蹙眉,偏头不看,真是难以想象昨晚和她同床共枕的人是这厮。
    江鸢喊了人,但她站在那没动,便走了过去,关心道:身体不舒服吗?那我帮你洗。
    不用。萧莫辛拒绝她,问道:一大早做什么了,弄成这样。
    江鸢低头看了看自己这身装扮,解释说:你没来之前,我就打算离开回都城的,刚好你现在来了,我一大早去把船送给了邻居,柴米油盐什么的也送了出去。
    萧莫辛:那这茅草屋呢?
    江鸢转身看着自己精心装饰的院子,心里有几分舍不得,不知道,打算送出去,或者谁住都行,反正之后不会再来了。
    房子送出去可以,不过萧莫辛有个要求,她站在台阶上,比江鸢高了一截,伸手帮她理着领子说:昨晚的被褥和床不能送,也不能放着,离开前,全部烧干净。
    好。江鸢抓住她的手,猝不及防垫起脚尖讨了个吻,笑眯眯的说:快去洗脸刷牙,我们等会儿就出发走了。
    萧莫辛嗯着,走下台阶去洗脸。
    忙活将近一个上午,处理完这里所有事情,小山和小玉牵着马车停在门口等她们。
    江鸢和萧莫辛一起从小院出来,上马车时,侧身牵起萧莫辛的手扶她上马车,自己随后跟着进去,端正的坐在她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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