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流水,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过去了,仓库内外静悄悄,到了第四分钟,仓库里面突然发出一声闷响。
    “咚!”
    “哎呀……”范明的惨叫声紧跟着就出来了。
    沈星空微微一笑,转身又走进仓库里面,他看到邢芳一手拿着不知道哪拣的铁棍,一只抱着孩子,脸色冰冷如霜。
    范明捂着脑袋在地上滚来滚去,貌似非常痛苦,鲜血从他的手缝间向外狂涌,看来受伤不轻。
    看到沈星空回来,邢芳愣住了,她也以为沈星空回诊所找戒指去了。
    沈星空没理邢芳,慢条斯理走到范明身边,轻轻踢了他一脚,用很悲哀的口吻说:“怎么样,范明,遭报应了吧?”
    “啊……啊……这个臭婊子……暗,暗算我……操……啊……”范明痛得撕心裂肺,在地上不停翻滚。
    “骂我臭婊子?你个王八蛋,你他妈就是狗狼养的!”邢芳突然怒了,先把小儿子推开,然后棍脚并用,暴打地上的范明。
    女人发火的时候比男人还可怕,邢芳又不是什么好脾气,根本就是把范明往死里打,铁棍专往他脑袋上敲。范明被打得屁滚尿流,双手护着头,爬起来还想跑,不小心又被邢芳一棍打倒,接着他又挨了两脚。
    邢芳有股火已经憋在心里很久了,现在终于能发泄出来,她使出了很有的力气,看得沈星空都有点怕。
    十几分钟后,地上的范明不动了,他不是被打死了,而是被打得没力再反抗。邢芳毕竟是女人,也累得气喘吁吁,身上的汗已经湿透了衣服,又看看范明,咬咬牙再次抡起铁棍,瞄准他的头。
    “够了!”沈星空伸手抓住了棍子,一使劲抢了下来。
    “你还给我,我要杀了这个王八蛋……”邢芳冲向沈星空,来抢他的棍子。
    “邢芳,你别疯了。”沈星空甩手把棍子扔了,然后抓住她的肩膀,不让她再乱动。
    “呜呜呜……”邢芳无助地蹲在地上,捂着脸痛哭起来,哭得十分凄惨。
    沈星空暗自叹了口气,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范明和邢芳根本没有什么难,反正是发现了一个能采钻石的煤矿,却让他们的婚姻走到这一步,又算什么呢?
    再看看地上的范明,已经被打得只剩半条命,但沈星空不可怜他,像他这种人只要不死,留着世上就是个祸害。沈星空不让邢芳动手,是考虑到他们还有个孩子,将来孩子问爸爸哪去了,难道要邢芳告诉孩子他爸爸被自己亲手打死了吗?
    “阿环,把他处理得干净点!”沈星空考虑一会儿,还是觉得这种“脏活”交给阿环最好不过。
    “嘻嘻嘻……”阿环特别的鬼笑声又响起来,她仿佛十分兴奋,拉起范明一只脚,比拖着一条死狗还容易,把范明拖出了仓库。
    沈星空从腰包里掏出一枚戒指,松开手,戒指掉到邢芳眼前,发出“叮”的一声响。
    邢芳呆了一下,止住哭声睁开眼,看到自己的白金戒指,顿时像被雷击了似的,慢慢伸出手拣起那枚戒指。
    “你……你找到它了……”
    “邢芳,你家银行卡里到底有多少钱?”沈星空面无表情地问。
    “大概……两千多万。”邢芳下意识回答。
    “你是范明的共犯,知道他害死那么多无辜的生命,还和他同流合污,我应该送你和他一起上路才对。但考虑你们有个孩子,孩子也是无辜的,需要母亲照顾,两千多万应该够你们的路费和生活费了,走吧,去美国也好,欧洲也好,走得远远的,不要再回来了。”沈星空话里每个字都带着冰渣。
    “我……我也是那么想的。”邢芳无力地叹了口气,她也知道自己罪孽深重。
    “范明不在了,你家的家产全由你做主,你写份合同,将矿山的经营权转给我,算我这次的劳务费吧!”沈星空估计阿环应该已经干完“脏活”了,说完话转身向仓库外面走去。
    当沈星空走到仓库门口,突然听到邢芳喊他,“请等一等!”
    “还有什么事?”沈星空停住脚步。
    “谢谢你……老公!”邢芳脸上露出笑容,这一次的经历将让她终生难忘,尤其是沈星空,如果没有这位神奇的少年,邢芳早就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沈星空走进仓库,东方的天际已经泛起鱼肚白,凌晨到来了,阳光即将洒满大地,带给所有人新的希望和新的理想。
    阿环干完“脏活”回来找到沈星空,两个人离开这片旧厂房,白灵的车还停在厂房大门口,岑菲菲在车里已经睡着了。沈星空先让白灵把阿环和岑菲菲送回家,然后自己却不想回家了,直接坐车去省医大,跑进早自习的教室里,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大学里面,教授才不管你睡觉还是放屁,人家夹着课本来讲课,课好像是讲给自己听的,完全不管学生们什么反应,讲完课拍拍屁股就走,就算你在课堂下面搂着女朋友打啵,人家都当没看见。
    所以,沈星空这一觉美美地睡到了中午,放学的铃声把他吵醒,他直起身长长地伸个懒腰,收拾上午根本没用过的课本,起身去食堂吃午饭。
    李盈妮在食堂等着他呢,昨天沈星空一夜未归,她非常担心,看到沈星空就拉住不放,又问东问西一定要沈星空把昨晚的去向解释清楚。
    沈星空是编瞎话的行家,眨眨眼睛就编出好几个故事,每个故事又有若干个版本,笑着先帮李盈妮买了饭,两个人坐在餐桌旁,沈星空和她一边吃饭一边给她讲自己编出来的故事。
    李盈妮哪有沈星空那么多的鬼心眼,听说他昨天晚上去诊所看急诊,半路又遇到一个紧急休克的老太太,还因此认识了老太太漂亮的外孙女,老太太还是某公司的女董事长,惊讶得不禁瞪圆了眼睛,纳闷怎么天底下的好事全让沈星空一个人遇上了?
    偏偏沈星空讲得有板有眼,完全看不出他在编造,李盈妮不信也不行。
    吃过了午饭,沈星空又拉着李盈妮在校园里散步,谁看到他们都会投来羡慕和嫉妒的目光。医大里面没人不知识沈星空,因为沈星空的关系,也没人不认识李盈妮,都觉得他们牛郎织女,天生一对。
    下午他们都有课,打铃之前回到各自班级里面,沈星空还是觉得身上乏,可能是这两天用异能用的太狠了,就趴在桌上继续睡觉。
    昏昏沉沉睡到下午三点多,终于又放学了,李盈妮下午也只有一节大课,他们可以一起回家去。沈星空去找到李盈妮后,两个人手拉着手走出医大校门,看到莎玛拉蒂停在校外的停车场里。
    “哎呀,沈星空,你先和白灵回家吧,我还有点事!”李盈妮突然站住脚步,抱歉地对沈星空说。
    “你有什么事?”沈星空呆了呆。
    “有几个女同学约我去逛街,约我好几次了,总不去……不好,我这次就答应了。”李盈妮很为难的样子。
    “逛街,你早就应该去逛街,天天学啊学的,身体会累坏的。拿着,喜欢什么自己买!”沈星空立刻从腰包里掏出两叠钞票,大概一万多全塞给李盈妮。
    “沈星空,我不要你的钱……”李盈妮急忙向回推。
    “你不要我的钱,你想要谁的钱?我以后还得养你一辈子呢!”沈星空硬把钱装进李盈妮的淑女包。
    “呵呵,那好吧,我走了!”李盈妮没有再坚持,想起沈星空说要养她一辈子的话,心里就甜蜜如糖。
    看着李盈妮离去的身影,沈星空掉头自己上了白灵的车,然后白灵把车子发动,向车的方向驶去。
    平常白灵开车都很快的,不过今天她开得很慢,好像在故意拖时间。
    “老板,今天早上我看你很累,没想打扰你。你现在能不能告诉我,昨晚你和阿环在厂房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白灵果然是对昨晚的事情很好奇。
    “范明死了,邢芳带孩子走了。”沈星空先说出两个人的结果,接着将昨晚在厂房里发生的一切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白灵听得很糊涂,好像掉里五里雾中,觉得沈星空像神仙似的,什么都知道。
    “老板,你怎么知道邢芳的精神病已经好了?”
    “嗯,因为她的戒指。她的戒指当时掉在一个机器的缝里面,那个机器的缝不是垂直的,而是斜的,戒指绝不可能是误掉进去的,只可能是邢芳故意把它扔进去。”
    “那寻蛊虫为什么会在戒指上面?”
    “这事我问过阿环,她妈给邢芳下的蛊叫迷金蛊,这种蛊并不寄生在人的体内,而是寄生在体表。蛊虫会附在金属饰物上面,靠人排泄的汗液为生,是一种微形蛊,要用放大镜才能看到见。邢芳怕范明发现她戒指上有银行卡密码,然后会杀她灭口,就把戒指带着那只迷金蛊扔进了破机器缝里,寻蛊虫当然就会寻到那里了。”
    “那邢芳的精神病是怎么好的?”
    “那天晚上,范明报警想对付我,他自己趁乱带走了邢芳,把邢芳带到一家时钟旅馆的客房里。我估计范明在那里就逼问过邢芳关于银行卡密码的事,还把她绑在床上,又肯定对她使了些阴招,邢芳当时神经非常敏感,易受惊,范明让她受到很大的刺激,先是记忆力恢复,接着精神也恢复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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