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当张劲没头没尾的反问之后,何清浅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有些情绪低落的点了点头。

    感觉到何清浅黯然的心境,想到何清浅得知叶红与自己复婚时的那种感受,张劲越发的心痛了。但是,张劲也知道造成何清浅痛苦的,归根结底其曲在己,怪不得叶红。所以只能越发用力的抱着何清浅,就像深怕她突然飞走一样,然后才继续道:

    “浅浅,别担心,你男人我虽然花心、贪心、不是东西,但绝对不忍心让你受这种委屈。你不是我的**,是我的妻子,和叶子一样!

    我们结婚,明天就咱们就去民政局!”

    说完,不等何清浅再说什么,张劲就连忙将写在法典中用以约束平民的法律重新以权势者的眼光重新诠释了一遍。让何清浅终于清楚,原来对于如今的张劲来说,所谓的法律已经与草纸无异,其中的条条框框早已经无力束缚张劲作出任何事情。所谓婚姻法的重婚罪,更是限制不到张劲的身上。

    虽然对于张劲口中的那个可以凌驾于法律之上特权阶层,何清浅仍然懵懵懂懂,甚至搞不清那种高的无法揣摩的身份究竟有多惊人,也不清楚张劲究竟如何得来的这种权位。但至少何清浅知道了,自己既叶红之后嫁给张劲,无论是法律还是情理都全无问题。

    对何清浅来说,知道这些就这已经足够。

    所以,对于张劲所有话都不会心存一丝怀疑的何清浅,自然是喜疯了心,又哭又笑的答应了张劲的求婚。

    当脸带喜容的张劲和脸上犹有泪痕的何清浅,手牵着手来到小楼二楼,来到已经扒着窗户偷窥院里两个相拥相吻的情侣许久的何爸爸何妈妈身边,将二人明天进城领结婚证的事情说出来的时候,二老自然同样大为欢喜。

    尤其是在张劲和何清浅隐瞒住张劲‘重婚’这个事实的前提下,二老更是老怀大慰。

    二老的喜悦尤以何妈妈为最,原本虽然因为种种考量勉强默认了张劲这个花心萝卜女婿,但是仍然以为自己女儿这辈子只能无名无分的,以一个见不得人的**身份跟在张劲身边而身怀芥蒂。

    但如今,何妈妈却得知,自己女儿将要名正言顺的成为这个本来就还算是顺眼的男人明媒正娶的妻子。

    虽然张劲没说要与叶红一刀两断,但就算是张劲这个花心女婿在自己女儿这个妻子之外有**,也比让自己女儿做无名分的**好的太多。

    现实与预期的巨大落差之下,让何妈妈对女婿花心程度的接受能力大大增强。甚至堕落到,就算女婿明目张胆的在婚外蓄养**,都不甚在意了。

    这样,何妈妈就能够理直气壮的邀请亲友参加女儿的婚礼,能够毫不心虚的以丈母娘这个‘至高无上’的身份与这个花心女婿相处,能够在与亲友交谈的时候大声的宣称自己女儿嫁的好,更能够底气十足的和张劲的妈妈争夺帮带孩子的权利!

    那可是她名副其实的外孙,自己这个当外婆的带外孙,名正言顺!就算是和张劲亲娘这个当奶奶的相争,也能势均力敌。

    脑海中浮想联翩的已经想到第三代的何妈妈,至此对张劲原本也仅只稍微的芥蒂,终于完全消散。只顾着笑的合不拢嘴的连连点头,嘴里能够说出的也只剩下了一个字:

    “好……好……好……好……”

    …………

    第二天,张劲刚刚吃过早饭,正打算躺在槐树下老地方,完成当天的阅读任务的时候。何妈妈就拉着女儿出来,连哄带撵的将他们俩人一起赶出家去。

    用何妈妈的话说,她们俩今天又要赶路,又要拍照,又要去民政局排队办手续,时间紧着呢!早点出发,才不会耽误事儿!

    即使一夜过去,何妈妈的兴奋头儿仍然高昂。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那张有着两人合照的红本本,一刻都不愿多等。至于什么黄历上的今天是不是所谓‘宜嫁娶’的‘黄道吉曰’,何妈妈根本就不关心!

    虽然身为工农党员的何妈妈,在闺女绝症确诊之后,没少去和尚庙、姑子庵、道士观、关帝庙之类的地方磕头烧香。但今天急起来的何妈妈,就是一个纯粹的唯物主义者!神马‘黄道吉曰’,那都是封建迷信,一定要坚决破除!

    若不是何爸爸如今腿脚仍然不够灵便需要照顾,何妈妈甚至可能会跟这俩人一起去,亲眼看到女儿女婿结婚照的‘生产’过程,以及那个红本本的‘制造’过程!

    何妈妈这毛三火死的急样子,让已经大彻大悟,跟世外高人似的何爸爸都有点脸上无光。何妈妈表现的也太明显了,就好像深怕自己闺女嫁不出去似的!

    在已经急的不讲理,拿出‘丈母娘’威势的何妈妈面前,张劲也只能恭领懿旨,放下手中刚刚翻开的书册,从还没捂热乎的躺椅上爬起来,带着虽然有些忸怩,其实心中同样迫切的何清浅一起驱车出发。

    两个多小时后,当那辆神兽似的车子在轰鸣声中重新回到海窝子村的小院停下,还不等满面春风的张劲和一脸喜意的何清浅下车,早早的等在老槐树下的何妈妈,就扔下已经能够独自行走,却还不甚便利的何爸爸,以及之前陪着何爸爸一边下棋一边吵嘴的刘老爷子,独自一人迫不及待的快步迎了上来。

    推门下车,见到何妈妈已经等在车前,眼中满是毫不掩饰的期待。于是,何清浅也不用何妈妈催,就很懂事的将一路上一直攥在手心里的两个叠在一起的红本本递了过去。

    看着何妈妈一脸喜意将两本只有几页纸的红本本翻过来掉过去的摩挲,好像怎么也看不够似的,心里装着满满的都是幸福的何清浅,也被何妈妈的喜意所感染,心中的幸福感越发的浓烈起来。

    这种被喜悦浸渍的沉默,直到何爸爸从槐树下一步步度过来,从不愿松手的何妈妈手里抢过那两个红本本,才将将中止。

    “小劲啊,你也是的,你们这都领证了,怎么也不记着给我家清浅买个钻戒啥的?也太粗心了吧!”

    当喜翻心的何妈妈拉着闺女的手,母女相对的笑看了一会儿后,何妈妈才发现自己闺女一双纤纤素手上,仍然还是那个从醒来后就始终戴在中指上,样式有些怪异的红宝石戒指。

    于是,何妈妈忍不住端起架子,挑起了自己毛脚女婿的错处。

    在今天之前,何妈妈虽然已经默认了自己女儿和张劲的关系。甚至对两人住到同一个房间,也毫无异议。但那时,张劲和何清浅没有结婚,所以张劲虽然对何妈妈以‘丈母娘’的身份视之,却仍然让何妈妈觉着有些客居人家的感觉。就算是自认长辈,也不好对张劲指手画脚。

    但如今,自己女儿已经和张劲领了法律承认的红本本,何妈妈这个‘丈母娘’的地位可就名正言顺的正名了。架子自然抖了起来,说起话来腰杆子也硬了起来。

    丈母娘挑女婿,自古以来就天经地义不是?

    人家古时候,女婿进门还要挨娘家人三棒槌,作为告诫,也是为女儿撑腰。如今,何妈妈只是开口挑碴找刺儿,已经很是‘仁慈’了!

    然而,何妈妈这个丈母娘忘了一句古话,叫做‘女生外向’,或是‘女大不中留’。她这个当丈母娘的刚刚找起毛脚女婿的茬,自己闺女就已经率先叛变,替自己的‘新科’丈夫辩解起来。

    “妈~,我不是说过了么?我不喜欢什么钻石,我只喜欢红宝石。这枚戒指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首饰了。它不但能做订婚戒指、结婚戒指,就算以后,我还打算把它当做传家宝,一代一代传下去呢!”

    说着,何清浅为了增加自己的语气分量,还一脸幸福的扬了扬左手,将不久前刚刚从中指挪到无名指上的红宝石戒指凸显的更加名目。

    结果,何清浅的代夫辩驳,立刻就迎来了何妈妈笑嗔的抨击:

    “你个死丫头,刚嫁出去就光顾着替自己老公说话了。就知道心疼老公,连当妈的说一句都不行!”

    何妈妈一脸笑意的嗔责,自然不会让何清浅有丝毫的歉意,反而抓着妈妈的手,摇晃着不依起来。

    见到这对母女一羞一笑的打着趣,张劲也由衷的笑了起来。直到母女那因喜悦而引燃的两气氛稍凉,张劲才开口解释道:

    “妈,其实结婚戒指就是一个代表相守的象徵,是一份心意,我的意思是……”

    张劲改口改的相当麻利,从原来的文阿姨到现在的‘妈’,丝毫不觉生涩。叫的相当的自然、亲切。

    但是,张劲有些狗腿、有些谄媚的称呼,却并没有换来这位新科丈母娘的慈颜和色,反而在张劲开口后,这位丈母娘就立马将与面对女儿时的笑意盈盈换成疾言厉色,打断了张劲尚未说完的话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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