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的。”她轻声埋怨。
    谢濯臣一天的怨怼和恼怒终于消散,嘴角上扬,“在怪我?”
    迫于“淫威”,沈烛音笑盈盈地摇摇头,乖巧又黏人,“怎么会,我怎么会怪哥哥呢。”
    “那……”谢濯臣掌心上挪,与她四目交汇,声音蛊惑,“即便哥哥做了不理智的事情,你也不怪吗?”
    沈烛音微怔,轻咬嘴唇。
    她不回应,谢濯臣的手便止步。他有些忍耐不住,迫不得已将她推开。
    “我……”沈烛音会错意,急忙抱上他的胳膊,“我没有不愿意!”
    谢濯臣一顿,哑然失笑,“我不是在威胁你,我只是……”
    难以启齿。
    沈烛音环上他脖颈,贴在他胸膛,不肯撒手。
    “别闹。”谢濯臣呼吸加重。
    沈烛音懵懵的,听到了他异于平常的心跳声。
    “又……难受了?”她小声试探。
    谢濯臣垂下眉睫,“你先下去。”
    “为什么?”沈烛音不仅不走,还在他怀中蠕动,“不需要我帮你了吗?”
    谢濯臣:“……”
    莫名难堪,他倔强道:“不要你。”
    “不要我?”沈烛音扑上去咬他耳朵,“那你还想要谁?”
    耳鬓厮磨,谢濯臣闷哼,愈发难受,“反正不要你。”他一边将她推开,一边和她唱反调。
    沈烛音咬他推人的手的一口,不等他出声,用吻封唇。
    可谓雪上加霜。
    谢濯臣心中煎熬,又无法拒绝,反抗的手垂落。
    身体贴合,放肆的吻落在他身上,灼烧他的理智。
    “音音……”谢濯臣揪着最后一丝理智,“沈烛音!”
    沈烛音压着他往后躺,居高临下,笑容狡黠,“哥哥撒谎。”
    脸贴在他脖颈间,汲取他的温度。她眉眼含笑,语气中难掩得意,“你就是想要我!”
    荒唐,竟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
    谢濯臣蓦地起身,将她横抱丢上床榻。
    沈烛音陷入香软的被窝,滚了一圈,在他离开之时,眼疾手快,拽住他的衣领往下一拉。
    “你……”
    谢濯臣重心不稳,摔在她身上。
    沈烛音面露无辜,悄悄捏住一样东西。
    谢濯臣掌心撑在榻边,支撑起身体。
    起来的那一刻,沈烛音一扯,他的腰带垂落。
    完了。
    刹那间,最后的理智被消磨殆尽。
    衣衫从肩头滑落,谢濯臣反客为主,腰间系带一松,突然凉意灌入,又被灼热覆盖。
    “哥哥!”
    沈烛音惊呼,感觉自己要被他吞吃入腹。
    谢濯臣埋头在她脖颈,“后悔了?”
    他的掌心揉搓,柔软尽在他掌控。
    “可是没机会了。”
    沈烛音微愣,视线扫过他的白皙,慌乱之后,最终忐忑地闭上了眼睛。
    执意沦陷。
    沈烛音想起很多年前那个房门紧闭的傍晚,屋子里只有一支将要燃尽的蜡烛,她悄悄捅破了窗户纸,踮起脚尖。
    她想像过很多次,兄长的……肆虐于她的身体。
    太过亵渎。
    她强迫自己忘记。
    尘封的记忆被唤醒,竟然是因为成了现实。
    “唔!”
    她捂住了自己的嘴。
    谢濯臣微微翘起的唇角略显顽劣,他温柔地揭开了她的手。
    还说:“叫出来。”
    “哥哥想听。”
    ……
    第80章 党争
    “还没出来?”
    卢老眉头紧锁。
    卢府灯火通明, 在长久的寂静后,有了匆忙的脚步声。
    “这都多久了?”
    卢老心道不好,急匆匆赶回去。还没穿过廊道, 脚步一顿,先将多余的人全都支开。
    这感觉太像捉奸了,还是少一点人知道得好,最后只剩下吴管家在前掌灯。
    赶到时,沈烛音的房门正好被人从里打开。
    卢老和吴管家不约而同停下脚步,盯着房门口。
    一身清贵的年轻男子从里走出, 端方公子, 瞧不出半分无礼。
    卢老松了口气。
    只是下一刻,他轻手轻脚关门之时,晚风扬起他耳边长发, 露出几道红痕。
    卢老倒吸一口凉气,“你个无耻小儿!”
    谢濯臣闻声转向,半点没有畏惧和心虚。
    “她刚刚睡着, 您确定要在这里讨伐我?”
    卢老的咒骂戛然而止。
    他低吼:“你给我过来!”
    卢老和吴管家走在前面,谢濯臣不紧不慢地跟随。他摸向自己后颈,还有几分痛感。不止此处, 身体上被指甲划出的痕迹都在发热。
    不过相比她感受到的疼痛,他受的这几下不过九牛一毛。
    到了正厅堂, 谢濯臣还未等卢老走上主位, 自己就先在末尾落座。
    “你……”卢老气得直接折了回来, 指着他的鼻子质问, “你个浑小子, 你干了什么?”
    谢濯臣的手肘抵在桌面,掌心托着自己的下巴, 姿态散漫,“您不是猜到了吗?”
    “你无耻!”
    谢濯臣轻笑,“前辈,您虽然是她血脉上的父亲,可论情谊,到底是我和她更亲厚。您若是将延续您家香火的重任压在她身上,我劝您还是对我包容一些。”
    卢老一愣,此人现在态度,和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判若两人。
    不愧是谢征的儿子,变起脸来比翻书还容易。
    “你不是急着抱孙子吗?算起来,晚辈还是在为您分忧呢。”
    谢濯臣眉目中藏在冷厉和探究。
    卢老挥了挥手,让吴管家退了下去。
    而后冷笑,“你还真是你爹的亲儿子,半点羞耻心都没有。”
    谢濯臣满不在乎,“晚辈哪里说错了吗?只要是她的孩子,孩子的爹是谁对您来说重要吗?”
    “你当楼邵是傻子吗?”
    “这不劳前辈操心。”谢濯臣幽幽道,“他若是不能心甘情愿做这个傻子,晚辈也会让他只能做这个傻子。”
    “若是事情败露,关系的可不止你的名声!”
    卢老怒不可遏,“你就这么自信吗?”
    谢濯臣的心情平静似水,“只要前辈愿意配合,我就有这个自信。”
    卢老冷哼,“你不是能耐吗?还用得着我配合?”
    谢濯臣瞧他怨气冲天的样子好笑,怨怼?谁没有呢。
    “只是劳您跟那位您自己千挑万选出来的好女婿递个话而已。”
    卢老一愣,霎时明白了他突然性情转变的根源所在。
    原是在不满他给女儿找别人。
    “让他说动九皇子在朝堂上针对谢征,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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