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一干关系不算亲近的远亲, 都没有叫曲风生的。
    盛灼皱眉, 阿枭不知道,不代表别人不知道。
    她有些犹豫, 要不要问一下温白。
    叮!短信的声音。
    盛灼看着屏幕上温白发来的中午请你吃门口的肠粉啊!
    -好。
    回完消息,盛灼将床上的照片收拾起来,这时候才发现一张小小的卡片夹在照片中间,其上黑色圆珠笔写了一行字,笔走龙蛇,张扬不羁:
    学妹冰肌玉骨,凡事小心为上。----阮令。
    盛灼顿了顿,这位奇怪的学姐,夸她好看的意思么?看着那明明知晓其意的冰肌玉骨四个字,现在放在这张卡片上,这种理所当然的语气,让盛灼疑惑了一瞬。
    这是份大礼,在阮令看来可能只是帮她逮住了个猥琐男,但是在她看,这可能关系到她身份的暴露,无形中盛灼好像被动接受了来自奇怪学姐的馈赠。
    这个学姐所图为何?
    想到阮令,盛灼又不免将目光放到温白身上。
    温白奇怪的不是很明显,甚至与奇怪不沾边,她就像个潇洒不羁的江湖剑客,行为随心并不拘束,既懂得分寸也知晓心意,身为千金小姐却不拘泥于无用的礼数,偶尔爆出的粗口并不会让人觉得无礼,却有种莫名反转的魔力,漂亮又亲切,温润又幽默。
    盛灼静静-坐在床上,试图拨开温白笼罩在外的完美外壳,倘若自己是温白,会主动接近一个,孤僻,不善言辞,有暴力倾向传闻,只知道学习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么?温白的主动接近并不似阮令般强硬直接,而是细微的,不得见的,向自己慢慢靠近。
    自己身上并没有什么值得贪图的,那么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这个人想要和自己做朋友。
    盛灼分析完毕,不由得自嘲一笑,真是被这些事情搞得神经兮兮,或许温白只是想和自己做朋友,毕竟有钱人的想法都不易猜透。
    一高门口,一家小小牌面的肠粉店,一楼此时已经是人满为患,在门口排队排到了校门口,幽怨声此起彼伏。
    有没有搞错啊老板,二楼这么长时间没下来一个人?
    对啊对啊,平常我们都能赶上二楼的空座的...
    好热啊这秋老虎这么可怕老板你还要让我们在外面站着等!!
    肠粉店的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大叔,慈眉善目总是笑呵呵的,此时撩起围裙擦掉额头冒的汗,来到门口歉意的笑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今天二楼被人包场了...
    众人呆了,这是什么霸总情节?
    这个上下一共不到四十平米的小店,还需要包场么?
    但是一提到霸总,有些高二高三的人脸色一变,这有些熟悉的做事风格,不难令他们想起一个人,赶紧拉着还要继续发牢骚的学弟学妹们。
    嘘别说了别说了,咱们换一家吃,走走走!
    二楼,空荡安静,只有靠窗的位子坐了两个人。
    霸总温白和头一次开了眼界的盛灼。
    温白惬意地往椅背上一躺,双手交叠在后脑勺,笑道,要不是这家店中午的位置太难抢,我也不至于出此下策啊。
    盛灼点点头,不至于说抢不上位置,因为她们到的时候,一楼还有很多座位,可能是温白不喜欢那个吵吵闹闹的环境。
    你知道那个曲风生家里做什么的么?盛灼问道。
    温白诧异地抬头望了望她,不知是没想到盛灼一句寒暄都没有,还是没想到盛灼会问这样一个问题,斟酌了一番,道,我查过,明面上只是个小公司的老总的儿子。不过我觉得,应该没这么简单,当然只是我的直觉。
    盛灼皱眉,难搞。
    对于这种警告过还是执迷不悟甚至更加过分的人,盛灼没由来的生出一股想蒙住他的偷头头暴揍一顿的冲动。但是现在连曲风生的背景都无从得知,属实难搞。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盛灼孤身一人,在这个利益权柄交错辉映的庞大城市,需得步步为营。
    你还担心曲风生?现在国际部都知道他那套骚操作,恨不得离他八百仗远,臭傻-逼,恶心死了!温白边说着边用台面上的小杯在指间转了一圈,提及曲风生眉头紧皱,仿若是说起了垃圾堆里的苍蝇。
    嗯?盛灼疑惑。
    啧啧啧,你别说你不知道阮大小姐对曲风生做什么了?温白停下指间旋转的小杯子,上本身在桌子上向盛灼倾去,饶有趣味地说。
    盛灼眯了下狭长的眸子,感觉太阳穴开始不受控制地跳,做了...什么?
    她好像是抓到那货偷拍你,把他相机砸了,然后直接把人带回她的舞蹈室了,据说在里面打了好一会儿,出来阮令就带着她的小跟班们直奔男生宿舍去了,把半锁着的宿舍门一脚踹开了,照片都搜出来带走了,温白及此嗤笑一声,跟个土匪似的,曲风生脸都被揍得破相了。
    盛灼不出声,奇怪的学姐把奇怪的学长给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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