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也问她:是不是又太快了?
    程与梵如实作答嗯。
    快到让人不太能相信,尤其是那句理想型。
    我不知道我说这话,会不会冒昧,但是你在我心里,包括到现在也是...我觉得...你是妹妹。
    时也想破脑袋也想不到程与梵会冒出这么一句惊掉人下巴的话
    你别告诉我,你一直把我当妹妹?
    ...你本来就比我小。
    不是...程与梵、你...你只比我大三岁,你不是比我大三十?!
    ....程与梵又不说话了,但其实她想说的,大三十岁就不是姐姐了,得叫阿姨。
    这种动不动就把话停下来的反应,真的要急死人。
    车外文尧尧在催时也,说马上开机了。
    时也着急,但对程与梵又不能急,她没办法只得将急切的心情往下沉一沉
    程与梵连名带姓,语气认真我是说如果...如果你可以接受女生,我请你认真考虑一下我,我很喜欢你,第一次见面就很喜欢了,如果你愿意,我们慢慢来,从朋友做起也可以,如果你不能接受,那我们就一直做朋友,我会做你最好的朋友。
    说完这些,时也就去忙了。
    程与梵在椅子上发起呆。
    怎么突然就表白了?
    ...
    「祛疤膏不是白给你的。」
    「?」
    「帮我去喂猫,在我家,你自己说的,会帮我养,门禁卡我放在保安室了」
    然后发来一串数字,大门密码。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更何况自己还拿了人家东西。
    所以,程与梵当天下班后,在家冲过澡换了件休闲些的衣服,便过去照看小猫。
    挠过人一爪子,这猫算记得程与梵了,懒懒散散等她伺候,程与梵跟在猫屁股后面,喂吃喂喝还做铲屎官。虽说它怀着猫崽儿,但也不能总这么吃了睡睡了吃,也该活动活动,不然一天大似一天。
    好心跟它唠叨两句,那猫却斜眼睨她,打哈欠伸懒腰,从猫粮里面挑出冻干吃,吃完往猫垫上一盘,眼睛一闭立马就睡,一点不把程与梵当回事儿。
    程与梵无奈,给时也拍了张照片发过去「这是只懒猫,真的很懒。」
    时也没想到程与梵今天就过去了,以为她要酝酿情绪,怎么着也该过个几天,一时之间不知是心急猫,还是心念跟猫相处的那人,手指一点,视频便拨了过去。
    没有等待,一秒那边就接通了。
    程与梵穿着白条纹衬衫,头发用一根黑色电话线简单绑在脑后,鼻梁上架着副眼镜,无框,透明镜片下是她柔婉清亮的眼睛,时不时拿手扶一下镜腿,纤细的指尖突显,指甲剪的圆滑,干净禁欲。
    时也望着她,目光幽幽的在她身上打量,从头发到眉眼,眉眼到微翘的嘴唇,再到脖颈....再到领口微微敞露的锁骨,无意识的咬住嘴角,深吸一口气,牙齿磨了磨...
    喃喃道:也有可能是你给它喂的太好了
    程与梵丝毫没有察觉屏幕另一端人的异样,略扬起下巴,唇边有一抹向上弯去的弧度有这个可能。
    时也觉得自己被陷在了程与梵那抹向上弯起的弧度里,以至于视频都挂断许久,她也还是没有回过神儿来。
    当夜,便做了梦。
    卧室光线强烈,照得黑夜里,红彤彤的一片,碰到哪儿,哪都滚烫。
    程与梵戴着眼镜,那双干净清澈的眸子,不是往日清冷的颜色,忽然猛地搂住时也的腰将她带向自己,低头去咬她的嘴,另只手撕开她的领口...
    向下,半跪,腿间。
    时也招架不住,一阵阵吃疼,但也不舍得在程与梵的背上抓挠,她仰头喘气,大口大口的喘,顶起腰臀,然后承受。
    似是一条饥渴的鱼,一条张着嘴要那一滴滴被施舍水的鱼。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
    从来没有一次能做到天亮。
    时也喘着气,枕头抱在怀里,颤栗着,紧缩着,一寸抖过一寸。
    重逢后,自己再没做过这个梦,可昨天视频里程与梵戴着眼镜,纤细的手指,微敞的领口,无一不让自己兴奋难眠。
    时也紧了紧酸胀的月退心,暗暗发狠:下一次,一定要亲手摘了她的眼镜。
    ....
    隔两天,程与梵便会去一次,提前备好猫粮,以防小家伙饿起来到处乱抓乱挠,而她和时也,也只有在看猫的时候,才会微信上聊一聊,但不多,每次都是点到为止。
    一个多星期都是这么过来的,大家似乎在刻意保持一个微妙距离,不近不远,刚刚好。
    程与梵看着手上变浅的疤,微信里日渐积攒的聊天记录,不是刚到海城的时候,除了工作,除了阮宥嘉,再没有一点属于自己的生活。
    但又觉得好像差点什么。
    程与梵说不上来,转身望向窗外,她不能说时也的那通表白影响有多大,但确确实实也影响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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