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海岸上有铁青色的尾巴一闪而过,远处有人走近。
    距离21m
    什么事情要让你留一周,情绪恢复正常的许衔月好奇道,这也要你自己一个人处理吗?
    叶惊秋借说话的功夫平复呼吸缓解情绪,她盘膝而坐抱怨道:对啊对啊就我一个人,我倒希望有个帮手,最好凶一点的。
    沧浪再起。
    距离13m
    许衔月失笑:你这是找.打.手呢?
    心跳加速,叶惊秋舔了舔唇,已经锁定目标:哪里!这都是我的合理诉求!
    异兽快速掘出复仇的路,一截锐利刀锋正闪着寒光。
    距离2m
    怎么不说精通功课能帮你写作业考试?
    也不是不行!懂数学帮做题,说不定还能顺便谈个......
    就在这话出口的瞬间,叶惊秋骤然起身,眼底亮起熔金色的光!
    下一秒,身长足有成年人手臂展开长度的afanc忽然从滩涂中飞速钻出,一跃半空后激起超高压的水射流,张开血盆大口冲向叶惊秋。
    然而有人比它更快。
    铁幕般屏障垂落的瞬间,一道身影飞速闪过。
    时醉左膝狠厉撞上afanc暗灰的脊骨,右手的战术双刃刀闪电般直入它后背!
    难以想象的巨力转动刀柄,快锐的双刃割开异兽厚重的皮。
    一蓬血雾在空中爆出,时醉眼底却闪过比鲜血更惨更灿的绯红,以她掌心为点,一丛高达三百度的烈焰咆哮着灌入afanc脊髓!
    冲天火光中响起撕心裂肺的惨叫,面无表情的女人却置若罔闻。
    见证一切的叶惊秋目瞪口呆,愣在原地。
    半晌,她看着眼神冷厉的女人松开军刀,走到她跟前。
    初次见面,女人伸出左手,心平气和,时醉。
    第5章 元素
    其物如故,其人不存。岁月流逝的太快,刀光剑影、残骨鲜血、喜的悲的叫人哀恸的难过的前迹,都已似一场大雪的飞鸿爪痕,彻底湮灭在无声的史书中。
    那么所谓无论去与往,俱是梦中人的祝愿,也就只是祝愿、只能是祝愿。
    叶惊秋愣在原地,一时出神。
    脑海中飞速滑过这几天她的胡言乱语,所谓吃软饭所谓找帮手......
    居然成真了。
    她是真没想到言出法随的能力还可以召唤活人。
    不过这个天降的朋友......
    是否有点太凶了?
    叶惊秋起身和小许老师解释几句,挂掉电话后小心翼翼地打量这名忽然出现的女人。
    然而在抬头的刹那,她第一时间却注意到面前人的眼睛。
    没有人会忽略这双眼睛。
    瞳眸纯黑,那是纯粹的、没有一点褐色或棕色沾染的深黑。
    她漂亮的有些太凌厉了,鼻梁高挺、下颌线清晰,这种堪称完美的骨相更衬得她双眸冷若寒星,整个人都似乎都透着一种无声的警告。
    也许形容词目光如剑其实是写实用语,比如,女人的眼神就已经到了堪称锐利的地步。
    时醉只着一套如沉夜般深的黑衣,肩窄如削腰细如束。领扣袖贴固定得一丝不苟,连裤脚都扎得严严实实。
    叶惊秋只在语文课本上略读过几句诗,从未想过说一个人皎若明月舒其光原来真的不是夸张。
    她呢喃出声,迟疑着握住女人微热的左手:时、时醉?
    怎么觉得这两个字,有些奇怪呢?
    时醉听出面前人语气中的不确定,点头简单解释,一个废话也无:时间的时,醉酒的醉。
    应该是之前那些人。
    叶惊秋回神明了眼下状况,松手后将刚刚莫名涌上的情绪埋在心中。
    她神情松弛,不自觉地笑起来,先报以同等的善意:叶惊秋。
    知道知道,一叶惊秋嘛。回答她的却是另一道不同的嗓音,熟稔又热情。
    她移目望去,只见从时醉身后冒出个金发碧眼的德国人,但同时醉一板一眼的装扮不同,身上是很简单的短袖日常装,看起来要比时醉随性很多。
    叶惊秋:你.....您是?
    我本名有一点点长,你叫我谢平之就好,或者谢谢,谢平之冲她眨眨眼,别那么生疏吗小秋同学,按照你们的古话,我们算不算神交已久?
    叶惊秋没料到她中文这样好,很给面子地附和吹嘘道:算算算!
    就知道你和我在一个频道上,谢平之对她反应极其满意,有种念念不忘终有回响、和灵魂老乡相聚于江湖的热泪盈眶感,立马比了个ok手势,你等一下,咱们稍后再聊,我先把afanc打包带走。
    叶惊秋微愣,这才注意到那只小型afanc的尸体还静静地躺在她们脚下。
    刚刚时醉直接摧毁了它的中枢神经,afanc体内鲜血也早已在高温火焰的炙烤下蒸发大半。
    它脊背处极小开口的附近显出焦糊的褐色。但尽管如此,这只寻水兽的獠牙依旧狰狞着外露,未合上的利齿昭示着主人的不甘心。
    叶惊秋看着谢平之熟稔地从背包里抖出个超大的明□□袋,想了想还是主动开口问道:这些异兽,之后不是会自己消失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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