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小酒是你看着长大的,这次小酒蒙难,您就帮帮小酒吧。”
    王府的花厅内,年过花甲的男人坐在上首,他轻叹一口气,“小酒,你要是说问王叔借钱,王叔二话不说就能给你,沈家这次的事情你也知道有多难,不说怎么打点朝堂的关系,现在是有钱都没地儿花,听闻这次圣上大怒,眼下没人敢挣这个钱。”
    “我也知晓难,我真的是没有办法了才找王叔你的。”
    男人端起茶盏还未喝茶又放下,道:“我听闻沈家旁系的嫡小姐被封了公主送去和亲,沈家旁系也水涨船高,封了伯爵,小酒若是能放下身段去求你堂叔,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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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初酒犹豫一夜,次日一早便去了荣阳伯爵府。
    后院,一名贵妇人见着沈初酒前来立马放下筷箸笑说:“小酒来了,快一起来吃早饭。”
    沈初酒坐在妇人身旁瞧了眼桌上的早膳,三荤两素一汤,确实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沈初酒难为情地说道:“堂婶,小酒这次前来想求您件事儿。”
    妇人的唇角往下压了压,“堂婶知晓你的难处,你堂叔不是不帮你,我们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妇人说完眼珠子一转,笑说:“沈家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办法。”
    沈初酒听闻立马看向妇人,只听妇人说:“盛亲王乃是圣上的胞弟,你若是能嫁入盛亲王府沈家的事情自然迎刃而解了。”
    沈初酒的脸上蕴起怒意,却因自己登门求人不好发火,只说了声“多谢堂婶”便起身离开了。
    屋外,海因端着茶水走到门口,“夫人何必帮她,当初夫人是如何求沈家主不要分家的夫人难道忘了吗?”
    “毕竟是血浓于水的情分,不得不帮。”妇人的声音极大,就是故意说给沈初酒听的。
    沈初酒带着清溪走在荣阳伯爵府的红漆长廊下,她深吸一口气,清溪没好气地说道:“沈张氏有什么好横的,当初若不是小姐心软,给了他们几个铺面,他们早都喝西北风了。”
    “这次眼看着沈府有难,不帮就算了,还想让小姐嫁入盛亲王府做小,谁不知道盛亲王好美色,多少姑娘从盛亲王府被抬去乱葬岗了,都不能体面的下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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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客栈
    沈初酒坐立不安,算着日子,沈家的人被关入大理寺已经半月有余了,朝中是什么动静她也不清楚,这件事情不能再拖了。
    “清溪,明日准备嫁妆,咱们去盛亲王府。”
    清溪闻言立马放下手中的铜盆走来,“小姐,你疯了?那个盛亲……”
    “我没得选择了,沈家更重要。”
    “小姐,沈家重要咱们还有别的法子,您别想不开。”清溪跪在沈初酒的面前哭了起来。
    “你别说了,没有别的法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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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沈初酒睡了,清溪抹着眼泪朝着王府走去。
    “咚咚咚——”
    门房骂骂咧咧的打开门,“谁啊?”
    “这位小哥行行好,我是沈家主的婢女,想见你家老爷。”
    门房原想回绝,清溪往他的手里塞了张银票,他才将人放进去,“在花厅等会儿。”
    两刻钟后,王老爷走进花厅,清溪立马哭着跪在王老爷脚下,“王老爷您救救小姐吧,今日小姐去了伯爵府,夫人竟然说让小姐嫁入盛亲王府。”
    王老爷闻声气愤地跺脚,“胡闹!进了盛亲王府的人有几个活着出来的?”
    “你先别急,明日我一早就去劝小酒,你快回去守着你家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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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一早,沈初酒才走出屋子就看着王老爷拄着拐杖走上来,沈初酒疑惑道:“王叔,你怎么来了?”
    王老爷看了眼沈初酒,“老夫要是再不来怕是九泉之下都没脸见你父亲。”
    沈初酒面露囧色,“王叔,你、都知道了?”
    “你既然知道盛亲王是什么样的人,你还想着嫁过去?”
    沈初酒还未开口,王老爷轻叹一口气,他将手中的一块令牌塞到沈初酒的手里,“你求盛亲王不如去求摄政王。”
    沈初酒看着手里的令牌,漆黑的底色以及烫金的“战”字,“这是、摄政王?”
    王老爷不置可否。
    这块令牌还是当年王老爷外出时捡到了战潇丢的一支镖,战潇知晓后带着自己的贴身令牌亲自登门拿回了自己的那支镖。
    那日王老爷也想过用战潇这个条件的,只不过沈家的事情过于特殊,战潇又怎会出手相助,与其为难他不如将这个条件省下来,自王老爷知晓沈初酒的想法后再一次动了战潇这个人脉的想法。
    王老爷双手交叠拄着拐杖,“摄政王从前欠老夫的一个情分,先前没有说是因为我也没有万全的把握,现在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去送死,至于摄政王这里能不能行就看你的造化了。”
    沈初酒瞬间红了眼,她提着裙摆就要给王老爷下跪,王老爷立马将她扶起来,“老夫没什么本事,只能帮你到这里了,你是老夫看着长大的,在我眼里已经是我半个女儿了,沈兄已经不在了,我不能在让你去送死。”
    沈初酒哽咽,“王叔,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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