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诗弦啊了声,没想到文思月竟然也有跟她正经谈工作的时候,转念一想她脸发红,文思月没少在工作上帮助她,怎么她只剩下这人不正经时的记忆?
    小小的愧疚了一秒钟,她拿过放在桌上的笔记本,拿在手里翻开,基本都是花,我觉得花是个不错的素材,于是画了很多。
    文思月眯着眼看,夏诗弦离她两米远,她得很专心的看才能看清,求求你拿近一点,我看不清楚。
    看了不到一分钟她觉得费劲的不行,索性直接开口。
    夏诗弦屁股黏在椅子上,用万向轮转过来,看清了吗?
    她挪了将近一米的距离。
    海棠、蔷薇还有牡丹?文思月说到牡丹两个字,语气上扬有些微的不可置信。
    牡丹虽然好看,但在大众印象中多少都有点老气。
    夏诗弦收起笔记本,手肘撑着桌子,光是花肯定不行,还要加其他元素进去,我还没想好。
    文思月敛眉不语,拿起一旁的铅笔在画板上画了几笔,招呼夏诗弦过来看,跟花比较搭的元素很多,说起牡丹大多想到的是传统文化,诗弦的思路可以往这边扩展。
    夏诗弦点点头,总算从离开椅子站起来凑到文思月跟前,文思月画的应该是扇面画,画上有牡丹还有风景,古色古香的,好看是好看,就是做成印花的话,感觉不是很搭。
    夏诗弦也在画板上画了自己的思路,两人又交流一阵,在三楼待到几近天黑,钟秘书来敲门叫两人下楼吃饭,才暂时结束讨论。
    为了明天的秀,晚上两个人安分的并排躺在床上,夏诗弦跟严婧涵聊了几句眼皮沉得不行,手机一扔没一会就睡着了,文思月看她睡着了,轻手轻脚的把灯关上,生怕打扰到睡着的夏诗弦。
    既然夏诗弦觉得明天很重要,那她就不应该做打扰到她的事,虽然她认为适当的交换信息素可以缓解因为紧张而紧绷的情绪。
    啪地一声她关掉灯,房间内只剩昏暗的夜灯,她走到床边俯视着侧卧着睡的夏诗弦,看了半晌,她掀开被子钻进被窝,顺便还把被子往上提了提,盖住夏诗弦的肩膀。
    一夜无梦。
    次日。
    诗弦,该起床了,诗弦?
    夏诗弦睡得正香,耳边传来一道带着冰冷质感的女性声音,伴随而来的,是放到她肩膀的手在轻轻推她。
    嗯几点了?夏诗弦小声哼哼,她感觉自己才睡着,怎么就到点了?
    文思月微微叹气,九点。
    才九点?夏诗弦迷迷糊糊翻个身继续睡,她们的秀时间定在下午两点,现在还早,文思月这么早叫她简直太残忍了。
    结果文思月没让夏诗弦继续睡,像闹钟一样,夏诗弦不起来她就一直在身边叫她起床,夏诗弦不堪其扰,僵持二十分钟后终于认命地从床上坐起来。
    你是复读机吗?我都快不认识起床两个字怎么写了。夏诗弦把一头秀发揉成鸡窝,一边抱怨。
    文思月见好就收,收回手说:你亲口说的要早起,我只是兑现你说的话而已,早餐已经做好了,赶紧下楼吃。
    说着她把睡衣拿过来地给夏诗弦,老婆睡觉好豪放,连内裤都不穿。
    吓得夏诗弦赶紧掀开被子往里看,确认自己穿着内裤后她把被子合上,脸色有些局促,我看你才没穿吧!可别忘了是谁在工作时间给我发镂空内裤的照片!
    看了不保险,她说话间又悄悄伸进去一只手,把屁股从前到后摸了一遍,确认自己穿的是棉质三角裤后,放松了舒了口气,一把拿过睡衣套在身上。
    文思月离开床沿,似笑非笑,内裤穿了,内衣没穿,我记得你昨晚入睡时穿的是整套睡衣,怎么我再睁开眼睛你的睡裤在我脸上?
    难道睡衣半夜长腿跑了?而且还巧合的跑到我脸上?
    夏诗弦闹了个大红脸,她隐隐想起半夜热得不行随手就把身上的衣物脱掉甩到一边去了,怎么这么巧就甩到文思月脸上了?
    她穿衣速度飞快,闷声穿好睡衣后从床的另一侧下去飘进洗手间,文思月裹着睡袍,她的目的已经达到,该去楼下等夏诗弦吃早餐。
    夏诗弦洗漱完从洗手间出来时,文思月已经不在房间里面了,看到房间没人她松了口气,默默走到床边低头凝视着凌乱的床沉思,反复回想着半夜到底是不是她把睡裤扔到文思月的脸上。
    她抿着嘴唇表情越想越复杂,想来想去也没想起来,把被子叠好后她不打算再纠结了,反正事情已经发生,就当做是她把睡裤甩到文思月连上吧,反正丢人也不是一次两次。
    她把被子叠好,整理好心情拧开门下楼吃早饭。
    今天倒是安静,楼下除了文思月,只有钟秘书和严婧涵,往常把餐桌围得水泄不通的女仆们竟然一个都没在。
    她四处张望着,下楼差点一脚踩空,还好她及时稳住,没有从楼梯上滚下来。
    老总裁和那些女仆们呢?走到餐桌跟前,她不由问出来。
    严婧涵咬了口烤的脆脆的面包,懒洋洋地说:都不在,好像跟夫人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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