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衣服整齐的套在身上,除了眼睛,其他并没有太多的异样。
    钟秘书不卑不亢的说:总裁,早茶好了,请您和夏小姐趁热吃。
    她一边说一边不动声色的移动视线,仔细端详之下,她发现了不少端倪,总裁的口红被蹭掉不少,脖子上有隐隐若现的红痕,休闲装的领口被拽的乱七八糟,露出锁骨下的肌肤。
    文思月微仰着头思考了下,打开舱门,让出地方,示意她进来。
    钟秘书推着小车亦步亦趋的跟在文思月身后进到机舱里,等她进来后,文思月把舱门关上,指着另外一边的座位,你先吃,诗弦她在睡。
    钟秘书:总裁您不吃?
    文思月摇头,你先吃,我等诗弦醒来。
    机舱里信息素的味道更加浓郁,钟秘书试探着闻了闻,发现大部分都不是总裁信息素的味道,她目光一转,看向裹着毛毯躺着的夏诗弦。
    秘书。文思月突然叫她。
    钟秘书收回视线,把小推车里面的菜一一打开。
    总裁。她把推车里的菜摆好,恭敬地开口。
    文思月坐在座椅上,挡住夏诗弦,少看,吃完离开。
    秘书点点头,斯文的吃起早茶来。
    期间文思月安静的坐着,秘书偶尔抬头观察情况,总裁虽然掩饰的很好,但她看得出来,总裁情绪不是很稳定,随时有可能失控。
    为什么?夏诗弦不是已经让她稳定了将近一个月吗?
    钟秘书沉下眼眸,两人之间肯定发生了什么,普通的交换信息素哪有这么大杀伤力。
    总裁,将来如果您跟夏小姐确认关系,您不打算告诉夏小姐关于您的所有情况吗?钟秘书把菜咽下去,问道。
    文思月眸色很沉,她原本整齐的盘发略显凌乱,几缕碎发落了下来,落在她的侧脸,整个人看上去十分阴沉。
    不打算。她沉默很久,说出三个字。
    钟秘书皱眉,不太认同,总裁,夏小姐肯定会接受您的,连同您不好的地方。
    文思月把碎发撩到耳后,露出耳朵上明显的咬痕,我知道。
    钟秘书疑惑,您既然知道,为什么
    文思月少有的打断她,我不想让她看到我糟糕的地方,我最近状态稳定,痊愈也是有可能的。
    钟秘书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劝了。
    最终她妥协似的说:也许等您和夏小姐永久标记后说不定会痊愈。
    嗯。文思月不吭声了。
    钟秘书神情复杂,她已然看到文思月身上的痕迹,基本能猜出个大概来,她斟酌了下,还是决定冒着生命危险说出来,总裁,您让夏小姐吞吞吐吐说了几个字,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文思月明白她的意思,回道:嗯,怎么了?
    钟秘书表情更加纠结了,一般来说不都是alpha主动吗?
    文思月回头看了眼夏诗弦,夏诗弦整个人埋在毛毯里,只露了个头顶出来,头发被她睡得乱糟糟的,头顶还有一撮翘起来的呆毛。
    她喜欢就行,我无所谓,再说文思月舔唇,蛮舒服的。
    钟秘书露出惊恐的表情。
    文思月看她吃的差不多了,往外撵人,吃完了吗?
    钟秘书低下头看各种各样丰盛的早茶,她哪里还有胃口,总裁说的话信息量太大,她需要好好消化。
    吃完了,我先走了总裁。钟秘书脚步虚浮的站起来离开机舱。
    哪怕意识混沌,她还是贴心的帮文思月关上了舱门。
    偌大的机舱里安静下来,又只剩她和夏诗弦两个人。
    她没有打扰夏诗弦,打算自己凑合躺会,她轻手轻脚的又拿了一条毛毯来,打算盖上睡一会。
    夏诗弦迷迷糊糊的从毛毯里伸出一只手来,空荡荡的胳膊四处摸索着,似是要找什么。
    她摸来摸去,摸到文思月的胳膊。
    小月陪我睡觉,毛毯里好暖和她的声音在毛毯里很是模糊。
    文思月眼神如水,老婆好好睡,睡醒起来吃早茶。
    夏诗弦胳膊不动了,不一会,她掀开毛毯,露出脑袋和半拉锁骨,早茶?早茶好了?
    她锁骨处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愣着干嘛,把衣服给我,我要吃早饭!夏诗弦拧眉,她睡着睡着肚子叽里咕噜的,本来睡得很香,硬是被饿醒了。
    文思月把衣服递给她,夏诗弦也不避讳了,一边穿衣服一边不忿,为什么你还穿的整整齐齐的?这不公平。
    她两下穿好,掀开毛毯走到小推车边上,菜还热着,她喜笑颜开,坐下来就开始吃,吃了几口,招呼文思月过来,赶紧过来吃呀,一会凉了。
    文思月踱步过去,你喂我,我刚才耗费了很多体力,手抬不起来。
    夏诗弦炸毛了,放屁啊你!我做你,你手疼的哪门子疼,我都没喊疼!
    她主动,结果她衣无寸缕,被动的那方反而穿着衣服,像个体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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