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思月抿着唇笑了笑,学着夏诗弦把手一并放到桌上,严婧涵眼尖的注意到文思月手上有指甲掐过的痕迹,有的地方甚至还隐隐泛起青紫色。
    她眼神在两人之间转来转去,隐约明白发生了什么,见两人都不想戳破,她低下头吃小蛋糕。
    夏小姐,时装周快到了,想好穿什么上台了吗?文思月吃完牛排,冷不丁问她。
    夏诗弦一怔,我还要上台?
    她一个设计师,上去干嘛,难道要她上去走秀?
    文思月吃完了,放下纸巾,正式流程还没通知,我预先给你打预防针,今年你被选中了,走开场秀。
    夏诗弦筷子没拿稳差点掉桌上,啊?我,开场?
    没听说设计师还要上去走开场秀啊!她没听说过啊!
    文思月点头,对,你,开场,头一个。
    又学夏诗弦一字一顿的说了出来。
    能拒绝吗?夏诗弦轻声问道。
    恐怕不行,这是主办方邀请的,每年开场秀都会找一些话题人物,组委会大概很欣赏你的设计,宁愿不找明星,也想让你走开场秀。文思月帮她分析。
    夏诗弦心里七上八下的,我文总,感谢您告诉我我要好好做心理准备她气若游丝的,在超量芥末和走开场秀的双重打击下,丧失了食欲,心心念念的羊排也没胃口吃了。
    文思月捏了捏她的手,这是个让所有人认识你的好机会,不要太过紧张,没想好穿什么的话,我可以给你提点建议。
    夏诗弦叹气,不是这回事我就是紧张,怕自己发挥不好。
    还有半个多月时装周就来了,文思月这么一说,她顿时觉得自己什么准备都没做好,往日的自信也突然消失了似的,剩下的只有深深的惶恐。
    难道是超量芥末改变了她的大脑,竟然让她多愁善感起来了。
    严婧涵这会把盘子里的食物都吃完了,她把盘子叠起来收好,疑惑的不行,你怕毛啊,南星蘅都能上,你有啥可怕的,干就完事了,这不是你一贯的风格吗?怎么现在缩手缩脚的?
    夏诗弦:我谢谢你。
    不过严婧涵的这番话确实让她没那么紧张了,我只是没走过秀有点担心而已,往年秀场不由很多摔个底朝天爬起来的吗?不知道会不会让我穿高跟鞋,万一我驾驭不了摔个屁蹲,丢ys的人。
    严婧涵拿筷子的另一端戳她,要不说你智障呢,文总刚才不说了,问你衣服挑好没,你自己挑衣服诶,穿不惯高跟鞋不穿不就完了,我寻思你穿个西装就成,你不是自己做了套嘛,穿那个不就完了,等到采访的时候,你一说这衣服是你一针一线手工缝制的,多有面!
    夏诗弦脸上浮起两分尴尬,她一时把挑衣服这事给忘了,让严婧涵逮到空子嘴臭她,不过严婧涵说的有道理,这种场合穿自己亲手制作的服装也是一个不错的思路。
    尽管心里感谢严婧涵的无意点拨,但她并不打算把这份感谢表现出来,严婧涵性子简单,容易得意忘形,稍微被表扬一下,就恨不得尾巴翘上天。
    就你话多,你才是智障!你忘了我刚吃完芥末,我只是阶段性反应慢好吗?夏诗弦回怼,她们三人吃得差不多了,夏诗弦站起来把盘子收好,三人先后往自助餐台走去,把盘子放到该放的地方后,她又去了趟行政部登记中奖,才跟严婧涵下楼。
    不出意外,她们跟来的时候一样,坐着观光车回了yss,只不过司机由文思月变成了真的开观光车的司机。
    下午的时候,纪之槐仍然没来,她不来办公室的氛围轻松了很多,夏诗弦有一搭没一搭的跟附近工位的同事聊天套话,才知道纪之槐已经回总部了,直到时装周结束才会回来。
    不光得知纪之槐回总部的消息,还知道了不少关于纪之槐的八卦,毕竟现在的设计部,除了夏诗弦,基本全是纪之槐从总部带来的跟班们,他们知道纪之槐的八卦,夏诗弦并不意外。
    夏姐,我们首席之前不是专门针对你的,你跟总裁的事,总部早就传的沸沸扬扬的,首席一向厌恶借着总裁上位的人,觉得你没真本事,夏姐你可别怪首席啊!其中一个人说着说着,说道纪之槐刚来的时候的事。
    夏诗弦倒是无所谓,她能理解,她更在乎这句话里面的其他信息,有很多想借文总上位的人?
    同事拍大腿,顿时来了精神,嗐,总裁什么地位啊,想高攀总裁的人都能从a市排到伦敦去,不过我们谁都没想到最后上位的居然是南星蘅。
    夏诗弦记得文思月提过,南星蘅是文思月母亲指定的人选。
    有内幕?她不动声色的问了句。
    那肯定是有啊,南星蘅不说,真以为别人不知道?整个ys总部都知道她另辟蹊径,绕过总裁,直奔老总裁而去了。老总裁看她背景干净好拿捏,顺水推舟的就把婚给订了,订婚的时候,总裁还在住院呢,稀里糊涂的就被订婚了。同事越说越兴奋。
    夏诗弦为文思月默哀,太可怜了。
    你知道她怎么攻略的老总裁吗?同事发问,夏诗弦怎么可能知道,为了回应同事,她顺着问道:怎么回事,你快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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