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瞅了眼正在玩闹的幼崽,鹤已经走了,谁来带着他们呢。
    或许该专门找个性情温和稳重, 又较有资历的人来带一带,教教这群幼崽狩猎的本领, 以武为主, 文教为辅, 目前能认字传达意思即可, 她可不指望这群小家伙变成大文豪。
    众人随着天色的加深渐渐散去,解榆早牵着云奈回了屋休息,她看着身边的人, 忽然想起鹤曾经对她说过的话, 鹤让她掌控好自己的欲望。
    欲望, 欲望。
    她与云奈是两种人,云奈不像她, 解榆心中的争欲,比云奈多得多。
    她顺手将门带上, 眸中的情欲倾泻而出,几乎要将人点燃。
    云奈主动上前捂住解榆的眼,她比往日更主动,相比解榆,她没有那些争欲,她主动亲了亲解榆的唇,每日一遍的占有欲一览无余,你是...
    你是我的,一句话被吻得四分五裂。
    那你再?解榆指了指自己的侧脸,若她有条尾巴,该兴奋地晃起来了。
    再什么?
    你刚刚在外边,推了我一把,我现在脸还是酸的。
    嗯...云奈撑着上身前倾去,一只食指勾住她的脸将人带过来,微凉的指尖有意无意地逗弄解榆的下颚,一点半点地滑向脖颈。
    解榆感受到那一道道撩痕,心生出一股痒意,若云奈不帮帮她,她今夜是平复不下来了。
    这么一说,倒有点像话本里的某些桥段,解榆的心乱七八糟地飘过百般想法,不知先抓住哪一个。
    她干脆抓住了云奈的手腕,你就爱这样逗我。
    一点等不及,两人相思意,三处桃花待开...云奈听了她的话,眉梢一挑,怎么?不许我逗你?
    两人凑得极近,解榆投了降。
    她低声道,给的...
    话音刚落,两片唇瓣便落在了她嘴角处,随后解榆只感受到身前人的舌尖微微探出,轻触她的唇角,继而像蛇般溜走。
    屋内如屋外一般黑,但耐不住解榆眼神好,即使是夜里,她视物也如白天一般。
    她便成了旅行的星,时而刺入银河,时而漫步其中。
    星,流星、彗星、恒星?总之是轻飘而过的,又或大力横扫的。
    进最好,出算妙,片刻停歇银河也允了。
    星与银河交融,片刻后便让她知道了银河不一定是广阔无垠的,也并非是没有水的。为了逮住那捣乱的星,银河欲将其溺死其中,好叫人瞅瞅,她也不是好欺负的。
    水,泉水、江水、海水?是清冽可口的,或咸甜适中的。
    不管怎样,都是她曾经尝过的,在这方面,贪得无厌倒不算是个坏东西,贪吃的旅行者深知大方的主人家断不会为了这么一些甜点便将她如何。
    更何况,主人家如今尚自顾不暇,谁来管她?
    甜的,我喜欢。旅人仰头,鼻尖沾了半点晶莹,尝完后煞有介事地点头称好。水是好水,人是好人,就是不知怎么的越喝越渴了。
    可又有言,有情饮水饱,当真是矛盾万分。
    她决定不纠结此处了,便垂首,暗忖得帮主人家做点好事,不能白喝人家的,视线一触碰到院内那朵颤颤巍巍的花,旅人心中又有了主意。帮忙养养花,对她来说自是小菜一碟。
    她勤勤恳恳地取水来浇,主人家仍在搏斗,搏啊搏,越搏越无力了,只好含羞不带怒地眼睁睁看着她正大光明地出入家中。
    还帮忙养花取水,真是会找借口。
    旅行者不知主人家在想什么,只觉得那朵花儿真可怜。她早已升起一股怜爱,而花蕊那般无力的微颤,让旅人更想留下呵护,拥抱,却侵略,占领,摧残。
    真是,太软了。
    本想记一记这人帮忙取了几次水,可脑子昏昏的,全被愉悦占据。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云奈脑中浮起这几句诗来,念头一扫,所谓伊人,伊人,此时正在水中央。
    那在水中央的两人,算不算共浴一番...她在汹涌中胡思乱想,脸像熟了的可口的桃子。解榆抬眼,忍不住亲了亲潮红的脸蛋,喜欢不喜欢?
    云奈仰首,两眼迷离,卿卿。
    解榆晓得她脸皮薄,在这事上有时虽主动挑弄,实际上却是羞涩的。云奈唤她卿卿,实则是要她亲亲。毕竟亲卿爱卿,是以卿卿,我不卿卿,谁当卿卿。
    那就是喜欢。她见人拐着弯弯答,索性直白地揭穿,果不其然一番话语将云奈本就透红的双颊惹得愈发...
    解榆心中高兴极了,可却忽然想起什么,轻轻捏了捏她的脚腕,酸不酸?她用一只手把人搭在自己肩膀上的小腿放下揉了揉,一脸严肃地来到她面前,问道,我来之前,你有没有喜欢过她?或者有没有过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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