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两个狗腿子被其他人围了起来,拿下他们自然不在话下,砾两眼一瞪,一掌劈下,打得人眼冒金星,刀都提不起来。
    解榆则和柯注意着琏这边,琏方才提出要一个人会会这个首领,看看他的本事,正好也能磨练磨练她的斗技。
    鹤这段时间教她的,她学得极好。
    少年人心高气傲,解榆便答应了她的请求,左右琏就算别的不行,逃跑这一项是不赖的。
    琏面对强刀,毫不畏缩,挥舞长矛,迎刀而上。
    一矛刺出,她只觉得手上一沉,对面那人提刀运劲,使得力气比她大得多,此一招竟将她压得脚下土地一陷。
    她虽不以气力见长,好在灵巧有余,身体一侧躲开一击。
    两人一番打斗,似乎平分秋色,对面男人气喘吁吁,青筋直跳,显然没讨着好,但解榆也看出琏吃了不少暗亏。
    到底还是初生牛犊,解榆握紧长矛,打算找准时机下手。
    琏一时还刹不住亢奋,见人发怒冲来,将矛身挡在身前,一矛一刀相撞,发出锵锵锵的撞击声,她向后退了三步,对面人也向后退了三步。
    临死前的人往往能迸发出不一般的勇劲,解榆见那人眼中怒气横生,目眦欲裂,心道不好。
    这人与其他几个被轻而易举的拿下的人不同,他的实力肉眼可见得比其他几个人强得多。
    在那男人提着刀砍向琏的瞬间,解榆半途将其拦下,柯则把琏护在身前。
    男人打斗得正气恼,见一个小小年纪看样子还没狩猎过三年的青年与自己打得有来有回,简直是奇耻大辱。
    他已然忘了周边还有别人的存在,被人拦下大为惊骇,瞬间将怒气转移到了解榆的身上,发誓要让这人吃不了兜着走。
    你真是!我们两个打得好好的,你插手做什么?
    解榆可懒得回答他,心忖得把这人的狗头打下来,否则对不起他这一张狗嘴。
    她的斗技由榆的阿姆亲授,松对她在这方面的看管向来严厉,绝不许她偷懒,教她的又是强横莫测的杀人技,专挑人身上最脆弱的地方挑杀。
    而鹤对她的管教比对其他人上心得多,又深谙刚柔并济的道理,两人时不时就会切磋,故而解榆的杀伤力比琏强上不少。
    解榆低吟一声,迅速上身,趁人还未站稳,泛着冷光长矛第一下悍然挥击在了男人的手臂上,随即侧击横扫,打至胸前。
    这一下将人手上的刀震飞出去,啪嗒一声落在地上,他一时不知是捡起石刀好还是后退开好,生死攸关间向后撤一步,躲开一刺。
    见人没死,解榆也不恼,矛头往地上的大刀一扫,将其挑飞。
    等候在旁的其他人立刻将其捡起,这下男人彻底没了武器,只得仰头两手支起身躯躺在地上,向后退去。
    解榆的矛头破空来至他的喉头前,你都把好东西藏在哪了?交出来,我不杀你。
    他的族人告诉解榆,估计只是冰山一角。
    像这种明明武力不差的首领,只想着给自己收集好东西,平时都不为部落出力,简直可恨。
    男人颤抖求证,我说了你真的不杀我吗?
    解榆点头,我不杀你。
    呃...在那个山洞右边走三步的土里,埋着、埋着我的东西。男人紧张到连埋着什么都忘了。
    好。解榆示意几个人把它挖出来,看看是什么好东西。
    她边等着,矛头也不离开一寸。
    那男人紧张道,你不是说,不杀我吗?为何不把武器拿开?
    解榆冷笑,那我有杀你吗?
    确实还没有,男人无话可说。
    只是那矛头,仿佛下一秒就能把他喉咙捅开,这种恐惧感令他浑身僵直。
    一个族人将那东西带过来,解榆一看,竟是块质地晶莹、光泽灿烂的玉石,她心中一动,道,这是什么来历?有什么珍贵的地方?
    这是两年前我费了很大代价在大集市和人换的,我觉得它好看,就换来了。
    好看就换来了,和谁换的?
    听出解榆话里讽刺,若是得势他定嚣张要训人,此刻却只能连连摇着脑袋,我并不认得那人,单独交换也不用问清是哪个部落的。
    玉石被解榆接到手中,摸起来手感好极了,她将其攥在手心,唇角一勾。
    那我就收下了。她将长矛收好,往琏那边走去。
    男人正为自己的劫后余生感到庆幸,内心深处又不禁鄙夷这人,表面上讽刺自己为了一块漂亮石头付出那么多代价,最后还不是也看上了它。
    他还没来得及想太久,柯举起弓,找好方向对准他。
    男人顿时被吓得嚎啕大哭,你不是说不杀我了吗?我诅咒你!
    解榆讶然,杀你的是我吗?
    闻言,他几欲吐血,爬起来就要跑掉,可他跑得没有箭快,下一刻脖颈被利箭刺穿,血汩汩地往外冒,染红了地面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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