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他似乎还能清晰地记得那个画面,闭了闭眼,继续说:什么颜色的都有,很可怕,他们咬我,摸我,说要一口吞了我。我无处可逃,吓得从桥上跳了下去,在水里差点淹死。后来是恩人把我捞上来的,他还帮我赶走了那些东西。就是用你刚刚那样的符纸,一张一个,打得他们吱吱乱叫。对了,他还能把我的湿衣服一下子变干呢!
    穆辰宿摸摸鼻子,笑了笑。
    他这么大的本事,按理说家财万贯也是轻易事,但是他却从不在意金钱物质,我给他钱他也不要,甚至睡在桥洞里。他说,我魂魄非同寻常,恐怕活不过十岁。然后,他给了我一块玉。
    说着,他摸向右手腕的红绳,那里除了绳子,什么都没有。
    他说这块玉可以保我到十八岁,十八岁之后,便听天由命了。随着我慢慢长大,这块玉变得越来越小,我十八岁那年,它就彻底不见了
    乔思乐叹了口气,继续道:他救了我以后,我每天放学都去找他玩,周末他还会带我去爬山,教我吐息,可是我怎么都学不会。和他相处的那段时间,我特别开心。
    穆辰宿枕着胳膊,听的很认真:后来呢?
    后来,乔思乐神情暗了暗:后来有一天,他突然就不见了,我怎么都找不到他。桥洞下干干净净,就像从没住过人一样。有时候我都怀疑,他是不是我梦里的人,可是那块玉又实实在在地戴在我脖子上,它能证明,那不是梦。
    穆辰宿听完,沉默片刻,说:他大概是有重要的事,才会不辞而别。也有可能,他和你遇见只是偶然,他要回到自已该去的地方,所以你也不需要太挂怀。
    怎么可能不挂怀。乔思乐嘟囔。
    穆辰宿想了想,突然道:不是,他不就救了你一次,又给了你一块玉吗,你怎么就这么死心塌地的喜欢他,还喜欢了这么多年呢?你那时候才七岁啊,七岁的小屁孩懂个毛线的喜欢啊!
    乔思乐啐他:你懂个毛线!哼!
    说完,转过身去背对他,蒙上头不再说话了。
    穆辰宿揉揉太阳穴,悄悄盯着他的后脑勺,心道:表面上傲娇的不行,没想到还挺重情重义的。
    第二日一早,穆辰宿与乔思乐从同一个房间出来时,正碰上端着洗漱盆的高斯。
    高斯明显一愣,随后清脆地打了自已一巴掌,带着万分歉意说道:哎呀呀,我真是糊涂!两位少爷都是订过婚的人了,我竟然还准备了两个房间,我真该死啊!乔少爷穆少爷您放心,我等下就让人把那张床搬过去!
    穆辰宿转过头去,干咳两声没说话,乔思乐倒是坦荡得很:行,顺便把他房间的桌椅也搬过去。这地方不干净,以后晚上还是得靠穆辰宿镇着那些小鬼。
    好嘞!高斯连忙答应着。
    简单吃过早饭,两人便开始工作了。
    乔思乐与多个项目负责人对接,忙得不可开交,转头看到穆辰宿正在一边啃指甲一边看电视,播的还是汪汪队。
    乔思乐一脸黑线,凭什么他失忆后就能如此轻松,所有工作都落他一人肩上了,不公平!
    想罢,他便带着穆辰宿去施工现场了,一边检查进度,一边给他讲解工作内容。
    可穆大少爷对这方面真真属于左耳进右耳出,完全不上道!不管你问啥,人家就一句话,都听你的,你定吧,你拿主意就行。
    乔思乐气的呼呼喘气,他觉得教穆辰宿就像在教狗狗用电子产品。就算狗会用电子产品了,他也学不会。
    站住!!
    一喊声打破僵局,吸引了两人注意。
    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三四个头戴安全帽的工人向这边跑来,而他们前面,是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二三岁的孩子。
    那孩子身形灵活,跑的很快,若任由他闯进山里,想找到他就难了。
    穆辰宿从地上捡起一颗松果,两指一弹,那孩子啊的一声趴在了地上,结结实实摔了个狗啃泥。
    乔思乐没看他,只向他竖了一下大拇指,随后跟过去。
    几个工人已经把小孩子扶起来了,但是紧紧抓着他胳膊,不敢松开,怕他再跑了。
    怎么回事?乔思乐问道。
    一黑脸工人说:乔总,这个小孩在附近转了好几天了,好几次想闯进来,我们都给拦下了,跟他说了,施工期间不能入内,他就是不听。这不,刚才把我们的铁丝网剪坏,又钻进来了。
    乔思乐问那小孩:你家长呢?
    小孩儿梗着脖子不说话,只偷偷打量乔思乐。
    为什么非要进来啊?这里的酒店,公路还有游乐场都在施工,非工作人员进来很危险的。
    说了你也不信!小孩儿语气很硬。
    乔思乐笑了: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信不信。
    一旁的穆辰宿突然上前,一把夺过小孩儿手里的铜铃铛。铃铛上面有特异的花纹,一看就不是普通的铃铛。
    还给我!小孩儿着急了。
    穆辰宿凑近乔思乐,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乔思乐微微挑眉,随后对几个工人说:把他交给我,你们去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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