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我长得好,我暗地里许诺和一个五十的侍女结成对食,才活了下来。我养好身体后,出宫去找她们想要质问,结果发现她们早就被人杀死了。
    差点害我死掉的,不是她们,却也是她们。
    遇上太皇太夫,是我此生最大的幸运。”
    梅盛雪抬眸看向他,“你很厉害。”
    画屏看向他,那双眼如高山的寒冰,虽然透着彻骨的冷,却真诚到一眼能被看透。
    “我很羡慕你。”画屏说道。
    梅盛雪抬眸看他。
    “羡慕你一直活得很自由。”画屏看着他,肆无忌惮地露出他魅惑的笑容,“你逃婚、出家、还俗、治疫、入宫、揭发自己的亲生母亲……你永远在做你想要的,这点连主子也没有做到过。世俗可能认为你是错的,但作为一个人,你是对的。
    你没有负你母亲。”
    梅盛雪沉默半响,“多谢。”
    “去见见主子吧,”画屏看着他,眼中仿佛有光,“主子很担心你。”
    “好。”
    梅盛雪垂眸。
    画屏不知道,他唯有一件事,想做却不能做。
    ……
    寝宫中。
    “他先问你梅鹤文有没有说什么,然后再问你梅鹤文有没有给他带话?”玉攸容问道。
    “是。”
    “哀家知道了。”玉攸容看向画屏,让流萤将早已准备好的糕点盒递给他,“有难事就来找哀家。”
    画屏接过糕点盒,还没出声,便被流萤抢了先,“主子你放心,画屏他这么聪明一个人,他肯定会来找您的。”
    玉攸容失笑,画屏在他眉心点了点,笑着应道,“是。”
    “流萤,你替哀家送送画屏。”
    “是!”流萤乖巧又兴奋地应了下来。
    待流萤和画屏走后。
    玉攸容垂眸,细细思量起梅盛雪这段时日的不对,以及他问画屏的话。
    他从见过梅鹤文回来就十分不对劲,而他问画屏梅鹤文有没有说什么,应该是在问梅鹤文有没有对哀家说什么。他遇到的难事和哀家有关?梅鹤文和他说了什么?
    玉攸容垂下眼,脑中晃过这段时间梅盛雪如同飞蛾扑火般的亲近。
    次日清晨。
    玉攸容在睡梦中闻到了扑鼻的梅香,睁开眼,便见屏风前的书案上,润白的玉瓶中盛放着鲜红欲滴的梅花。
    “流萤。”
    “主子你醒了。”流萤从外走进来,扶起玉攸容,“这梅花是梅公子送过来的。”
    他将服侍洗漱的侍从唤进来,撑开侧窗,便看到院中梅盛雪正在陪着邬暇堆雪人儿,堆里整整三个,两大一小,十分眼熟。
    “用我将他唤进来服侍主子洗漱吗?”流萤见太皇太夫在看,凑到他面前摇头摆脑地问道。
    “为何要唤他?”
    流萤故意长叹一口气,“之前有他在身前,主子都是只让他服侍的,我还以为主子更喜欢他服侍呢。”
    “是吗?”玉攸容笑着问道。
    话刚问出口,玉攸容心中便有了答案,是的。
    “是啊。”流萤幽怨地看着他。
    “他是哀家的侍中,你才是哀家的侍子。”玉攸容亲昵地点了点他的额头,“没人和你抢活。”
    流萤顿时喜笑颜开。
    待到洗漱完毕,玉攸容坐在书案前处理今天的政务,抬头的一个折子就是上次留中的侍中人选图册,想到上次的乌龙,他顿了一下,除了已经圈上的梅盛雪说的那两人外,又提笔勾了一个容貌最盛的——乌海郡王之子程甜月。
    “流萤,等会儿将这个折子单独发出去,传他们三人进京,择日觐见。”
    “是。”
    ……
    “皇祖父!”邬暇每堆完一个雪人儿便跑进来,扑到玉攸容怀中来请功,而梅盛雪直到三个雪人儿都堆好了,还在外面。
    “梅哥哥说要再捏三个小的。”邬暇在他怀中抬起头,看着窗外跃跃欲试。
    玉攸容环住他,“皇祖父看折子看累了,暇儿能帮皇祖父念一下吗?”
    邬暇恋恋不舍地把目光从梅盛雪和他手里的雪人儿上收回来,端端正正地坐在玉攸容怀中,开始念起折子来。
    玉攸容抚着她的头,不时纠正她的错字。
    梅盛雪将三个雪人儿放在窗台上时,看到的就是这温馨的一幕。
    邬暇虽然在读折子,但余光一直在看外面,看到窗台上的三个雪人儿双眼一亮,却还是等到这本折子读完,才兴奋地拍拍皇祖父的手,示意她看外面。
    玉攸容侧头,便看到了窗边站着的白衣似雪的梅盛雪,和他身边紧紧挨着的三个小雪人儿。
    看着他眉毛上染着的冰霜,玉攸容招招手,“进来暖暖身子,别着凉了。”
    “是。”
    梅盛雪从窗边消失,从门口走了进来,站到他身边,为他磨墨。
    玉攸容笑着握住他的手,一片冰凉,“你手还冷着呢,先去烤烤,暖了再过来。”
    “我……”
    “去吧。”玉攸容注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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