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棋一听,眼睛亮了, 马上转向岑肆,“听到没?快给我装好东西!”
    不拿白不拿, 气死老岑。
    郑棋离开后, 岑肆将屋子简单重新打扫一遍,最后热得不行, 他便将上衣脱下,用衣服擦拭一下身上的汗,扔到脏衣篓里。
    一转头, 就看到抱着一罐梅子干的时玥一瞬不瞬盯着他。
    结婚之前,他就算再热,也穿得严严实实的,这两天他观念转得倒是挺快,昨晚在火车上敢钻她被窝,今天还当着她面脱衣服。
    岑肆这回也不遮遮掩掩的,只是嘴里蹦出一个字,“热。”
    “啧……”她弹一下舌,又默默把一颗梅子塞到自己嘴里,目光还是肆无忌惮的,“我去把风扇拿出来对着你吹?”
    “不用。”岑肆黑眸看她,“你回房间去就好。”
    “这有什么关联吗?”
    “……你说呢?”她再看,他就更热了。
    时玥听出点暗示意味,笑着转过身,颇有些宠溺的意味,“行吧行吧,不看你。”
    岑肆勾起嘴角,遂道,“多喝点水,吃了梅干会口渴。”
    “嗯嗯。”时玥点头。
    舟车劳顿之后,时玥没多少食欲,晚上吃得不多,准时上床就睡了过去。
    岑肆洗漱回来,在她身旁坐起又躺下,反复几遍,最后只是认命地叹息,去洗冷水澡。
    夜里本来就凉,他浑身冷冰冰躺回床上时,熟睡中的时玥无意识地躲得远远的。
    岑肆只能等自己身体热回来后,才能将人抱进怀里。
    太折磨人了。
    然而,第二天一睁眼,他就感觉怀里的人体温不正常,摸一下她额头,才意识到她竟然在发烧。
    岑肆心下自责,冷峻的脸更是压抑,“玥玥,咱们去医院。”
    如今他万万不敢给她乱吃药,每次她不舒服,他都得带她去一趟医院检查。
    时玥迷迷糊糊,被岑肆换好衣服。
    在医院折腾起来又是一个多星期,时玥陆陆续续发着烧,手背满是针口。
    等她好起来后,随军申请也批准了,岑肆便直接带她回营地。
    岑肆本来是很低调的人,但是去年开始,他身上的话题却多得不行,后来听说他娶媳妇的事,大家还很震惊,不知道是怎么样的女孩子能把这修罗拿下。
    郑棋倒是透过口风,将那女孩描述得跟神仙似的,能说会写还能赚钱,关键是长得漂亮,可是大家没见过,也想象不到这样完美的人,于是都半信半疑的。
    这天傍晚,岑肆牵着一个白裙子姑娘穿过训练场走到饭堂,本来热闹的饭堂基本上只剩下咀嚼的声音,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两人。
    有迎面撞上岑肆的,连营长都忘记叫,就直愣愣退到一边去。
    岑肆没买什么存粮,今晚只能从饭堂打饭,来到窗口他转头问时玥,“要吃什么?”
    时玥:“肉。”
    岑肆轻笑,“嗯。”
    后面旁边排队的同志纷纷倒抽一口气,妈啊,营长笑了。
    距离上次他笑已经……额,他没笑过。
    再看那白裙小姑娘,真的太嫩了,像一朵娇弱的白花,说话也甜甜的,眼眸清澈,笑起来简直是要人命……
    怪不得营长会变成这样,换做谁面对她,不得跪下双膝把心脏献祭给她呀!
    周围打量的目光,岑肆怎么可能没察觉,只是他一个眼神扫过去,大家又快速躲开视线。
    时玥老神在在,打好饭,又被岑肆牵着离开。
    两人一走出去,饭堂马上炸开锅!
    “我去!营长算不算老牛吃嫩草!”
    “闭嘴吧,我是没想到营长原来喜欢这种呜呜呜我以为他喜欢女强人那种!”
    “啊啊啊,嫂子太可爱了!”
    “看她这样子,这声嫂子我叫不出来。”
    ……
    岑肆被分配的是两居室,他对物质方面没有多少追求,时玥进门只看到空荡荡的客厅,一套标配的桌椅,一个小柜子,主卧干净整洁,被子叠成豆腐块,有衣柜和床头柜,至于小房间,可以看得出来是布置没多久的,有新组装的书架和书桌,像是为她打造的。
    “还需要什么跟我说,到时候我跟你去买。”岑肆说。
    时玥点点头,“那我到时候想出去怎么办?”
    “每天都有车出去,可以坐,等会儿带你去坐车的位置看。”
    “好。”
    岑肆下一句却说,“少点出去,想去哪儿我陪你。”
    “我怕耽误你工作啊。”
    “不会的。”
    “那行叭。”
    时玥有些饿,坐下后就开吃,前几天她提不起精神,没什么胃口,如今看着面前的饭菜倒是开胃。
    等她把饭盒清光后,岑肆又带她出去溜达一圈,认路的同时,也给她介绍同一栋楼里的其他家属。
    再晚一点,岑肆临时被叫去开一个会,等他回来时,时玥已经洗漱躺在床上。
    这是他绝对私人的空间,娇俏的身影打破房间里冷清禁欲的表面,给这房间添上让人难以拒绝的美好。
    他迅速洗一个战斗澡,才走进房间。
    时玥听到动静,便坐起身,还将手里的东西拿起来,问他,“肆哥,你怎么还藏起宝贝来了?”
    岑肆一看那眼熟的包装,老脸一红,轻咳道,“你知道这东西?”
    “这不写着吗?”
    “那你还问?”
    “……”这回是时玥被问住。
    她当然是故意问的啊。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用啊?”她继续开口。
    “你刚从医院出来,用什么?别瞎想。”岑肆渐渐习惯两人这般直白的话题,他伸手按掉灯,又将床头柜上新买的台灯按亮,才坐在床上。
    “那我要睡啦。”时玥粘在他身侧重新躺下。
    这铁架床挺结实的,床板摩擦会有轻微的咯吱声,哪怕是她这样的重量。
    岑肆也躺下来,又是一阵咯吱声,在空旷安静的房间里,更是明显。
    “改天换一张床。”他低声说。
    “为什么要换,床不是好好的吗?”时玥侧一个身,面对面投入他怀中。
    “吵。”他伸手将台灯关掉,手臂重新回到她身上。
    他睡硬床,每次也是板板正正的,侧躺反而会让他颈椎不舒服,但是如今……却也习惯怀里抱着个软乎乎的人,自己的睡姿只是为了让她睡得更加踏实。
    时玥:“这样才会有节奏感啊。”
    岑肆:“……”什么节奏感就不用问了。
    她又在撩拨他身体里那根紧绷的弦。
    月光洒在两人身上,岑肆抬起她下巴,声音喑哑下来,“想要什么样的节奏?”
    他给她缓和的时间,每天让自己置身火海中,她倒好,但凡有些精神就爱勾引他。
    “嗯?你在说什么?”她微微歪头,尖细的下巴从他手中解脱出来。
    岑肆却翻过身,虚虚将她压于身下,像是没有给她再胡闹的机会,噙住那无辜挽着笑容的唇瓣,简单又粗暴地用利剑直指着她。
    好一会儿,他才重复刚才的话,“我问你,想要什么样的节奏。”
    时玥的呼吸半晌没有调整过来,他又低笑着压下来。
    可能是因为忍太久,这回一爆发,他就更加难以控制。
    叭叭叭一连串扣子被崩掉的声音伴随着床板咯吱声响起,衣服之间的沙沙的摩挲声,彼此紊乱的呼吸,如同交响乐在宁静的房间里交替响起。
    油纸被拆封,修长的带着粗茧的手指从中掏出什么,随后油纸连带盒子被扔到一边。
    岑肆因为没有经验,特地去看过这玩意的使用说明,如今运用起来,丝毫不觉得困难,可能男人在这方面也的确会无师自通。
    岑肆的节奏,前半段如浪潮般汹涌澎湃,大船靠岸后,却又温柔缠绵起来。
    铁床的木板几乎是没怎么停歇,要什么样的节奏就有什么样的节奏。
    第二天时玥睡到中午,一脸晃神被岑肆伺候着吃饭。
    “多吃点,明天开始跟我练习。”
    岑肆说着话,莫名心虚,他原本想等她再长长,可是昨晚没控制住,一下子要太狠。
    果然,时玥给他一个白眼,“肆哥,你是想我死吗?白天让我练习,晚上还得练。”
    岑肆已经能秒懂她各种话里话外的意思,这回板着的脸更是微红,“不锻炼,怎么能改善体质。”
    时玥:“……”
    半晌,她垂眉敛目,楚楚可怜道,“我就知道,男人就是贪新鲜,我们才新婚多久啊,你就嫌弃我满足不了你的需求……”
    岑肆一眼看穿她戏精的本质,不过他还是厚着脸皮,配合着道,“……没有这回事。”
    他渐渐说服自己适应两性的话题,但是有些话还是说不出口。
    他以为自己昨晚差点死在她身上。
    一想到,他身体就绷紧,平缓的呼吸也在加速,连看向她的目光都变得灼热几分。
    “再说下去,你下午就别想补眠了。”他半威胁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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