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右手抬起来,中指食指并拢,往上指了指。
    青芒立刻就飞了上去,像是一鸟直飞冲天。
    随着青鸟上飞,栾岳松的链枪也立刻往上移动,原本是护着他周身的一圈铁壁,瞬间移动到头顶。
    银光变成了一面巨大的盾,环绕之下,青芒似乎还是找不到突破之处。
    庄君稽依然那般平静,双指又往下指了指。
    青芒随即迅速向下,剑尖从平行地面迅速转为刺向地面,砰地一声钻了进去。
    栾岳松身子拔高,链枪在他脚下飞旋,他竟是能借助内劲站在链枪上,而不影响链枪在他脚下形成的防御。
    多年前他就是被青鸟这样钻入地下后又突然从背后飞出击败,他又如何能忘?
    然后,噗的一声轻响。
    栾岳松的额头正中出现了一个小小的黑点,片刻后有一滴血从黑点中透了出来。
    而在他脑后则爆开一个血洞,至少拳头那么大一块头骨炸裂崩飞。
    脑浆犹如被爆竹炸开的积雪一样,从破洞里冲了出去,洒出去很远。
    击穿了栾岳松的并不是青鸟,青鸟还在地面之下。
    庄君稽手指往回一勾,青鸟破土而出,回到他身边悬停。
    栾岳松的尸体扑倒在地,他致死都没有看到,是什么杀了他,又是怎么杀了他。
    他的链枪就落在他身边,枪头上缺了一个小口,那是之前和青鸟碰撞被磕掉了一块。
    击破他头颅的,就是他链枪上掉下来的,这不过小拇指指甲盖大小的一个碎片。
    链枪刺向庄君稽的时候,青鸟阻拦,火星四溅中,这被青鸟崩掉的碎片飞向高处,那般力度之下,碎片飞的极高。
    在碎片往下落的时候,庄君稽双指往上指了指,青鸟飞上高处。
    栾岳松以为青鸟是要从上往下袭击他,所以将链枪运转成盾,于头顶防御。
    可青鸟飞上去,只是接住了那碎片。
    然后庄君稽又往下指了指,青鸟随即向下飞,在那一瞬间,青鸟从平行状态转外剑尖向下。
    原本在剑身上的那碎片就又飘了起来,此时,青鸟剑柄敲击在碎片上。
    青鸟迅速下坠入地,栾岳松注意力都在青鸟上,迅速将链枪下移。
    碎片飞来,击穿他的头颅。
    整个过程,对于寻常人来说,可能就算是放慢一倍的速度也还是看不清。
    当栾岳松倒在地上的那一刻,四周围着的数百名飞鱼堂弟子,整齐的发出一声惊呼。
    “戳死他!”
    有人喊了一声,然后将手中长刀朝着庄君稽这边掷过来。
    他们不算什么修行上的高手,可对于普通人来说,他们也足够强壮。
    掷出来的兵器论速度当然也不可能及的上栾岳松的链枪,可他们人多。
    飞鱼堂人是真的多,可他们手里没有弓弩,就算有也不敢在这样的场合拿出来。
    因为谁动用了弓弩这种在民间被绝对禁制的东西,那么谁就一定会倒大霉。
    北野军才不管江湖上有什么恩恩怨怨,只管谁用了违禁的制式武器。
    飞鱼堂的嚣张,在北野军兵锋之前,连一张脆弱的纸都比不上。
    无数兵器飞掷而来,庄君稽却依然面不改色。
    他手指左右一摆,青鸟随即在他和灵山奴身体四周急速飞转起来。
    快到,那仿佛已不是一件飞器,而是有无数件,在两人身体四周形成了密集的青色光幕。
    叮叮当当的声音连成一片,飞来的兵器尽数被撞飞,还把后面飞来的兵器挡落。
    青光成圆,圆四周火星密集。
    就在这时候,一根足有人腰那么粗,一丈来长的柱子飞了过来,穿透了黑暗。
    这般沉重的东西,能如此迅疾飞来,可见掷出柱子的人力量有多恐怖。
    然而,没有灵山奴恐怖。
    柱子破空而来,灵山奴左手还扶着庄君稽的双腿,右手抬起来,啪的一声将柱子捏住了。
    他发力之下,五指抠进了柱子中。
    “二当家,咱们冲!”
    一声虎吼之后,灵山奴单手抓着柱子往前冲,那柱子就是他的兵器。
    这般凶悍的武器来回横扫之下,飞鱼堂的那些弟子,哪个敢靠前?
    动作慢的连躲闪都来不及,被扫的横飞出去,密密麻麻的人群,被灵山奴横扫三五次后,扫出来一片空当。
    那柱子啊,往左边扫一下,左边飞出去一群人,往右边扫一下,又变又被划拉走一批。
    就这时候,又有柱子飞来。
    只是,这次不止一根。
    四名力士,赤裸上身,从四个方向走来,看起来犹如人立而起的熊一样强壮。
    他们一边走,一边把沿街铺子的柱子直接掰断抽出来,朝着庄君稽这边砸。
    灵山奴非但没有慌张,反而兴奋起来。
    他一只手抓着柱子来回横扫,把那般粗重的柱子当兵器用,一下一下,将飞来的柱子打落。
    连拍飞了三四根之后,他抓进去的地方碎了,柱子落地。
    没等掉在地上,灵山奴一脚踢在柱子上,柱子轰然而出。
    砰地一声!
    一名力士被柱子正撞在胸口,他以为自己可以抓住,可没想到来的这般快这般凶。
    柱子顶着他胸膛继续疾飞,随着一声巨响,撞在远处墙壁上。
    那么粗重的柱子竟是穿透了力士胸膛,几乎把那人上半身都给彻底戳没。
    一名力士在这个时候冲到近前,一拳轰击在灵山奴的小腹上。
    他又高又壮,比起寻常男人,高出一头左右,身上肌肉犹如山脊一般。
    可在灵山奴面前,要比灵山奴矮上一个头不止。
    力士这一拳力度何其之大,打在牤牛身上,也能将牤牛击翻出去。
    打在灵山奴小腹上……
    力士的右臂硬生生断了。
    力度太大,骨头断开后,刺破了皮肤,白森森血糊糊露了出来。
    灵山奴蔑视的低头看了一眼,然后一巴掌拍在力士的头顶。
    这一掌下去,那力士的脖子就没了,脑袋直接落在了肩膀上。
    而且,脑壳还被拍瘪了。
    剩下的两个力士本还在冲过来的路上,见到这一幕,那两人硬生生止步。
    灵山奴杀的兴起,一大步跨至一人面前,一脚踹在那力士胸膛上。
    这名力士犹如出膛的炮弹一样飞出去,撞在凝春楼上,直接把门撞的粉碎。
    灵山奴一转身,一巴掌扇在最后一名力士的脸上,竟是打的那力士的脑袋在肩膀上转了七八圈。
    脖子,这样断开才真真正正的算是被扭断的。
    此时凝春楼正门已开,灵山奴大步向前:“二当家,咱们进去!”
    ……
    ……
    第98章 那两个都是怪胎
    站在凝春楼上那蒙着面纱的女子,眼神里的恨意,似乎已凝结成冰。
    凝春楼这名字的含义,大概是要留住春暖,可她眼里心里,只有冰寒。
    当年,施红烛赢了她夺走了飞鱼堂总舵主之位,今天,她要让施红烛把一切都还回来。
    “庄君稽!”
    面纱女子大声喊道:“施红烛为了你坏飞鱼堂的规矩,她该死,你为了她坏青鸟楼规矩,你也该死。”
    她伸手一指:“我今日要看看,你们两个还有谁能来救!”
    当初与青鸟楼约定井水不犯河水的,正是如今被囚禁的施红烛。
    若此时青鸟楼真的调派大量人手过来支援庄君稽,那自然也就是在向飞鱼堂宣战。
    所以今日这局面,施红烛是孤家寡人,庄君稽身边只有一个灵山奴。
    “这哔婆娘哔话真多。”
    灵山奴一俯身,捡起来半截柱子,朝着楼上狠狠甩了过去。
    眼看那柱子就要砸进窗口,面纱女子手腕一翻,两个月牙形的兵器在她身前急速的切割旋转。
    飞来的柱子,没多久就被切成了碎末。
    那两个弯月停下来的时候,才看清楚是一对跨虎拦,悬停在窗口,光芒四射。
    这兵器在江湖上颇为少见。
    灵山奴见那柱子没能伤人,倒也不懊恼,毕竟那女人可是飞鱼堂的二当家,地位仅次于施红烛的月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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