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让他们查一查你们都是我的什么亲戚,没想到他们查得竟然这么详细,真是事无巨细啊,说不定有很多事你们都不记得了呢。
    你...你...秦琼气得全身哆嗦,手指着秦泛,半天没吐出一个字来,捂着胸口,险些气背过去。
    秦泛对秦琼摆了摆手,示意他先坐下,又打开盒子,将那一沓纸放了进去,也让众人看到了那满满一盒的纸。
    有了刚刚秦泛的演示,他们也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众人心怀各异,脸上的表情可谓是五彩纷呈,他们也终于意识到眼前的两人不像他们想的那么简单。
    大厅里比刚刚安静了不少,众人更是连气也不管大喘,生怕被秦泛注意到,下一个从盒子中拿出的就是他的生平事迹。
    秦泛慢条斯理地整理着盒子中的纸张,时不时地从中拿出几张来,说几句:
    秦海,表哥的二哥,现任滁州刺史,任职期间...秦泛没有继续念下去,却摇了摇头,一副痛惜的模样。
    而被点到的秦海面上虽平静,心里却早已惊涛骇浪。
    在任期间他的确利用官职之便,暗中做了不少贪赃枉法的事。
    因滁州地远,消息更是阻塞,他虽是小小的刺史,但山高皇帝远,他也称得上是滁州的土皇帝。
    更因为秦羡君的关系,让人既不敢怒也不敢言,所以他也才会甘心在滁州担任刺史多年。
    秦海不知道秦泛的手中有他多少的证据,现在只希望能赶紧离开这里,他就不该贪心,听秦琼的话来敲上一笔。
    秦泛并没有揪着秦海不放,突然放下手中的纸,好奇地问道:
    秦家这一辈共五子三女,为何你们的名字都是姓加上一个单字,唯独表哥是两个字?
    众人一时间都摸不着头脑,不知秦泛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但根据她刚刚说的那两句话来猜测,这话肯定不简单,却无人敢回话。
    秦泛也不急,她自然知道其中原因,只是她更希望这句话由他们说出来。
    等着的期间,她让下人故意晚上的茶点终于上来了,秦泛端起茶杯,故作歉意道:
    没想到各位叔伯会突然造访,礼数上稍有怠慢,还请各位叔伯不要介意。这是我茶庄刚出的新品,在这次万国宴期间一售而空,万金难求,这是我的独家珍藏,都尝一尝,尝一尝。
    原本安静的大厅,因为秦泛的这句话,又多了些窃窃私语。
    不少人真的端起茶杯,品鉴了起来,更是频频点头。
    秦泛又说起了桌上了糕点,众人也都用起了糕点,甚至动了买点带回去的心思,全然忘了他们今日之行的目的,更没注意到,自从秦泛来了之后,他们全程被秦泛牵着鼻子走。
    本是想欺她们女子势弱,从这将军府中谋一笔财。
    现在都只想着能平平安安地出了这个大厅,以后也都安安稳稳地度过后半辈子。
    如今茶也喝了,点心也吃了,秦泛该敲打的也都敲打了,是该说正事了。
    差点忘了,各位叔伯来找我们所为何事?秦泛拍了下脑袋,仿佛才想起来这个问题似的。
    大表哥?秦泛望向秦琼,虚心求教。
    经过刚刚的观察,秦泛知道,这些人估计都是受了秦琼的鼓吹,才会来这里。
    来之前也不去打听打听,向来只有她秦泛占别人的便宜,什么时候别人能从她这儿捞到好处了?
    即便是有,她也得让他扒点皮抽点筋下来。
    咳,我们这次来主要是想......秦琼又站起来,给自己增加点气势,也不管刚刚秦泛说的话,他不信秦泛还真能将这些交给官府不成,即便交给官府他也不怕。
    可他不怕,却有的是人怕。
    秦琼刚组织好了语言,打算说明来意,又被秦泛打断了:
    喝完茶,吃完点心差点忘了,之前有个疑惑还没人帮我解答。大表哥不防为我解答一下?
    什么疑惑?秦琼正准备发表他的长篇大论,没想到刚开口又被打断,话到嘴边又被憋回去,刚才压回去的火气又蹭蹭蹭地冒了起来,语气也有些发冲。
    为何我表哥叫羡君,你们却都是单名?秦泛这次显得格外地有耐心,又端起了桌上的茶杯,拿起茶盖慢慢地拨动着杯中浮起的茶叶,小呷了一口,也如愿听到了她想听到的话。
    自然是因为他被我秦家逐出了家门,从族谱上除了名,再也不能用以前的名字......秦琼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可为时已晚,出口的话如泼出去的水,也收不回来。
    原来是这样啊。秦泛点了点头,露出了恍然大悟大表情,又道:
    多谢大表哥解答,大表哥继续,你们今日来找我们是为了何事?
    因为刚刚的话,秦琼也不太好开口,以他们是秦家的人,与秦羡君又是亲兄弟,再说出他遗产的话来了。
    秦羡君既然已经从秦家族谱上除名,他便算不得是秦家人。
    即便与他们有血缘上的关系,可在法律上却没有丝毫的关系。
    而秦琼来之前找人出谋划策,全是围绕着秦羡君是他们秦家人这一点来,如今算是全做了无用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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