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殿下没昭告魔界的事情,他纵使有猜测也不会乱说一个字。
    啧啧,看万物知长老这讳莫如深的样子,肯定是知道内情的,提问的那人了解得很。只不过从万物知长老这种老油条身上肯定什么都问不到。
    问了也是白问,殿内里的人自动围成好几个小圈子,无一不是在叽叽喳喳地讨论。
    等一下,那个倾城倾国的美人不会是神尊吧?
    也不对啊,自古以来就没听过,神殒落后还能重新归来的。
    这边有人见万物知缄口不言,又跑过去询问勾玉知不知道事情的始末原委。
    勾玉侍卫,刚才过来的女子是谁啊,神族、修罗族,还是海族的?怎么从没见过,突然就出现了。
    勾玉腰挎金刀,淡淡地瞥了一眼问话的人,清清嗓子说道:
    那是殿下的私事,我一概不知,知道也不说,你们也少打听。若是殿下想说,自然全魔界都会了解得一清二楚。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议事议到一半,回去也没早饭吃。
    就按殿下说的,先散了呗。有什么事情找三位王爷商量。勾玉神情不变,反正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情要办,大家就当提前放假。
    众人从议政殿带着满腹疑问和八卦的心思离开,纷纷决定去酒馆和食肆再聚详谈今日的事情。
    一回到寝宫,殷九弱便让侍女和侍卫全都退下。
    除了院子里枫树上的几只鸟雀外,偌大的寝宫和院子里就只剩下她和扶清,显得安宁又清静。
    宽敞的大屋里,凉凉地流着舒适的冷风,驱除阳光带来的暑意,女人望着殷九弱的眸光在在风里一转三折,远处有人凭着闲情在抚琴奏乐,叮叮咚咚的乐声像是风铃落进一池温热的湖水里。
    我让他们都去外殿,你放心不会有人再随便过来的。
    这几个月来,殷九弱能切实感受到,没有人之后扶清比在外面要放松许多。
    以前她可从没发现扶清那么地不喜欢见生人,或许是现在的状态让女人不需要伪装,不需要做一个万人敬仰的神尊,便由着自己的小性子行事了。
    我们先去沐浴,给你把衣服换了。
    看着扶清身上沾到的茶渍,殷九弱失笑不已,这女人一向喜洁,也不知道弄到茶后又忍了多久才跑来找自己。
    寝殿后的白玉池里,时时备着温泉水,溪流一样蜿蜒,水面漂浮着细碎的小白花。
    多次给扶清沐浴后,殷九弱已经驾轻就熟,能够做到心无旁骛不被任何「外物」所打扰。
    就算扶清现在触觉恢复后,越来越变本加厉粘着她,她也能勉强面不改色地完成这一系列的艰巨任务。
    一个时辰后,女人都被热熏得眼角绯红,才肯出浴,顾不上自己寸缕未着也要抱着殷九弱。
    偏偏时不时的擦碰带来神魂酥麻的感觉,惹得女人唇间溢出娇软低吟。
    别闹,殷九弱呼吸都加速几分,清秀眉心紧拧,小心着凉了,乖。
    浴池外立着一架绘有金色迎春花的丝织屏风,屏风上挂着整整齐齐一套锦绣衣物。
    外衫,中衣、小衣、腰带、娟袜。
    来到外面,扶清也要拽着殷九弱的手才走动。
    即便此番过程已经经历了很多次,殷九弱还是忍不住红了脸,急忙用宽大的棉巾围住女人白嫩的身子,吸掉水珠。
    她就这么半抱着双手站在原地,任由殷九弱给她绞干湿发,又给她穿好衣服。
    发现扶清眼睛微阖,一副困倦疲惫的模样,殷九弱笑着问她:
    困了?昨天晚上让你早点睡,你非要闹来闹去,玩我的头发。身体不适还弄得那么疯。
    她余光又瞥见女人那快要裹不住的高耸山峦,连忙移开视线。
    不知道为什么,这女人像是重新发育一样,之前做过一次衣服,现在刚刚三个月,就又得重做一次小衣。
    量尺寸、定材料、缝制小衣,都是殷九弱亲力亲为。
    比如现在她就给扶清养成了每次沐浴完,要擦香露,用熏香和空心漆金球装着炭火来烘头发的习惯。
    都不用殷九弱帮太多忙,扶清就乖巧地趴在屏风后的美人榻上。
    刚穿上的雪白中衣松松垮垮缀在细软的腰间,小衣的系带也散开了,露出柔软半弧,藏下一抹嫣红的春色。
    殷九弱深吸一口气,从旁边桌上一应物具中,拿出圆形瓷罐,慢慢将乳白色的香露倒在女人雪肌玉骨的背上。
    只是稍稍按摩揉开香露,手下娇气细嫩的肌肤便明显地泛红,红晕从牛乳似的肌肤里沁出来。
    弄得殷九弱止不住回想到昨晚的旖旎风光,和唇上被扶清覆住后的温软触感。
    她急忙再次默念一段心经,排除杂念。然后把扶清抱到梳妆镜前,给女人发间簪上白玉竹节,轻巧地挽出如云的高髻。
    殿下,药膳已经熬好了,我们放在院子里的桌上,您记得过来拿。将药膳端来的两位侍女谨记殷九弱的嘱咐,放下药罐子和餐具就一溜烟儿地回到外殿。
    好,你们去休息吧,告诉其他人这几日都放假。
    是,殿下,我们现在就去通知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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