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澜隔着山河屏听了半晌,含着笑闪身出来,“朕也觉着姹儿讲得很是清楚,听得朕都想同你试上一试了……”
    原本忍着耻敛着态的美人,雪颊登时飞上几绺缥缈轻霞,漾满桃花春水的一双美目白他一眼,“当着小孩子的面,你胡讲什么!”
    “她哪还算小孩子,月钧到她这个年岁已经在故梁为官了。”他却驳道,又侧目斥齐澍两句:“成天家只知逸乐,不长一点出息!”
    齐澍也不着恼,“您别拿先生跟我比呀!都不是一个辈分的!”
    “他是你嫂嫂之兄,怎么便不是一个辈分的?”
    他这样讲,齐澍忽然发散开了,“依堂兄你之言,那后主是先生的叔叔,不就也是我们的叔辈了?”
    见兄妹俩言谈间随意提及故主,荀姹不免暗自唏嘘起来。
    梁末,奸佞当道,权戚擅权,后主践阼之后除奸邪,肃朝纲,可大厦将倾,狂澜难挽。降后,未及而立之年、风华正茂的人自请出家,如此识趣,齐澜便没为难,转封他为蓬国公之后,准他北上,于敕顺帝都的崇国寺修行。在哪里出家,究竟也不是他自己能选择的,生死都不随己愿了,何况容身之所。他获法号“定安”,想来,为他起此法号的禅师,便于“安”之一字上寄了关怀。
    “在不该伶俐的事上伶俐。”齐澜又斥齐澍一句,“还不快些滚出宫去,随你先生学写字去。”
    齐澍自然清楚,他哪真如言语上那般对她动了气——刚学之事,哪能领会不到,星眸盛盈盈笑意,“那便不打扰哥哥嫂嫂了,我这便回府去!”
    荀姹思绪回拢后,小姑娘早没影了,男人则已罔顾九五之尊的体面,半跪在脚踏上,她膝前,谁能想到这便是轰撼倾覆了她故梁江山的那道狂澜,一时又陷于不实之感中,略恍惚。
    他捻了她衣带,“姹儿的裙裾好香!”
    闻言,不待陛下吩咐,宫娥们也都退下了,侍奉久了,这类话意味这什么,早心领神会。
    殿内温暖如春,故而荀姹着的是轻薄的梁装。敕族女子出嫁后便有相应形制的衣衫了,宫里也为她备了许多套,冬日天寒,她本欲出宫探望齐澍时穿,但齐澜又遣人带来了他的旧衣,非要她着了,只好依他。他历来尊贵,旧衣旧物皆被收存得妥善。
    宫娥们果真知趣,方退下,他便掀了她裙摆,还埋怨一句:“里头还穿中裤做什么!”
    她犹恍惚,念旧,微微感怀中,懒怠支应他,脊背慵陷在绣靠中,随他摆弄,面容也冷清。
    他本欲盘问她几句,她方才同齐澍说了许多,他同她是夫妻、是该行那生息一事的人,这之外,她可也倾心于他?见她此状,便知也不消问了。不过无妨,凉下去那半截心肠,由她的身体暖了就好。
    她中裤与亵裤碍事,便皆褪了。大掌握定她玉管样纤细柔滑的双腿,分开了,觑见白瘦的杏花间,嫩粉蕊透着莹露微微,口干喉动,俊脸俯下、贴过去即细细噷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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