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林卿背叛!她嫁给慕容和白了啊!!江元赶紧说道。
    姐姐,你别听他胡说八道。林家大哥是和你演的一场戏啊!林家嫂嫂也没死,你别听他胡说!
    是你亲手杀了林司源,是林卿亲眼所见!!离王不依不饶,立刻厉声喊道。
    不是!是你们商量好的!姐姐,是你和林家大哥谋划好的!江元反驳。
    元珩,你怎么回事?为何不去杀了林司源?他就在你面前!!
    元珩眼瞳一缩,猛的伸手掐住了江元的喉咙!江元抓着她的手,艰难说道:姐姐你别怕。
    杀了他!!离王厉声喊道。
    元珩眼眸一沉,呕出一口血来,然后晕了过去。江元将人抱了起来,冷冷瞪了离王一眼。
    呵,江元。你本不必卷入进来,又何必为她这样一个疯子舍了性命?若是她失败,你可是会死的!
    我懒得同你废话!
    江元抱着元珩离去后,离王看着对面的尸首许久,猛地朝朝那墙壁狠狠撞去。
    元珩回去后便一直昏迷着,蛊毒复发。江元只得搬了好多炭盆,将整个房间烧的暖暖的。可元珩就是冷的厉害,无法缓解。
    林林姐姐是怎么做的?他手足无措,趴在床边喃声道。
    元珩,一旦起了杀心,便再也止不住了!我希望你能沉下心,莫要被仇恨蒙了眼。
    她看着林卿,伸手想要触碰。可这人却消散了。
    她瘫在地上失声痛哭:林卿别走。
    房间之中,无论是地上还是桌上都摆满了蜡烛。犹如天上繁星,是烧透了夜空坠落下来的。江元正靠在床边睡着,床榻上的元珩脸色惨白,蛇纹从颈上爬出,从她的鼻翼间穿了过去。
    林卿她呢喃着,右手的那根断指微微颤抖。
    深冬的中午一点也不暖和,甚至寒风阵阵,还下着淅沥小雨。冬天的雨打在身上格外疼,就像针刺一般。
    林卿满脸疲惫,无力的靠在车上。依旧一身黑衣的夏孤临敲了敲门,说道:喝点水。
    多谢。她道了声谢,并未去接。车外的夏孤临也不再多说,继续驾着马车前行。
    离王意图逼宫前夜,她见到夏孤临守在自己门外。不知何意,但也求着他带自己回家。夏孤临答应了,也并未知会元珩一声,带着人当夜离开了皇宫。
    此时二人已离开了雍城,正在前往燕宁的路上。
    夏大哥,你知道我二哥哥在何处吗?
    不知。
    又是一阵静默,夏孤临再次拿起那壶水,道:喝点水。
    不用了。多谢。她再次拒绝。夏孤临看着手中的水壶良久,疑惑道:你们,都很在意她。
    最后又默默放下了水壶,一向冷淡的声音带着丝柔和:她不会死的。
    元珩睡了三日,第三日的半夜才醒过来。醒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晕乎乎的。坐在床上久久没能回过神来,屋内灯火通明犹如白昼。她看着满屋的烛火,地上全是蜡。蜡烛看上去很新,似乎是刚点上的。江元正靠在床边呼呼大睡,手中还紧握着那把黑金短剑。
    脑子逐渐清醒,她轻轻拍了拍江元。
    江元很快就醒了,揉了揉眼睛,紧张道:姐姐,你还疼吗?
    你点那么多蜡烛,万一失火了可怎么办。兴许是睡得太久,元珩的声音有些沙哑。这一说话,好像感觉到嗓子冒烟了。
    窗户开着呢,万一失火我就抱着你跳窗。少年咧嘴一笑,犹如冬日中的暖阳。他从地上爬了起来,走到桌旁倒了一杯水递上。
    好端端的,点那么多蜡烛作甚?大白天似的我都睡不着了。
    这不是天太黑,我害怕嘛。倒是晃到姐姐的眼睛了,下次我少点一些。江元看着元珩喝下那杯水,问道:姐姐,你饿不饿?我去准备些吃的吧?
    接过她手中的茶杯后放于一旁,又十分熟练的从怀里拿出一包蜜饯递上。元珩拿出一颗,点点头。他不说还好,这样一说,还真觉得有些饿了。
    那你帮我拿着这个,我去去就回。他将那黑金短剑塞入元珩手中,急匆匆离去。满屋烛光印在她漆黑的眼睛上,屋外是日月无光,屋内却是犹如白昼。
    她摸了颈上的一条红绳,扯出来后上面正挂着一块残玉。这是林卿送的玉葫芦,那日在大狱,被她砸碎了。好不容易找到一块,另一块却怎样都找不到。
    她将残玉握在手中,缓缓闭眼。
    99.南行
    翌日,元珩去见了君玄澄。彼时,君玄澄正将所有有关徐乐容的画全都烧掉了。
    我第一眼见你姐姐,是在她和离王大婚当日。只是闻言,历州有一位大夫,不仅心善,还足智多谋,轻而易举的击退了北凌国二十万大军。在她去之前,就连林司源都陷入了苦战。那时我想,那不正是辅政的最佳人选吗?
    君玄澄扔了最后一幅画,笑道:后来见了她,天人之姿。从那之后,我眼中便只有她了。但她却已为人妻他走到了元珩的面前,伸出手放在她的眼前,想要去触摸那双眼睛。他重重叹了声气,道:真是可惜。唯一像你姐姐的也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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