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他这火爆脾气,孟阮她爸才看不上他,对他说出“你应该向许修言学习”这样的话。
    “没有要结婚?”
    初烈忍着性子,但声音仍冒着寒气:“你和蒋宛儿在停车场和酒店的照片都传我这来了,蒋宛儿第二天就发了选婚纱和场地的朋友圈,你在展馆对她求婚的事也传得沸沸扬扬,你他妈现在跟我说你没有要和她结婚?这也就是孟阮在旁边,不然我现在……”
    许修言打断:“什么照片?”
    孟阮也看向初烈,她满眼都是不解,她再看许修言,更加不解:“你竟然对蒋宛儿求婚?你什么眼光?”
    许修言瞥孟阮:“我没瞎。”
    孟阮:“?”
    一时混乱,三人三面相觑。
    初烈甩出手机照片扔桌上,孟阮先探头看了一眼,难以置信:“许修言你真瞎了!”
    许修言拿起手机,眉头锁得深,一张他妹妹许思竹来停车场找他,一张他送许思竹去酒店,两张照片都将许思竹的脸修成了蒋宛的脸。
    “你还有什么说的?”
    “这是p的。”
    “哈。”
    初烈火冒三丈:“我问你,我收到的那封匿名信,是不是出自你手。”
    “你刚知道?”
    “许修言!我家不欢迎你,你可以滚了!”
    许修言起身:“初烈,我上次来找你,我就和你说过,我爱初愿,我想和她结婚是认真的,你不信。”
    “我今天仍是这话,我爱初愿。我从来没利用过她,我利用的人是你,并且我从来没把蒋氏集团看在眼里,当初蒋宛折了初愿的手,我是要折了他们整个集团的命脉,把蒋氏当聘礼送给你们初家,仅此而已。”
    许修言的嗓音如死水平静,低眸望着初烈的情绪也无风无浪,最后他问:“初烈,初愿是和章方舟去了秘鲁的亚马逊雨林吗?”
    初烈还处于听到许修言说的“我是要折了他们整个集团的命脉,把蒋氏当聘礼送给你们初家”的惊讶中。
    “你他妈说的真的假的?你都不顾蒋老?”
    “蒋老顾的是员工,你们初家收购蒋氏进行管理,比栽在他自家人手里强。”
    孟阮插嘴:“那你呢?”
    “陪初愿移民。”
    “……”
    初烈难判断许修言说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却理解初愿了,许修言这张嘴很会花言巧语。
    但他不信许修言,他只想给妹妹出气。
    “昨天两人在iquitos。”
    “谢谢。”
    **
    许修言走出初烈家,寒风吹进后颈,从后脑到手臂腰际,整个发寒。
    这是他发烧的第二天。
    松树枝叶上挂着一层雪,他抬眼看雪,刺目头晕,又看西南方向的太阳,身体发晃,太阳晃动得像弹力球。
    过了两秒,许修言用力稳住身形,太阳归于原位,上了车。
    车开出初烈家院子不久,迎面碰上霍霈霖的越野,两人同时下车,在路边递烟点烟,霍霈霖打量许修言问:“没动手吧?”
    “他怕老婆。”
    “……你也怕老婆。”
    “我老婆已经没了。”
    “……”
    听着怪可怜的。
    许修言抽着烟,将看到两张照片的事和霍霈霖说了:“照片高清,有备而来,我懒得给许思竹打电话,你问问她是被谁利用了突然来找我。”
    霍霈霖点头应下,边说:“肯定是蒋京伦,还能有别人么,所以你对象是看见照片才不告而别的?”
    许修言淡淡掸着烟:“也或许是章方舟,他获益最大。”
    “你对章方舟意见很大啊,嫉妒他?”
    “单纯直觉他不像好人。”
    “比你还不像好人?”
    “最可怕的人就是看着太像完美好人的人。”
    “……”
    许修言抽了两口烟,发冷,上了霍霈霖的车,安排道:“你一会儿让人把我车开回去,再跟魏哲说一声,我要去秘鲁的亚马逊雨林,目的地伊基托斯,让他定机票和行程,叫黄泊元和我一起,黄泊元玩的国家多,申根签和其他签多年往返够多。我离开的这几天,让他有事先联系我,联系不上我的时候,重要签字找蒋老,其他事宜能拖就拖,如果高层有动作,找江盛川,你配合。”
    霍霈霖:“这三天元旦假,节后应该不会发生什么事……您不能亲自打?”
    “发烧了。”
    “?”
    霍霈霖赶紧摸许修言脑门,正好他在外面刚抽完烟,这一摸吓一跳,烫手:“这得有40度了吧?除了你有点憔悴,我都没看出来,吃药了吗?”
    许修言闭上眼,发烧让他呼吸发重:“注意蒋京伦,他被初烈逼得紧,应该已经反应过来初烈之前和他合作是在收买他身边的人,蒋宛又到处宣扬我要和她结婚,蒋京伦本来就脑子不好使,狗急会跳墙,但墙那边是垃圾场,很脏。”
    霍霈霖点头说“明白”,与许修言聊了两句,又道:“我记得我们前两年去亚马逊,听向导说有一种像虫子的寄生鱼专往男性尿道里钻,只能手术取出来,你可……”
    “你可以闭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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