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初烈为何会有这家训,许修言的目光扫过她手,放红包在床头柜上:“你哥和蒋公子走得可是很近。”
    初愿慢吞吞地说:“他想要搞蒋公子,想摸清楚蒋公子身边可以收买的人,肯定要和蒋公子走得近。蒋宛儿折了我的手,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我哥不可能忘了这笔账,只有蒋公子以为我哥给他面子是支持他。”
    “离家那么远,还能看清楚家里的事?”
    “……我又不傻。”
    许修言望她的目光多了些赞赏,倒了药在手心,给她按摩软组织受伤的部位。
    初愿被按摩得舒服又脸红,闭眼忍耐,努力想工作上的事,还是觉得心痒,两次想说“你别揉了”,又不想让他揶揄她很敏感,她下巴埋在胳膊里咬嘴唇,嘴唇咬得发红。
    想了想,偏头看红包转移注意力,问他:“蒋老和蒋家人的不一样,跟你和你家人的不一样,是同样的吗?”
    “你认为我和我家人不一样?”
    “嗯。”
    “那蒋老就是同样的。”
    初愿安静了半分钟,向后伸手:“那我收蒋老的红包。”
    许修言手上动作慢下来,眼里多了笑意,随后问:“可以亲你另一边吗?”
    “什么?”
    初愿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左边一凉,许修言亲了下去。
    她皮肤白嫩,有弹性,像婴儿,许修言本只想亲一下,但唇瓣贴上去后就不舍移开,在她左边辗转亲吻。
    初愿咬着嘴唇,越来越不舒服,呼吸越来越紧:“许修言……”
    许修言以为她受伤的右边使力会疼,抬起了身,安抚她背:“知道了,等你好了的。”
    突然被停住的初愿:“……”
    他知道什么了就知道了,她还以为他会再用手做点什么,竟什么都没做,就这么起来了。
    许修言递红包放在她手心:“应该是9999,别嫌少,是个心意。”
    初愿自然不会嫌少,弯着手指握住红包说谢谢蒋老,边回头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刚看见他的变化,她还没来得及张嘴惊讶,被许修言捂住了双眼。
    “初小姐,非礼勿视。”
    “……”
    “……你总这样憋着,会不会不太好啊?”
    “不憋着,一会儿去洗手间解决。”
    稍停,许修言礼貌问:“你要看看吗?”
    并一副他心很好很大方的样子:“可以给你看。”
    初愿:“……”
    就说他不正经!谁好人这么问女孩子的啊!!!
    **
    这一晚,许修言和初愿走不久后,被初烈给支开的王姨回来看初愿人没了,紧忙给初烈打电话。
    初烈沉吟着问病房里少了什么,阿姨看一圈说没少什么,但多了个纸飞机,初烈让她展开看有没有字。
    王姨展开看确实有字,不好复述,拍了照片给初烈发过去。
    “走了。
    ——妹夫”
    只有这四个字,是许修言的风格,气得初烈大晚上睡不着觉,出去绕别墅跑了好几圈。
    **
    过了一周,初愿的痛感减轻了些,终于可以坐椅子挨床了。
    这一周,她起床后就开始一整天的站姿和走动,坐不下来,连吃饭都坐不得,许修言还挺能和她共苦的,他陪她站着吃饭。
    他在家里的时候也都在细心照顾她,让她觉得好像如果她有幸能和许修言走完这一生,就算她瘫痪了,许修言也会不离不弃。
    同时这一周她没怎么理父亲,因为她复盘发现究其原因是父亲的那一句要安排她和章方舟正式相亲,她才进这一场医院,于是她没主动跟父亲通过电话发过信息,但父亲好像压根没发现她在冷暴力,只有她自己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这一日,许修言去上班,初愿上午回家陪妈妈和孟阮吃了午餐,下午去市中心的环保展闲逛。
    展内有了些变化与新展,上次她纠错的数据也已改了最新的,她随意转了转,忽瞧见一个似是霍小妹的身影,正躲在一个展柱后面,做贼似的偷看一个男人。
    那男人站在一个用塑料瓶易拉罐做成的海豚展品前,像是已经站了很久。
    初愿悄声过去站到美女身旁,弯腰看她脸,近看五官神态完全就是霍霈霖亲妹,初愿轻声询问:“请问,你是霍小妹吗?”
    霍小妹本名就叫霍小妹,这名字来源于霍霈霖学写自己名字时的怨气,跟家人斗争坚决让妹妹就叫小妹,大人实在拗不过他,后来想通如果小妹不喜欢,就让小妹长大了跟她哥干仗,甩锅给霍霈霖,这就上户口叫了霍小妹。
    霍小妹被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吓得“嗷”一声喊出来,忙捂初愿的嘴往后躲。
    “嘘,你别说话,”霍小妹紧张说,“你帮我看看,那帅哥看过来了吗?”
    初愿探头看过去,正对上那帅哥挑眉带笑的目光,她觉得眼熟,一时没想起来是谁。
    “看过来了。”
    初愿说。
    霍小妹急得红了脸,紧忙拽初愿转弯往楼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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