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其连连摇头:“阿弥托佛, 女士,这只是普通的静心符。我非常能理解在节目中屡次失去通灵能力的心,但这并不是你为难小僧的理由。你我无冤无仇,我为何要干扰你呢?”
    一个声音在背后响起:“因为那一期, 北蔓绮拿了冠军。”
    崇禧站在北蔓绮身边,算是给她撑起了勇气。
    她先将她攥着周其衣领的双手拿下来, 拍了拍那失去粉妆包裹, 如同枯木般的冰凉的手背。
    “最开始她出现问题是在
    陈泽第一次主持那天,你发现了蛊虫与她之间的关系是, 蛊为主,她为从。”
    那天的测试是听取三条绑架录音,北蔓绮未能和谐地与蛊虫交谈,以至于无法第一个登台,只能和请求和萨楚日调换出场顺序。
    周其就是在那时候发现这一端倪,自此牢牢记在心中。
    后来北蔓绮在女篮那一期大展拳脚,用蛊虫带路,自己一动未动,却轻而易举找到带有签名的篮球之后,发现她的能力非常强大。
    “你觉得如果她不走,日后一定会对你产生威胁,于是在那期之后,对她下了手,”崇禧说,“我刚刚已经和蛊虫沟通过,发现它神志不清,只知吸血和暴力。我想这大概就是你们佛教中的静心咒起了作用。”
    “阿弥托佛,”周其面不改色道,“庙中的确有静心咒,可那远远不如女士你形容得如此强大。静心咒不过是给因世俗慌乱,节奏快时间紧造成压抑的人们一个解压的方式而已。”
    “静心咒能净人心,但不能净灵物。”周其拨弄佛珠,看向北蔓绮,“我不知道女士刚刚都经历了什么,但小僧感受到你周身并无灵光,你的蛊虫已逝,请节哀。”
    “节个屁的哀!”北蔓绮突然暴走,还想说什么但身体和精力已经不足以支撑她的怒火,她身体一晃,坐在了背后的沙发上,只虚弱地抬起手臂,肉眼可见地颤抖,“你不仅要干扰我,还想要那东西吸干我的血,要了我的命!”
    手背青筋暴起,单薄的皮肤几乎要被血管撑破。
    素来以冷艳为标签的女人,人气仅次于崇禧和傅宸。
    今日再无高冷之态,她狼狈又破碎,完全看不出是个才20岁的人。
    “出家人以慈悲为怀,”周其坚持道,“小僧自小在庙中长大,依山傍水,日出而作日落而归。怕是与世俗相隔太远,跟不上外界人的沟通方式。如果有什么行为让女士误会了,小僧道一句抱歉。除此之外,休想将祸水带到小僧的身上。”
    他态度坚决,颇有一种行得正不怕影子歪的模样。
    就是这幅样子,曾经的北蔓绮怀疑过所有人,唯独没怀疑过他。
    今日他态度更是诚恳,哪怕刚刚她几乎要扯碎他,也依旧云淡风轻。
    北蔓绮眨了眨眼,又问:“那为什么……在我第一次不能与蛊虫沟通的时候,你会出现在我身边,还拿着铃铛!”
    周其颇为无辜:“小僧的灵器就是金刚杵与金刚铃,有的测试会用到,有的用不到,但也会随身携带。一个铃铛而已,不止小僧一个人可以使用。”
    这话很明显意有所指,即便北蔓绮已经认定是他,可此时也没有确凿的证据能证明,今天发生的一切,全都是周其所做。
    “阿弥托佛,小僧回去净清寺,一定会日夜跟佛祖祷告,祈求佛祖让女士能早日恢复正常。”
    说完,周其便要离开。
    崇禧则在此时开口:“当初你为什么一口咬定小辞的姐姐已经死亡呢?”
    周其面色一沉,几秒后转身。
    “小僧技术不精,感受到了什么就说什么。出家人只是侥幸能够看破世界的第二维度,并不是佛祖转世,无法熟知一切。”
    北蔓绮脸色惨白,几乎昏昏欲睡。
    崇禧抬了抬眉,坦然坐在沙发上,双臂环在胸前抬眼发问:“一个人是死是活你都看不出来,是怎么走到今天的?那么为活人超度,也是出家人的慈悲之心,而不是故意拖时间,让我慢些出场了?”
    周其微笑:“女士说笑了,小僧是合理运用节目组规定的时间。”
    他补充:“当日因为小僧判断失误,误以为求助人的胞姐死亡,超度是合情合理的事情。可那期节目播出后,你的镜头减少了大半,这其中原因小僧全然不知来龙去脉,就连得了第一名也是稀里糊涂。一路走到今天全都依仗运气,和佛祖庇佑。”
    “如果女士觉得不合理,尽可能跟节目组提出建议,小僧不止不知天下事,也不能干涉节目组的剪辑师。”
    “什么话都让你说了。”崇禧微笑,眸色发暗。
    “阿弥托佛,小僧法号清善,是师父授予的称呼,寓意清白、向善,”周其说,“小僧这一生都与人为善,不曾扼杀过任何一个生物。”
    崇禧紧随其后道:“但你杀鬼啊。”
    “每期节目播出后我都会看,夜班时分,吴珊家中频繁传出鬼哭声音,所有人都以为是闹了鬼,殊不知是她死去多年的女儿在痛哭诉说,为了让她及时就医。”
    “在你已经看出魂魄的来意和身份时,依然要吴珊将朱砂掺入墨中,写下胡媛媛的生辰八字,在客厅之中燃烧,用意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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