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小二就提着烈酒上来,金玄心思微动,隔得远远的也装作?风度翩翩地作?揖,然后往屋内行去。
    对面?的房门紧闭后,过了?良久苏忱霁才半撑着手肘,视线往下巡睃。
    大门处恰好行进几人。
    其中一人枣红芙蓉裙,头戴素白簪,几颗珍珠坠子装饰,清丽无双。
    苏忱霁觑了?片刻,轻弯着眼角,然后提着手中的酒,折身往屋内行去。
    他的映娘啊。
    谁的话都信是会吃苦的,所以?更加不能离开他了?。
    “夫人,大公子就在此处。”侍女恭敬地垂首说道。
    “映娘此事便拜托给你了?,定要?好生劝解他。”金氏执手帕试泪地说道。
    “夫人我只能尽力?。”沈映鱼道。
    “好,快些进去罢,我在外间等你。”金氏红着眼点头。
    沈映鱼点点头然后推开房门,但?推进那瞬间门便被拉上了?。
    她下意识转头想去拉门,倏听见里面?传来瓷器打破的碎裂声,还伴随着闷哼和?唤她名字的梦呓。
    沈映鱼担忧出事便未再管门的事,撩开珠帘见里面?一片狼藉,而明显醉得不轻的金玄正躺在地上。
    周围的酒气很浓,所以?掩盖了?散发?的浓郁熏香。
    金玄似听见有人进来的声响,抬着醉意朦胧的桃花眼,似是辨别几刻才认出来人。
    “映娘,你来了?啊,我可是在做梦?”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一脸深情?地朝着沈映鱼走去。
    本是想要?扑她身上,然后借着美人雅香演戏,谁知?小腿忽似被什么击中,趔趄一步竟直接倒在了?地上。
    方才为了?将醉酒的戏演得逼真?,他摔了?不少坛酒,这一跪地上的碎片就插进了?膝盖中,瞬间疼得龇牙咧嘴。
    沈映鱼讶然地看着跪在面?前的人,见他膝盖压着碎片周围都是血,脸上露出感同身受的痛。
    立着这般看也不好,沈映鱼上前想要?将人扶起来。
    结果还未碰到他,他又猛地叫了?一声,往后一仰,后背又扎进了?碎裂的酒坛中。
    “金公子你没事吧?”沈映鱼见状赶紧蹲下去扶他。
    地上全是碎片,扎得他浑身都是血淋漓的。
    她扶着金玄上要?往一旁的榻上去,还未走几步就被金玄推开了?。
    沈映鱼趔趄一步,伸手扶着一旁的矮案才稳住身形。
    “映、映娘抱歉,你先别碰,我身上都是血,染你身上不好。”金玄的面?容狰狞得隐约失真?。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方才沈映鱼碰上他,他浑身都疼,像是身后刺入了?不少细小的针。
    简直怪哉至极。
    “既如此,我去帮公子寻人。”沈映鱼说罢转身往外行去。
    但?还未走几步头有些眩晕,眼前的景象都开始旋转。
    这是……怎么了??
    沈映鱼伸手撑在门罩上,无力?地甩了?甩头,发?觉意识如同醉酒般渐渐模糊,身子顺着柔柔地倒下。
    待到她倒下,身后的金玄龇牙咧嘴着疼意,嗤着笑上前,蹲在沈映鱼的面?前,“想跑可不行。”
    他抬手摸着了?后背的伤,心中暗忖今日真?是倒霉,然后从怀中掏出碧绿玉瓶。
    此瓶中装的是秦楼娼.妓,为勾引恩客下次还来的媚.药,只要?涂抹至交合处有能使人上瘾。
    到时候饶是贞洁烈女,也得化身□□,然后在男人的身下婉转承欢。
    他既选择强行办事,自然也不会给她逃走的机会。
    他要?沈映鱼与他行事后离不开他。
    这般想着,金玄垂头怜惜地看着倒在地上的人,一面?伸出作?恶的手去拉她的裙裾,一面?道:“映娘,此事可怨不得我,一会儿定会给你□□的滋味补偿你。”
    可手还未碰到地上的人,外面?的大门倏地被大力?踢开。
    此刻外面?应该被金氏的人守着,怎会有人此刻踢门?
    金玄下意识地抬头,只见珠帘被冷白修长的手撩开,行入一位身着红裳少年?。
    是方才在外面?见的那位长相昳丽的人。
    金玄蹙眉呵道:“什么人胡乱闯进来?”
    进来的少年?并未搭理他。
    他先是看了?眼倒地上的沈映鱼,然后居高临下地瞥指责蹲在她面?前,手还搭在她裙摆的金玄。
    “谁让你碰她了??”他噙着和?煦的笑,面?如同一副浓墨重彩的画。
    话音落下,还未给金玄反应,他突然被猛地踹了?一脚,力?道之大直接将他踹倒在地上。
    倒地的瞬间像是之前体内埋的细小的银针,开始起了?什么作?用,金玄感觉浑身如同骨头断裂般的疼。
    “啊,好痛——”
    金玄倒在地上四处翻滚,地上的碎片几乎都扎进了?他的身体,却?抵不过那骨头断裂的疼。
    无人去搭理在地上胡乱翻滚的人。
    苏忱霁弯腰抱起昏迷不醒的沈映鱼,温柔地将吻印在她的额上,声线如常般温柔:“你说,我该怎么和?你说呢?”
    怀中的人面?色红润,恍若睡着了?般,乖乖地将脸无力?地埋进他的怀里。
    “罢了?,此事也不怨你。”他好脾气地轻叹一声,将目光转向地上的翻滚大叫的人。
    金玄身边有一滩绿色的水渍,是碧绿瓶在他翻滚时打碎了?。
    记得刚才进来时,他手中便握着这个东西。
    苏忱霁定睛扫了?一眼,先转身将人放在一旁的榻上,又折身回来蹲在金玄的身边。
    他好奇地问?道:“这个东西怎么用的?”
    金玄早已经没有力?气挣扎了?,浑身都是汗水湿漉漉地躺在地上,小声地痛呜着。
    苏忱霁等了?片刻见他没有回应,将头微偏,葡乌的眸宛如沁水中的淡哑暗珠,单薄的嘴角轻翘着。
    “武寒。”
    他轻唤一声,自窗户外悄然钻进一个冷面?暗卫。
    “你知?道这东西怎么用吗?”他依旧很好奇。
    武寒瞥了?一眼,轻咳嗽严肃正经地道:“用于男女阴阳交合时,会教女子‘爱’上……一般是教司坊调.教不听话的罪臣女。”
    那是淫.秽物。
    “哦,这般啊。”苏忱霁漫不经心地垂下头,伸手沾了?沾地上晶莹的水渍,似是在感叹:“你懂得真?多。”
    冷白修长的食指被洇得晶莹剔透,水渍顺着滴落下来,带着晦涩莫名的霪秽。
    武寒木着脸承受主?子难得的夸奖。
    苏忱霁弯着嘴角,如斯文矜贵的世家公子,莞尔地问?道:“可以?替我寻些来吗?”
    “咳。”武寒倏然被呛了?,偏头轻咳,然后快速恢复一脸冷色地道:“是。”
    他不信主?子不知?道,分?明从看见开始,眼神就没有移开过这物。
    苏忱霁掠过地上血淋漓的人,站起身,用绢帕擦拭着湿漉漉的手指,漫不经心地道:“拖下去罢。”
    武寒照旧地抓着金玄的头往外面?拖,刚行至门口,里面?又传来轻飘飘的冷冽音。
    “落地上的东西别浪费了?,让金氏和?他都用上吧。”
    武寒将人丢在门口,拿着小银片折身回来,蹲下将地上没有干完的水,彻底又吝啬地刮起来,然后在离开时贴心地将门带上。
    窗牖照进一爿柔光,墙角长颈玉花瓶中斜斜倒着一只蕴白的白梅,而往里处的软榻上上相拥着两人。
    苏忱霁将人揽入怀中,眼底是无名状的亢奋,偏又生得清冷温雅,掩盖住了?眼底摇曳的疯狂和?痴迷。
    她现在毫无自觉,就算他想怎么摆弄她,她都得乖乖地任其摆弄。
    他甚至可以?再过分?些,留下些凌.辱后的暧昧痕迹,反正她也不会知?道究竟是谁干的。
    等她醒来时,看见浑身的痕迹,被撞破了?身,也被人贪婪地吃得干干净净。
    她说不定会一个人可怜兮兮地在黑暗里哭,因为识人不清,所以?丢了?清白。
    也说不定因为太伤心了?,忘记体内还留着不少‘证据’没有处理,然后等到肚子一天?天?大起来才反应过来。
    但?这个时候已经晚了?。
    “我会给你报仇。”他敛下疯狂的畅想,温和?地轻声地说着,吻落在她的额上。
    简单轻轻的一吻,险些教他难以?抑制,连身躯都开始兴奋地颤抖起来。
    炙.热的吻沿着额往下,流连在唇角,如同妖披着人皮正在优雅地进食。
    他先是伸出舌尖舔了?舔,似尝到了?甘甜的味道,顷刻化身不知?温柔为何?物的恶妖。
    贪婪地将舌拼命往里面?挤,撬开紧闭的唇齿在里面?肆意占.有。
    品砸的水渍声此起彼伏,他将那些幻想当真?了?。
    千瓣花的裙摆堆砌,骨节分?明的手指拨开,柔软单薄的枣红雾光短绸。
    雪腻香肌氤氲着柔光。
    他定睛凝望,然后一视同仁地延伸,划过肋骨……
    因为发?烫的掌心整个贴罩住脆弱,她若有所感地咬着下唇。
    如同一汪水。
    探进水中轻而易举就能搅得水波粼粼,才轻触几下便有水顺着指尖往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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