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卿柏没掩着眸底的笑:“好,我帮你洗。”
    泡脚改成了沐浴,浴桶不是很大,勉强容下他们二人。
    虞姝挽脸颊被蒸得红扑扑的,趴在林卿柏怀里昏昏欲睡,这么睡又不安稳,强撑着眼皮,道:“你能不能把手拿开?”
    跟着林卿柏坐下后,她才意识到事情不对劲。
    可惜已入狼窝,哪有那么容易逃跑。
    只能被迫承受这一切。
    林卿柏轻吻她眉心,调笑道:“方才可舒服?”
    虞姝挽偏头,不跟他说话。
    似是觉得被骗了,心里不平,默默补了一句:“流氓。”
    林卿柏早就想这么做了,可算是逮到了机会,轻笑出声:“挽挽明明很喜欢。”
    “哪有啊,你瞎说。”
    “可你刚才叫得很好听。”
    虞姝挽羞恼捂住他的嘴,脸红得不像话:“不许说了!”
    “不逗你了,”林卿柏握住她的手往下走,黑眸发沉:“帮帮我好吗?”
    虞姝挽面上露出为难,倒没说拒绝的话,就这样不甘不愿的帮了他。
    虞姝挽被抱回榻上的时候,手指软得抬不起来,整个人飘然若仙,本就困,这么一折腾更困了,她觉得自己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能睡着。
    她只看过画本子,可从未有人告诉她感觉会这么奇怪,这会儿羞得抬不起头。
    林卿柏在她身旁躺下,盖好被子,神情餍足:“睡吧。”
    在上京的时候还是分开的两床被子,二人却夜夜睡在一起,有一床被子都没展开过,这次铺床的婢女就只备了一床被子。
    被子很厚,只盖一床并不会冷。
    虞姝挽想背对着林卿柏睡,可后者不依,非要把她揽入怀里。
    虞姝挽懒得挣扎,就随他了。
    翌日。
    虞姝挽醒来时天已经大亮,身边早就空了,一点余温都没有,她喊了元知进来。
    不多时,元知端着洗漱的水进屋,“大人走的时候说了,不让我们喊您起来,世子妃中途来了一趟,得知您还没醒就走了。”
    府里的人都喊林卿柏一声大人,毕竟这不是在上京的林府,林卿柏又是新县令,跟过去早已不同,该改口的称呼都改了。
    虞姝挽揉了揉眼睛,掀开被子走下床:“现在什么时辰了?”
    元知:“还有一刻就午时了,大人走时说了会回来陪您用膳,就是不知能不能回得来。”
    谁都知道林卿柏忙,对于他的话都不敢拿个准信。
    虞姝挽洗漱一下,“还不晚,先等等吧。”
    林卿柏昨夜未能做到,心底不免愧疚,今日可算是按时回来了。
    夫妻俩坐在一起,吃着新厨子做出的膳食,味道更偏疆北口味。
    林卿柏不挑食,虞姝挽却吃不惯,只吃了几口便把筷子放到一旁,只拿勺子喝粥。
    他们虽带了厨子过来,但人家也要休息,不能一直掌厨。
    林卿柏见她吃得索然无味,道:“要不带你去酒楼?”
    “酒楼的味道可能也差不了多少,咱们还不知道要在离城待多久,慢慢习惯吧,又不是吃不下。”
    虞姝挽并不觉得膳食难吃,单纯吃不惯罢了。
    习惯可以养成,没必要因为这种事麻烦。
    林卿柏:“找个借口让他们互相学习。”
    这话便是让离城的厨子和上京的厨子都学会对对方的拿手菜。
    虞姝挽忍俊不禁:“那你帮我想。”
    林卿柏:“好,交给我来做。”
    带虞姝挽来离城已经是让她受委屈了,不舍得再看她为这种事放低。
    第50章 夜里偷亲
    用过午膳, 林卿柏留在府里陪虞姝挽待了会儿,屋里没人,他逮着人亲来亲去, 就跟亲不够似的,直到虞姝挽嘴巴都肿了,他才放开手。
    “我今夜可能回来的晚, 你早些睡下,不必等我。”
    虞姝挽颔首,摸着泛着密密麻麻痛意的嘴巴, 猜想是不是又破皮了。
    林卿柏猜到她心中所想,笑了声:“没破,好好的。”
    一下子被拆穿心思, 虞姝挽轻哼一声:“我可没多想, 是你多想了。”
    林卿柏但笑不语。
    林卿柏走后不久,金悦就来了, 手中还拿着疆北的特色,她贪嘴, 碰见吃得就吃个不停,好在每早有起来练武的习惯,这才能保持住纤瘦的身材。
    “这个好吃,你尝尝。”金悦把自己觉得好吃的都拿了过来。
    虞姝挽尝着味道。
    金悦:“怎么样?”
    “好吃,”虞姝挽抿了口茶, 问:“我想去街上逛逛, 你一起吗?”
    金悦当然乐意, 她一个人待在府里闲得浑身不舒坦。
    府里的人备了马车, 不多时,二人同乘马车而行。
    金悦:“我给我爹写了封信, 不知道他会不会来看看我。”
    金悦来疆北的事并未告诉金将军,魏临忱在岳父面前话少,只要金将军不问,魏临忱就不说。
    金将军还为当年被瞒着的事怪罪魏临忱,虽然是自家女儿选择瞒着,但他觉得魏临忱没能早点站出来,太没有责任心了,所以他懒得跟魏临忱废话。
    丈夫跟亲爹聊不上几句,金悦若不写信,恐怕金将军都不知道她来了疆北。
    每次谈到家事,虞姝挽就不插嘴,安静听着。
    金悦就喜欢她这样倾听,抱住她的手臂,“若我爹过来看我,我定要求着他带我去军营看看,我长这么大还没去军营看过。”
    金悦从小就有一个梦,那便是跟金将军一起驰骋沙场,她上头有三个哥哥,下面还有两个弟弟,不论嫡庶都被带去过军营,唯有她一个姑娘没去过。
    金悦是金家唯一的姑娘,嫡长女,自幼受宠,闯过不少祸,但没人真敢罚她。
    虞姝挽:“你为何不跟世子一起去?”
    金悦撅了下嘴:“他才不让我跟着,求他还不如求我爹,起码我爹最受不了我撒娇了。”
    虞姝挽笑出了声,这事儿她知道,金悦曾跟她说过。
    魏临忱不是什么都依着金悦,在一些事上没得商量,一旦金悦撒起娇来,他不但不心软答应,还愈发享受。
    虞姝挽从前没跟成过亲的小姊妹聊过,跟金悦聊了小半月,这才知道每个人的相处方式是不一样的。
    就像她……
    哪次都被亲得喘不过来气。
    金悦却说从未体验过,因为她力气大,一旦受不了就动武,魏临忱哪敢抱着她不松手。
    虞姝挽都羡慕她,还说要跟她学武。
    金悦那时候说:“我还想跟你一样没办法挣扎呢。”
    金悦:“哎呀,都各有各的好处,完全一样就没意思了,要是都一样谁还成亲做什么,只听别人的故事不就行了。”
    虞姝挽回想昨日的事,垂目看着金悦,道:“你还是教我练武吧。”
    金悦眨眨眼:“又被迫承受了?”
    虞姝挽脸一红:“哪有,就是想强身健体罢了。”
    她们每次都是这样,越聊越偏,有时候都把房里的私事说出来了。
    “强身健体?那你早起出门跑几步也行,练武干嘛。”金悦看透不说透。
    虞姝挽故作镇定:“我胆小,不敢那么早出门,你到底教不教吧?”
    “我记得你家那个可不会武,你若学了点,之后岂不是就能揍他了?”金悦这么想着,眼睛都亮了,“他要是敢欺负你,你就拿拳头揍他!”
    话虽这么说,但两人都知道不是说学就能学成的,虞姝挽最多只能学个强身健体,其他的对她而言太难了。
    没有基本功,要练起来更费劲。
    不过她们眼下就是说说,指不定哪日才会认真。
    到了街上,马车停在一侧,二人没让其他人跟着,街上的人都单独来往,若她们身后跟那么多人,只会引人注目。
    金悦不喜欢被旁人围观,虞姝挽更是如此,能低调就低调,更何况这是陌生的小城,往高调走没有任何好处。
    这条街一眼就能望到头,卖吃食的很少,就算有卖的都是他们当地特色,虞姝挽越看,越觉得开铺子这事儿可行。
    至于位置,这条街上的铺子位置并没有相差很大,因为人流不多,街道又短,眼神特别好的人到了这儿,每家铺子基本都能入眼。
    金悦爱吃,一路上都在看吃的,拉着虞姝挽去了各种卖吃食的铺子。
    虞姝挽来街上主要是观察位置,没什么想买的,但她拉金悦出来,什么都不买有点不合适,就去了家裁缝铺子,准备挑几块布做些衣裳。
    这次过来为了方便赶路,没有带太多衣裳。
    金悦倒是带了一堆,拉了整整两个马车。
    回去的时候,金悦吃着甜滋滋的干饼子,叹了声气:“若这儿能有家糕尚斋就好了。”
    她不否认这里的东西好吃,但糕尚斋的糕点是她心头最爱,好些日子没吃了,愈发想念那个味道。
    虞姝挽:“你真的很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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