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骁哼笑了声,揉了一把林西冉头发,问她:“明天表演结束,在港岛留几天?”
    “好。”林西冉轻轻点头。
    梁骁下车替林西冉拉开车门,林西冉从车上下来,梁骁看着她说:“后天下午,我带你去见我妈妈。”
    林西冉一怔,随即说好。
    她和梁骁挥手道别,转身往酒店走。
    才往前走了两步,林西冉和从酒店出来的赵宣祎撞上,赵宣祎目光越过她,径直转身上车的梁骁身上。
    薄薄的日光将男人身影拉长,光是一个背影,就隐隐透露出不可言说的贵气。
    林西冉不是没看见赵宣祎打量眼神,她心里虽然不舒服,但不想和赵宣祎有什么交集,提步就往前走。
    赵宣祎收回眼,叫住林西冉:“林师妹。”
    林西冉停住脚步,转头看向赵宣祎,疏离不失礼貌地回应:“赵师姐。”
    赵宣祎看一眼远去的黑色越野车,下巴扬起,问她:“你男朋友?”
    “网约车。”林西冉淡声回,没等赵宣祎接话,撂下一句先回房间了,就头也不回地离开。
    赵宣祎看着林西冉离去背影,犹如一拳砸在棉花上,有种说不出来的郁闷。
    傍晚彩排结束,林西冉没事做,去后勤找许木子,遇见行政部今年新来几个实习生在聊天。
    栗棕短卷发女孩先开口,稚气未脱的脸上带着一丝惊讶:qqun思二咡而五九一思期“我刚听人说了,林老师当年说是隐退,实际是因为插足高层家庭,被封杀掉了。”
    “真的?”另一个实习生接话?
    栗棕卷重重点头:“当然,我是听——”
    “——你是听谁说的?”一道冷淡又好听的女声在身后响起。
    几个小实习生转头看来,林西冉走了过来,白色练功服,v领口,露出大片白皙肌理,一对锁骨弯如月牙。
    栗棕卷几个女生到底是初出茅庐不久,背后说小话被正主撞见,脸唰地一下就红了起来,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林西冉淡淡看一眼挑起话题的栗棕卷,栗棕卷不敢和她对视,林西冉没打算找这几个女孩麻烦,径直从她们面前走过。
    等林西冉走远,一个实习生先回过神来,不确定开口:“林…林老师没生气吗?”
    另一个人接话:“应…应该没有吧。”
    几个女生面面相觑一阵,不好再继续这个话题,便哄作鸟散,低头去忙各自工作。
    林西冉在服装间找到许木子,许木子正和服装老师交接清点明晚的演出服,忙完一转头,看见林西冉来了,笑着问:“小冉,你怎么过来了?”
    “给你送咖啡。”林西冉把手里的冰美式递过去。
    许木子接过喝了一口,拉过两张折叠椅,招呼林西冉坐下,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你昨晚没回酒店,是去哪了?”许木子语气八卦。
    林西冉喝了一口燕麦拿铁,舌尖舔了舔唇瓣,出声答道:“回我…朋友在港岛的公寓了。”
    许木子注意到林西冉话里的停顿,眼神变得更暧昧了:“男朋友?”
    “算吧,我初恋,才复合不久。”林西冉说。
    许木子忽地想起当年帮林西冉算的塔罗牌阵,问道:“你们分手过?”
    林西冉轻轻点头,指腹摩挲着塑料纸杯杯身,触感粗粝,她垂下眼睫,简要明了地说:“他家里长辈不同意,彼此分开了几年。”
    许木子和林西冉提起当年的塔罗牌,语带抱歉:“当年为了让你开心点儿,没有告诉你,你们会分手后再修成正果。”
    “不过好在,现在算是苦尽甘来了。”
    林西冉也笑:“嗯,算是苦尽甘来了。”
    聊了一会儿,林西冉要起身离去,许木子像是想到什么,和林西冉说:“小冉,最近圈里有些谣言,你听见了,也别放在心上。”
    林西冉朝她露出一个恬静的微笑,又轻轻摇了摇头,才转身离开。
    许木子看着林西冉离去背影,轻叹一口气。
    再回京芭后,林西冉这姑娘性格变了很多,没了读书那会儿的明媚活泼。
    周日晚七点,平京芭蕾舞团为期三天的巡演在今晚落下尾声。
    距离演出开始还有一个小时,港岛大剧院已经有不少人进出,偶尔还能瞧见一两辆价值不菲的跑车。
    今晚最后一场演出,京芭还在网上出售了限定的直播名额门票,除了正对高地舞台的超清摄像头,观众席、剧院门口都架有直播摄像头。
    自然,也不乏港岛当地媒体前来采访。
    演出开始前二十分钟,一辆带有京港沪三地车牌的黑色劳斯莱斯从拥堵不息的车流里驶出,稳稳停在剧院门口。
    在门口蹲点演员出来,想做独家专访的记者,瞧见这车牌,立马精神起来,扛着摄像头跑过去。
    只见身穿黑色西服的青年从副驾下来,然后拉开劳斯莱斯后座对门,一只擦得锃亮的皮鞋先映入视野。
    往上。
    略带褶皱的深灰色西裤,黑色衬衫,西服外套搭在臂弯,削瘦分明的腕骨戴着一只银灰色腕表,表盘在浅色光线下熠熠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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