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母瞥了温澜一眼,故意顿了一会儿才接过他手中的名片。
    只见上面写着
    温澜 法务总监
    盛瑞集团
    在江城上流圈,谁都知道江城最大的律师事务所是温家开的,而江城鼎鼎有名的大型跨国企业盛瑞集团则归励氏家族所有。
    刚刚这位温律师说自己是励先生的私人律师,那这位励先生岂不是
    廖母心下一惊,抬眼就朝励蓦岑看去。
    却见王校长搬了把椅子给他,他没有客气,但也没坐,而是拉着那个女孩儿坐下。
    她刚刚听那女孩儿喊他哥哥,可他们一个姓许,一个姓励,难道是表兄妹?
    廖母暗自猜测的时候,王校长又给励蓦岑拉了张椅子。
    励蓦岑坐下之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抽了一根咬在嘴里。
    校长连忙掏出打火机,弯下腰帮他点火。
    江州二中是国内出了名的重点高中,名流、权贵、富商王校长见得不要太多,可能让他殷勤到亲自点烟的年轻人,整个江城恐怕找不出第二位来。
    廖母想到这里,连忙收起名片,理了理头发和衣服,换上笑脸,和和气气地说道:
    励先生、温律师,你们好!你们啦,刚刚过来,不了解两个孩子之前发生了什么,其实啊,一切都是误会
    误会?励蓦岑眯起眼睛,面色阴沉地盯住廖母。
    他的嗓音很淡,却听得人心底发怵。
    廖母脸上的笑意顿时僵住。
    对对,都是误会。刘老师笑着插嘴,就是廖嘉宁闲得无聊,想让许云淅同学叫他一声哥哥
    他也配?励蓦岑打断刘老师的话,转眼瞥向廖嘉宁。
    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廖嘉宁坐在励蓦岑斜对面,隔着一排办公桌,接收到男人阴鸷的眼神,顿时吓得缩起了肩膀。
    身旁传来压抑的咳嗽声。
    励蓦岑偏头,透过徐徐飘散的青灰色烟雾,看见身侧的小姑娘用手背捂着嘴,低着头小声地咳嗽。
    他当即掐了烟,随即看向刘老师,示意他接着往下说。
    许云淅不肯叫,然后嘛刘老师不太自然地笑了笑,廖嘉宁大概觉得没面子,就吓唬云淅,说如果不叫,就、就、亲她
    听到这里,励蓦岑豁然起身。
    那气势实在慑人,廖嘉宁吓得直接从椅子上弹起来,飞也似地躲到廖母身后。
    而许云淅则赶在励蓦岑抬脚之前,一把抓住他的袖口,急急地解释道:他没亲到
    真的?励蓦岑狐疑地瞧着她,那直勾勾的目光似是要将她脸上每一寸皮肤都扫描过,以确定到底有没有被人碰过。
    许云淅咬着唇点了好几下头。
    早在廖嘉宁亲上来之前,她就抡起保温杯朝他狠狠砸过去了。
    然后趁他捂着额头喊痛时,用力推开了他。
    她原本打算跑去走廊看看那躲在墙后的人到底是谁,没想到廖嘉宁又缠上来,于是打开保温杯,泼了他一脸热水。
    那杯子里原本留着小半杯凉水,水温算不上烫。
    怕他再来纠缠,她索性把保温杯也朝他扔了过去。
    那动静有点大,恰巧被上楼的刘老师听到。
    之后便被带到了办公室,接着就是叫家长
    没亲到,真的没亲到!我儿子只是和小姑娘开个玩笑,怎么可能真的去亲她!
    廖母讪笑着帮自己儿子开脱,小姑娘脸皮薄,把玩笑当真了,泼了我们嘉宁一脸热水,还把他额头砸出了一个大包!
    她说着便要把廖嘉宁从身后拉出来给励蓦岑看他额头上的伤,廖嘉宁却垂着脑袋,攥着她后腰的衣服,死活不肯出来。
    廖母心头火起,转身拧了把廖嘉宁的耳朵,廖嘉宁当即发出一声惨叫。
    死小子,让你乱开玩笑!廖母边骂边看向励蓦岑,励先生,我这就把他带回家,好好教训一顿!
    带回家?励蓦岑像是听到一个有趣的笑话,牵起唇角看向温澜,温律师,你说,他现在能回家吗?
    当然不能。一直靠在窗边看热闹的温澜站直身体,神情严肃地说道,
    根据刚才刘老师的描述,这位同学的行为属于【猥亵未遂】。
    怕大家听不懂,他又解释道,
    根据《刑法》第二十三条已经着手实行犯罪,由于犯罪分子意志以外的原因而未得逞的,是犯罪未遂
    廖母一听,顿时急了,不是,我儿子怎么就犯罪了?他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温澜没理会她的狡辩,接着往下说:
    根据《刑法》第二百三十七条,以暴力、胁迫或者其他方法强制猥亵他人或者侮辱妇女的,处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
    对于未遂犯,可以比照既遂犯从轻或者减轻处罚。
    廖母越听脸色越白,强拉着廖嘉宁到许云淅面前,焦急地催道:还不赶紧跟人家解释清楚!
    廖嘉宁也慌了,顶着一张肿起的脸,垂着脑袋结结巴巴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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