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逻辑一点都不自洽,为什么npc角色还能反问出这种话?!
    系统:“我不知道,我去问问。”
    孙瑜歌想在王可忆身上使用记忆篡改,却不知道为什么那个“确定使用”的按钮怎么按都没有反应。
    “参见太皇太后。”
    “皇祖母。”
    殿内突然响起两道声音,一个是匆匆赶来的陆知书,一个是一刻钟前还躺在床上紧闭双眼的姜贽。
    太皇太后向殿门外的陆知书看去,而王可忆的目光则落在姜贽的脸上。
    他的脸色苍白,但还是向她挤出一个笑。
    王可忆不知道说什么,只是伸手握住他的手,而她也知道,姜贽醒了那一切都不会有事了。
    从前,她背过很多黑锅,巫蛊之祸、欺辱妃嫔、干政很多很多的罪名,但是姜贽都会护住她。
    她还记得那次巫蛊之祸应当是最严重的一次,毕竟不论是前朝还是后宫都在声讨她。
    甚至她看到姜贽案头堆砌的奏折,都忍不住想如果姜贽再不处置她,会不会上京的纸都要变贵。
    毕竟那些朝臣每天写那么多的奏折,也不知道要花多少纸。
    但姜贽还是护住了她。
    所以,她相信这个人。
    “陆娘子,不对,现在应当是陆司正了,你来可是听说了今天的事?”太皇太后以前对这个陆知书有几分好感,语气还有几分平和。
    陆知书谨慎道:“太皇太后素来慈爱,臣早有所耳闻,今天来也是知道您担心陛下……”
    太皇太后:“有话你便直说罢。”
    虽然得了首肯,但陆知书还是颇为小心:“陛下今日中毒一事,娘娘与臣都是听宫人禀告的,人已经带来了就在外面候着。”
    “至于这牡丹花和送药的宫人,臣想一面之词并不可信,只是按您所说的来,怕是也行不通……臣是司正司的长官,怕是这审出来的结果也难以服众。”陆知书兜兜转转,表面赞同审问宫人,结果最后却把绕回不要审问宫人。
    王可忆坐在床上听得一愣一愣的,这就是知书的能力吗?
    那上辈子那个占着知书的身体的精怪,可真是太差了吧,不不不,不仅是太差了,简直就是丢知书的脸。
    难怪知书后面恢复正常以后,也不愿意多出来走动,除了心情落寞,恐怕也是觉得丢人。
    也是,就比如要是谁占着她的身体,却连一顿两碗饭都吃不完,她也嫌丢人。
    太皇太后:“那便先不提审宫人的事,这牡丹花里的毒药你怎么解释呢?”
    陆知书一时沉默,她也不知道这牡丹花盆里的毒药从何而来。
    王可忆只能开口:“我是往里面倒药了,但我倒的都是治咳疾的药,根本就不是毒药。”
    陆知书觉得奇怪,明明每天她都是看着王可忆把药喝得一滴不剩的。
    但她也明白,这是王可忆为数不多开罪的机会。
    陆知书打破她不说谎的原则,选择帮王可忆说话:“娘娘倒的都是她自己喝的药,并不是什么所谓的毒药。这一点凤梧宫的宫人都可以作证。”
    孙瑜歌看到这一切实在不明白,她不是都已经篡改记忆了吗?明明在陆知书的记忆里,王可忆都是把她自己的药喝光了的,为什么她还要帮王可忆说话?
    陆知书的人设不是从不说谎吗?!
    孙瑜歌:“可是这件事伤害到陛下……”
    “孙儿相信皇后为人,这件事便就此揭过。”姜贽咳嗽一声,打断孙瑜歌的话。
    他握紧王可忆的手,语气坚定不容反驳:“朕不想在无意义的事浪费时间。”
    孙瑜歌还想开口辩驳,但这次制止她的却是最疼她的太皇太后:“皇帝说的在理,这件事便到此为止,哀家也不想再听人议论。”
    “是。”殿内跪着的众人齐声答道。
    等到众人离开后,姜贽才笑着问王可忆:“你说你把药倒进花盆里了?”
    王可忆就知道姜贽会拿这件事来问她,她只能心虚道:“我就要好了,所以才倒的。”
    姜贽:“哦。”
    哦?!就这样,她还以为姜贽要大发雷霆来着,以前她只是悄悄倒一次药,他就和她生了小半个月气。
    没想到这次只是一个“哦”,还真是让人想想就高兴。
    姜贽见她大概浮想联翩开心得差不多,才道:“你后面病好前喝药,朕会一次不落地盯着你喝完。”
    然后,王可忆乐不出来了。
    这还不如生气和她冷战,谁要喝那种又苦又涩的东西,而且,她真的病就要好了。
    姜贽:“你这几天都没有喝药,那你药膳可有好好用?”
    王可忆愈加心虚,因为……也没有,她全都送燕语吃了。
    “有好好吃,味道我都还记得。”她狡辩。
    “嗯,我也是听说了,不过你的药膳确实挺独特的。”姜贽松开她的手,“烤肉,麻辣香锅,黄焖鸡……你这些药膳的味道实在挺独特的。”
    独特到他都没吃过,王可忆每天和燕语几个人关着殿门,在里面折腾各种各样的东西吃。
    结果王可忆不吃药不说,甚至也没有告诉他。
    “哦,还都得吃特辣。”姜贽幽幽道,“下次再说你嗓子疼,就罚你天天吃这些。”
    王可忆低下头,姜贽以为她是难过,实际上她是觉得开心。
    天天吃这些啊,那岂不是做梦都能笑醒。
    快低头,不然口水流出来,姜贽看到又要和她发脾气。
    她拼命挤出几滴眼泪,然后抬头眼泪汪汪:“陛下,这是生我气了吗?”
    姜贽冷酷无情:“别挤眼泪了,本来咳疾就没好,到时候眼睛再出点什么问题,还得多喝一碗药。”
    王可忆忙将眼泪都抹了,撇过头有些不开心,然后听到姜贽咳嗽一声。
    她别过头不看他,但花里却是关心:“你今天中毒是怎么一回事?”
    姜贽:“孙瑜歌弄的,我必须得喝。”
    王可忆抬头,她知道孙瑜歌“不正常”,只是没想到姜贽也知道。
    姜贽像是看透了她在想什么,“我当然知道她不正常。”
    “那你现在还不舒服吗?”那可是穿肠毒药啊,王可忆不免担心。
    “其实没有多疼。”姜贽道。
    远远不及每次轮回时,王可忆转移到他身上疼的十分之一。
    “只是刚才真的很困,差一点就醒不过来了。”姜贽伸手捏了捏王可忆粉嫩的脸,“不过,我想我要是再不醒——”
    “她们就要欺负我的小荔枝了。”
    第29章 冬雪
    王可忆让人做的锅终于好了, 一口大锅从中间用铁板隔开。
    她告诉燕语这就是“火锅”,对方则是满眼的疑惑不解,以及不信任这个东西。
    起初她喊陆知书和燕语来吃,她们都推辞, 嘴上说着什么于礼不合。
    而现在……
    王可忆看到她们二人因为到底是“油碟”好吃, 还是“麻酱”的蘸料已经吵起来了。
    陆知书从小饱读诗书, 引经据典一番争论, 直说得燕语哑口无言。
    燕语哭着跑到王可忆这里,指着因为辩赢“油碟天下无双”洋洋得意的陆知书,“娘娘,陆司正欺负我。”
    王可忆叹了口气, 拍了拍燕语的肩, 就在燕语以为她要帮自己说话时,却听到王可忆道:“唉, 可是我也觉得油碟天下无双。”
    她的人生不能没有油碟, 毕竟如果吃火锅不配油碟那又有什么意义呢?
    陆知书听到王可忆对她的肯定, 心里也满是喜悦。
    她们家娘娘就是好, 连口味都是这般优秀出众。
    燕语:“我等会儿去问问四小姐!她肯定更喜欢麻酱。”
    说起王谢柳, 王可忆就忍不住担心,这些天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一个人关在屋子里不出门。
    居然连她的火锅邀请都拒绝了。
    唉, 真是太可惜了。
    不仅王谢柳突然闭门不出, 就连孙瑜歌也紧闭宫门——不过后者也是好事。
    她等会儿就去看看王谢柳, 免得柳儿是受了什么委屈不愿意出来。
    “陛下到——”
    王可忆听到门外太监的声音,连忙让燕语和陆知书坐起身。
    这要是被姜贽看到又要说她失了身份——整天和下人们打打闹闹,没有做皇后的体统。
    姜贽人刚进来就看到王可忆的殿内有火锅, 还有许多没下锅的菜,神情有一瞬间的无奈。
    她是真不怕一不小心把凤梧宫给点了。
    王可忆看他皱眉的样子, 却以为他是因为自己吃独食不喊他才生气。
    咦,好小气的姜贽,这都要不高兴。
    不对,这好像比吃独食还要恶劣一些,是喊别人没喊他。
    那……好像也能理解他不高兴了。
    王可忆转头正想吩咐燕语准备碗筷,谁知道燕语直接道:“娘娘,陆司正说她有案子还没审,我先陪她去审案子。”
    陆知书瞬间懂了燕语的意思,“是,还望娘娘谅解。”
    别人小两口在这儿,她俩留着多碍事。更何况,万一陛下吃醋……所以,她俩还是快点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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