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乱情迷间,季怀真摸出个东西塞燕迟手里,叫他涂在自己后面,燕迟自然照做。
    不曾想好巧不巧,一根手指刚沾着油膏伸进去,才入了半截手指,季怀真甚至还没来得及伸开嗓子瞎叫唤,毡帐外便传来脚步声。
    燕迟一惊,迅速拿起一旁兽皮做的褥子盖在二人身上,慌张地以夷戎话高声喊了句什么。
    外面的人一愣,发出阵大笑,叽里咕噜说着什么,燕迟的脸立刻就红了。
    脚步声远去。
    季怀真问他:“你脸红什么。”
    燕迟把头往他肩窝一埋,瓮声瓮气道:“……他们说天要黑了,要点篝火祭神,要我去点第一下。我说我们在换衣服,还没好,别进来。”
    青天白日的,换什么衣服?简直不打自招。
    然而那一根手指还在体内塞着,二人皆是被情欲折磨得不上不下,季怀真动动屁股,故意揶揄道:“殿下,还继续吗?再继续,怕是等下这里男女老少都要猜出来我们在做什么了。”
    燕迟被他臊得更加无地自容,只好爬起来,尴尬地整理着袍子。
    季怀真伏在他肩膀上,低声道:“晚上再说,大人今天就陪你豁出去了玩。”
    燕迟又凑过来亲他。
    待二人整理好衣服头发,看不出异样了,才走出去。然而边上站着几个大汉,朝他们投去揶揄的笑,燕迟虽满脸通红,却也牵着季怀真的手没撒。
    直至行到一处空旷之地,看到其中竖着的整人高,展两臂之宽的巨大柴堆,季怀真才明白他们口中的要燕迟来点第一下是什么意思。
    夷戎人是游牧民族,火是他们生活中最不可或缺之物。
    他们用火取暖,用火抵御狼群,又用火煮饭,因此最重视祭火神。每年这个时候便会聚在一起,用从苍梧山上运下来的手臂粗细的树围成一圈,互相抵住做出篝火雏形,又以干柴填满,撒上动物油脂,这样可保火烧一夜不灭。
    而这点火之人,须得是德高望重,或是身份尊贵之人。
    这次燕迟在,他身为夷戎皇子,是将来有可能继承大可汗之位的人,由他来点第一下,再合适不过。
    暮色四合,天色暗下,燕迟接过火把,一手按在肩前,站在最前面,带头以夷戎话祝祷。
    身后族人,男女老少竟有数百人,他们全部站在燕迟身后,跟着燕迟一字一句地说着祝词,语调晦涩粗粝,更显神秘庄严,竟隐隐形成山呼海啸之势,极其震撼。
    季怀真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他的燕迟手举火把,点燃整人高的巨形篝火,他站在火光之前,双目微阖,俊美无比,已隐隐显出一族首领的气魄,全身无一处不好,看得季怀真满腔情谊呼之欲出,在一瞬间达到顶峰。
    接下来便是杀羊祭神,鲜血淋漓的,季怀真这杀惯了人的反倒不想看了。
    他现在正温柔着,看什么都好,看什么都没脾气,见不得别人杀生。
    季怀真往旁边一坐,等着燕迟拿着吃的来寻他,然而燕迟分身乏术,被一群没眼色的夷戎人霸占着,灌了不少酒。
    他越等越急,越急越痒,先是从脚底开始软,接着腰也软。
    寒冬腊月的天气,季怀真竟是阵阵发热,呼吸急促。
    他下面怎么好像黏黏糊糊的!
    恰好此时燕迟过来了,酒意上头,脸红红的,正想说话,一瞧季怀真一副淫鬼上身的样子,吓了一跳。
    季怀真搂着他脖子,小声道:“那个卖茶叶的真是该死,拿这种下流东西给我使。”他看向燕迟的眼神已有水光,缠绵悱恻,勾着人来弄他,说着说着竟控制不住自己般,直往燕迟身上贴,手往他下摆里伸。
    燕迟吓得将他手一抓,心虚地左右乱看,见无人注意,压低了声音道:“我抱你进毡帐,你忍一忍。”
    季怀真又气又急,骂道:“蠢货!回什么帐,届时声音太大你又要害臊,弄到一半又不弄!还不骑马带我找处没人的地方!”
    燕迟二话不说,牵过一马,把季怀真抱了上去。
    第49章
    二人来到处河旁,离夷戎人的营帐骑马要一刻钟。燕迟还做贼心虚地多跑了几圈,将蹄印踏乱,怕一会儿有人循着蹄印来喊他。
    单单是这一刻钟的功夫,季怀真的脸就烧红了,嘴里一会儿喊热一会儿喊痒。
    坐在马上也不老实,趁燕迟双手控缰按不住他,便往前一趴,抱住马脖子,一手伸到后头去,不知自己在捣鼓些什么。
    燕迟低头一看,险些吓得从马上摔下去。
    只见季怀真不知何时将衬裤褪下一截,半个屁股露在外面,手勉强背到后面去,一根手指在中间进出,甚至还没怎么扩张,股缝里就黏黏糊糊的。
    燕迟悻悻道:“药性就这样厉害?”
    季怀真又骂又叫,立刻坐直,两脚踩上燕迟的,勾着身子抬着屁股去蹭燕迟的胯,嘴里叫喊道:“不行了,你快找个地方停下。”
    眼见到了河旁,马蹄慢下,蹄声渐小,季怀真难耐的呻吟声却越发清晰可闻。燕迟将要把他抱下马,季怀真却将他一拦,趴在马上,双手掰开屁股,回头一看燕迟,哑声道:“就这样来。”
    方才就硬了,此刻被季怀真这样一撩,燕迟只感觉袍子下的衬裤阵阵发紧,箍得他生疼,心头一阵狂跳。
    还从未做过这样大胆的事情,席天慕地对他来说已够出格,更别提季怀真现在还邀他在马上弄事儿。
    “傻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真想折磨死我不成?”季怀真满脸通红,这东西当真名不虚传,涂上之后竟全身发软,脑子发懵,前头流水,后头却奇痒无比,只想找个什么东西进去捅一捅。
    “不,不好吧,万一被人看见……”
    燕迟声音喑哑不堪,喉结发紧发痛,他盯着季怀真的屁股,看他股缝里流出的淫液,沾湿了马儿的鬃毛,只好用仅存的一分理智艰难道:“我抱你下去。”
    他嘴上说着要将人抱下,等手一摸上季怀真的身体,就完全不听使唤,拿带着扳指的拇指抵进去重重一按。
    那玉做的扳指常年冰凉,刚一抵进去,凸起的边缘就正好刮到季怀真的痒处,刮下他一身反骨,爽的人浪叫起来,手竟控制不住,去抓马的鬃毛。
    这一抓,倒是把马吓了一跳,带着二人往前面小跑几步。
    燕迟往前一扑,慌忙控马,仅这一下就叫他的性器隔着袍子抵住季怀真的臀肉。登时再也控制不住,什么怕被人看见,什么在马上不安全,竟是全都抛在脑后,只动作毛糙地把衬裤扒下一截,小心翼翼扶住季怀真的腰,慢慢捅了进去。
    他的东西大,往往先用两根手指肏上几下才能让季怀真适应,今天却还没怎么着,就直接一吞到底。
    里头早已湿润不堪,夹得燕迟猛喘一声,小心翼翼地动起来,不敢动太快,怕吓到身下的马,只能进得深。
    不管是季怀真还是燕迟,都是头一次在马上行事,只感觉刺激新奇无比,季怀真没被干上两下,前面就硬得像跟铁棍,随着燕迟深深插进来的动作往前扑。
    硬着的东西戳到马的脊背,只把马搞得又痛又烦,尾巴不住用力摔打,背上两人却浑然不觉,反倒动得越发厉害。
    那马最后竟直接前蹄扬起,嘶鸣一声,带着身上的二人向后滑。
    燕迟还好说,脚蹬在马镫上,忙稳住身形。
    倒是季怀真,向后一倒,里头本就咬着东西,这下进得更深,猛地一下又痛又爽,就跟里头有什么东西被肏开似的。
    燕迟不敢再动,慌忙把人一搂,刚分出些精神,去安抚完身下的马,就忍不住去亲季怀真汗湿的鬓角,问道:“会不会进太深了?”
    怀里的人不说话。
    燕迟心有余悸地去看。
    只见季怀真爽得双目失神,胸口不住起伏喘气。见他这副神情,燕迟便是什么都懂了,探手往下一摸,满手滑腻,怀里的人已是被他肏出了精。
    见燕迟来亲他,季怀真便扭头来寻燕迟的嘴,二人又腻歪在一处。
    起先不愿亲嘴,现在竟跟亲不够似的,亲着亲着,季怀真前头又硬起来,他手往后一伸,胡乱去够燕迟的脑袋,喘息道:“再来……”
    燕迟本就未出精,一直强忍着,此时得他准许,当即握着人的腰一提,坐自己胯上,叫季怀真踩在他的脚上。
    他不敢动,怕再惊到身下的马,因此仅凭借着彪悍臂力,把人提起放下,起起落落间,只隐约见一节粗壮性器露在二人交合的间隙中。
    季怀真嗯嗯啊啊,使不上力,借着这个姿势干了一会儿,便不满足地叫道:“不过瘾。”
    燕迟满头是汗,凑近了问他怎么不过瘾,季怀真一看他凑过来便要同他亲嘴,燕迟又按住他猛干几下。
    最后终于如了他的愿,把人往马下一抱,按在地上,匆匆撩开袍子下摆,面对面肏了进去。
    季怀真叫嚷道:“什么东西扎我脖子了,不舒服。”
    是地上刚冒头的新芽。
    “你且忍忍。”
    燕迟笨拙地哄他,手却是往季怀真脖颈下一垫。
    这下躺在地上,更方便燕迟使劲,当即猛地挺进挺出,动作大开大合起来,把季怀真干得又抓又挠,爽得魂飞天外,又仗着此处人烟稀少,当即不再压抑,直把燕迟直喊得面红耳赤,拿嘴去堵季怀真的。
    季怀真干着干着又开始挑三拣四:“我冷!”
    一会儿喊冷,一会儿喊热,当真是铁了心要折腾燕迟,最后燕迟将他一抱,算是彻底老实。
    二人下面连着,上面贴着,中间有个东西硌着燕迟胸口,低头一看,原是那枚狼牙。
    抬头间四目相对,这样近的距离,燕迟满心满眼都是他,季怀真实在不明白,真就单单这样看着,搂抱在一处,就胜过原先滋味万千。
    他突然道:“再叫我一句。”
    燕迟满头是汗,俯身来亲他,却是实在羞赧,不肯再叫,只拿嘴去堵。
    他深陷情欲时满头是汗,两道浓眉不自觉皱起,神情愉悦又痛苦,因忍耐而颤抖。
    季怀真躺他怀里,睁眼瞧他时只觉那画面实在令人满足,燕迟此时这副欲壑难填的模样,不关别人的事儿,都是他给的。
    他的手,顺着燕迟的圆领红袍伸进去,抱着他的后背,去摸他后背上沟沟壑壑的刀疤。
    刚一摸上,燕迟便受不了地粗喘一声,胯下重重往里一撞,哑声道:“……别摸。”
    嘴上说着别摸,却给人一摸,下面东西都更硬了。
    季怀真不搭理他,手往疤上一按就不撒手,轻抚慢撩,直把燕迟给逼急了。
    原先就喝了不少酒,此刻再拿情欲一催,燕迟彻底失控,双手一握季怀真的腰,像跟他有仇似的,把人往自己身下带,全身压上去,钢筋铁壁似的将人困住,只一下接着一下发狠干他。
    以往干这事儿时季怀真总是浪叫,现在却不说话了。
    这才明白至此之前经历的那些都是骨肉情事,似真也假,真就真在那一瞬间的肉体欢愉,假就假在彼此逢场作戏,心知肚明,怎可与此刻的他与燕迟相比。
    二人席天慕地,翻来滚去,那马见没人管它,便自觉踱步到河边低头饮水。
    偶尔听见一两声奇怪的叫喊,回头一瞧,却见是先前骑在它身上的那两个人,一个跪趴在地上,另一个叠上去,下面有个驴马一样又粗又长的东西硬着凸出来,跟它的一样,直往前头的人身上蹭。
    这是一匹身经百战,早已成年的公马。
    燕迟胯下的东西它也有,待到配种时,它就前蹄扬起,趴在母马身上。
    身旁还得有一引导配种之人,那人五根手指上有层薄薄的,鸭掌一样的蹼,握住它下腹伸出的畜生性具,引着它插到母马的马屄里去。
    马不明白他们在做些什么,耳朵一动,好奇去瞧。
    直到看见他的主人燕迟握住胯下的东西伸动两下,抵住缓缓捅入,便明白了。
    眼见要开春,今日就连它这样的牲畜也时时躁动不已,更不要说它的主人。
    起先下面那人又抓又挠,跪在后面的就按着他的腰猛撞几下,似是肏得狠了,前面那人又挣扎着往前爬。主人喘气声渐粗,拽住对方的脚踝狠狠一拖,又顺势插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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