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楚惊鹊摆明了是站以默的队之后,她的价值才算是真正得到了提升。
    但楚惊鹊真的满意这样的提升吗?
    “当年的事情不仅仅有蓝家在其中插手,更是由阑国皇室一力决断。”
    “最重要的是,他是不会愿意你当真拥有能够进入朝廷的权利的。”
    楚家的事情不犯案,楚惊鹊就依旧是罪臣之女,随时都有可能被打作妖妃,手中的权利再如何也不过是水中楼阁,永远也不可能有机会以女子之身进入朝廷。
    “惊鹊,想要利用姜子廷的不甘心来刺激他犯案是没用的。”以默并没有戳破楚惊鹊心中某些隐秘的思想,这般对她说道。
    “是我不该对他抱有期待。”楚惊鹊却痛快地承认了自己的想法,“我错了。”
    姜子廷没有错,他不想为楚家犯案也不过是因为这件事情对他来说没有任何价值而已。
    从另一种角度来说,这也不过是因为他想要用这种方式来牵制她。
    但是他对以默就不会这样。
    不是不想不会,而只是因为不敢而已。
    楚惊鹊至此才算是对姜子廷彻底死心,也深刻地明白了这样一个道理。
    “从来,能指望的人就只有我自己。”
    以默看着面前的楚惊鹊,也微微笑了。
    给楚惊鹊做完了心理辅导,那么接下来,自然就是要去会会这次她请来“相助”的两位故人了。
    以默回到自己的宫殿之后就挥退了诸多宫人,在吹灭烛火的时候,一个人从背后揽住了她,握住了她的手。
    “默默,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赵庭辉收紧了手臂,感受了下自己手下的腰肢,话语之中满是怜惜的意味,“是我来晚了。”
    赵庭辉和往昔实在是不太一样了。
    毕竟曾经的他,可是不会对以默说出这般坦率的话语的。
    “封妃大典已经准备好了,等迎你回国,我们便举办婚礼,你便是我唯一的正妃可好?”
    “你此次能向我求助,我实在是欢喜的很。”
    赵庭辉找了以默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一开始她在越国时是找不到,后来到了阑国却是找到了也得不到。
    毕竟姜以默那时已经是阑国的圣女,阑国的皇帝对姜以默实在是宝贝得紧,他试探过几次口风皆是滴水不漏。
    此次其实也并不是最好的时机,毕竟阑国如今日益壮大,赵庭辉虽有权衡唐国打起来并不会输给阑国,但那般折腾怕是这小丫头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成了谁家的人了。
    但是当以默那封言辞恳切的求助信被赵庭辉收到的时候,他却还是动身了。
    “以默,只要你一句话,我总是愿意为你赴汤蹈火的。”
    赵庭辉看着面前的姜以默,这般说道。
    事实上,以默的那封信中确实也只有一句话。
    而这会儿,面对眼前因她一句话就不远万里前来的赵庭辉,以默也只是勾了勾嘴角:“哦,不过你是如何确认,我就一定会跟你走的呢?”
    “是啊,你是如何确认的呢?”
    当疑惑的男声响起的时候,赵庭辉的后背骤然绷紧,手中利刃瞬间出鞘却又被打落。
    镶嵌着宝石的短剑在月光之下惊艳了一瞬,却又极快地入鞘,但那张脸却是惊艳了月光,直叫人挪不开眼睛。
    “默默自然是是要跟我走才对。”
    “越国公?你倒真是好大的胆子。”赵庭辉在看见一身夜行衣的宋修的那一刻绷紧了后背,但是随即却又极快地放松下来。
    他不着痕迹地拦在了以默的身前,笑着说道:“昔年跟您打交道的时候便知道您激进,却不想这激进之中竟是还有万分的胆大妄为的。”
    这话说得相当真心,毕竟赵庭辉虽然没有跟宋修正式见过面,但是却实实在在地在宋修的手上吃过一次亏。
    安插在越国的眼蝶可也是花了勇平侯府不少心力以及数代的时间才布置完成,哪怕是当初越国的皇帝在非战时也是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毕竟连探子都不让安插,那就是什么信息都不愿意传递,关系上便只有恶化一途了。
    赵庭辉这会儿也是实实在在地惊讶于宋修的胆大包天。
    虽说他也夜闯皇后殿了,但是到底现如今唐国和阑国的关系暧昧,可他越国可是实实在在地和唐国开展了的,他这个皇帝不坐镇中央竟然还敢跑来阑国的皇宫,着实是不要命了。
    宋修却是直接无视了赵庭辉,朝着以默伸出了手:“默默,我来接你走了。”
    赵庭辉觉得自己在和宋修的交锋中损失惨重,宋修亦是如此,要不是赵庭辉的眼蝶叫他误会成以默的人,做了以默的烟雾弹,他又怎么会把人手都放至剿灭眼蝶上,又怎么会叫以默有机会和阑国的老皇帝暗渡陈仓?
    那日的羞辱宋修至今铭记,更是因此辗转反侧夜不能寐,这段时间几乎是拼了命地在发展越国,而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收到了以默的“求救信”。
    以默抬头瞧着站在窗榄的宋修,他这段时间才是真正得清减了不少,五官的俊美几乎是锋锐地凸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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