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每次看的时候, 她要么是去三姐家看, 要么就是等他没回来的时候看的。怎么就暴露了。
    现在这些都属于封建糟粕, 不过不少人都在偷偷传着看。
    姜安宁握拳假意咳嗽, 先下手为强,“这些不重要,你别转移话题,先回答我,你为什么不怕我是吸食人的妖怪?”
    周恩瑾把她的双腿放到自己腿上,轻轻揉捏紧绷的肌肉,一边揉捏一边道:“我不管你是不是妖怪,我只知道你是我的妻子,是我想要携手一生的爱人。我会始终如一的爱你,信任你,保护你。”
    听到他的话,姜安宁心里安定了不少,“那你不怕我是坏人,会做坏事吗?”
    周恩瑾眸色坚定,“你不会。”
    姜安宁听到他的回答,心里的恐惧像被风吹散,欢喜的种子从土里开出花来。
    她强忍着不让嘴角上扬,心里的好奇像野草蔓延,“你就这么信任我?”
    周恩瑾低着头,认真揉捏着她的腿,丝毫没有犹豫地吐出一个字:“嗯。”
    虽然他和爱人从认识到在一起的时间很短,但周恩瑾很清楚,爱人是温柔善良的,但她的温柔善良并不是毫无底线,她有自己的原则,有所为有所不为。
    这样的她内心骄傲强大,不屑去做也不会去做坏事。
    一个“嗯”字,简短轻柔,却重若千钧,是他对她毫无保留的爱意和信任,宛如一阵春风,吹开她心头盘亘许久的心结。
    从三年前醒来的那一刻,她就无时无刻担心被人发现,害怕看到家人恐惧的眼神,也害怕被当成妖怪烧死。
    等到嫁人后,一开始她隐藏得很好,也很谨慎,很少使用月光花露,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只要有他在身边,她便觉得心安。
    那份恐惧被她刻意忽略,掩埋在心里深处。只有在午夜梦回时,会偷偷浮上来,但很快又被她按捺下去。
    爱人和家人对她越好,她越怕,怕这份感情并不是对她,怕她们发现她的异常后会恐惧会害怕。
    她觉得自己像个小偷,享受着偷来幸福的同时,又无法心安理得的不管不顾,就很矛盾。
    如今有一个人告诉她,不管她是不是妖怪,他都会爱她、信任她,保护她。
    她的心滚烫极了,鼻头酸酸的,强烈的情绪冲刷着她的心灵,像烟花炸裂开绚烂的花朵。
    心底的恐惧被消灭后,姜安宁心里那个又菜又爱玩的自己又浮了上来。
    “那……那万一,我是说万一,我是个坏人,我接近你就是为了干坏事,你会怎么做?”
    她实在好奇,周恩瑾会怎么做。会一如既往地信任她,包庇她?还是说会不管不顾和她离婚,撇清关系?又或者两者都不是?
    周恩瑾抬头,语调不疾不徐,“这要看你想做什么,安宁,作为你丈夫的同时,我也是一名军人。如果你要做的事威胁到组织,我会阻止你,并且会毫不犹豫向师长申请调查。但作为丈夫,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会和你一起承担。”
    说到这,饶是向来沉稳镇定的周恩瑾也不禁忐忑,爱人会不会因为自己的无情生气。
    姜安宁没说话,黑白分明的杏眼亮晶晶的,不仅没生气,反而很开心。
    如果周恩瑾真的毫无理由的纵容她,她反而不会开心。她爱的人是顶天立地的男人,要对得起身上这身军服,有原则有底线。
    现在周恩瑾的表现证明她没有选错人。
    说实话,刚才周恩瑾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心被震动,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周恩瑾你靠近点。”
    周恩瑾不解,但还是照做。
    见爱人过来,姜安宁猛地扑向他,双腿夹住他的腰,双手搂着他的脖子。
    周恩瑾后退两步,抱住爱人站稳。
    姜安宁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眼睛,“周恩瑾,我想吻你。”
    周恩瑾愣了愣,还没来得及回答,就感受到柔软的唇瓣落在自己的唇上。
    以前都是被吻,现在主动吻,怎么到她就不会了,气人。姜安宁毫无章法的吻技,差点咬伤周恩瑾。
    周恩瑾反应过来,深深回吻。
    简陋安静的土屋,只有彼此交换唾液的声音。姜安宁挂在周恩瑾身上,被他吻的浑身发软,直往下缩,周恩瑾双手托住她。
    空气里的温度逐渐升高,两人的体温也跟着升高。
    “啪”一声,土屋的门被推开。
    “老姑,听说你生病了。”铁牛小炮仗一样冲进来,看清房内的情景,整个人瞪大了眼睛。
    豁!
    姜安宁慌张落地,把周恩瑾推开,结结巴巴道:“老姑没事。”
    她看到铁牛身后的王桂芬和林梅,脸涨得通红,“刚才……刚才,不是……”
    啊,这要怎么解释?
    难道要说你们看到的都不是真的,她和周恩瑾不是在那什么?这话连她自己都不能信。
    “安宁妹子,不用解释,嫂子是过来人。不就是久别重逢,干柴烈火吗,我们都懂。”林梅朝王桂芬使了个眼色,“我们这就带铁牛出去,安宁妹子,周团长,你们继续。”
    王桂芬红着脸,去牵铁牛,铁牛见老姑脸红得像猴子屁股,竟然一本正经地安慰她:“老姑,我知道你们在生妹妹,不要害羞。妹妹肯定等急了,你们要快点带她过来。”
    这话一出,姜安宁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好羞人。
    这小子以为接个吻就能生妹妹吗?还妹妹肯定等急了,他不会以为生妹妹是去某个地方接人吧。
    林梅和王桂芬忍不住想笑,又怕一笑,安宁妹子要羞死了,只能按捺住疯狂上扬的嘴角,把门一关。
    等门一关,姜安宁快步走到竹床,把自己埋进被子里。
    天啊,以后要怎么见人?
    早知道就等回到家里再亲了,一失足成千古恨,她的一世英名都毁了。
    救命,想找个地洞钻下去,冷静冷静。
    周恩瑾也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巧,见爱人这模样,走过去拿来被子,“别闷坏了。”
    姜安宁气鼓鼓的像只河豚,可爱极了。
    周恩瑾忍不住笑了。
    姜安宁嗔了他一眼,生气道:“你还笑?”
    越来越可爱了。
    周恩瑾收敛笑容,“不笑了。我看看你的腿,还很紧绷,我帮你再揉一揉。”
    姜安宁还沉浸在刚才的尴尬中,胡思乱想。
    屋外,林梅和王桂芬牵着铁牛走了一段距离,才呼出一口气。
    “刚才吓死我了。”林梅摸摸铁牛的脑袋:“我都说你老姑没事,你还不信。这下闯祸了吧。”
    王桂芬一想到刚才的情景就脸红得不行,“谁能想到不苟言笑的周团长,私底下居然这么激烈,那模样像要吃了安宁妹子一样。”
    林梅笑笑不说话,她算是看明白了,周团长这是被安宁妹子拿捏地死死的,平日里看着凶,但只要有眼睛的人,都能从他的动作眼神感受到他对妻子深沉的爱。
    这份爱不显山露水,却在生活的点点滴滴,角角落落,润物无声。
    又或许也不是不表现,只是不在她们这些外人面前表现罢了。
    土屋。
    “疼吗?”周恩瑾稍微用了一点力揉捏小腿肚,这里肌肉最是紧绷。
    姜安宁摇头,“不疼。”
    “疼的话,就告诉我,不用点力揉捏,明天你的腿肯定会疼的走不动路。放松一点。”
    “好。”
    被这么转移注意力后,姜安宁冷静下来,双手撑着竹床后仰,把腿伸长放在他的腿上。
    她的目光落在周恩瑾身上,眼前的男人高大坚毅,板寸的发型更显得他整个人硬朗英俊,根根分明的睫毛垂下阴影,挡住了那双令人心动的双眸。
    他的神情认真专注,手法郑重轻柔,仿佛他手中的不是她的腿,而是什么稀世珍宝。
    两人都没说话,土屋里安静得只听到两人浅浅的呼吸声。过了一会儿,姜安宁的声音响起。
    “周恩瑾。”姜安宁用脚尖轻踩他的腿。
    周恩瑾抬眸望着她,“嗯?”
    “你为什么不问我绿色液体的事?”姜安宁张大眼睛问他。
    周恩瑾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直接问她:“你想说吗?”
    姜安宁想了想,点点头。
    周恩瑾停下,“你想说我就听,你要是不想说,也可以不用说,就当它是一个独属于我们的秘密。我不会去勉强你,更不会觉得结婚后,妻子不能有自己独立的空间。比起知道答案,我更在乎你的想法。”
    姜安宁抿了抿唇,“就算我无法告诉你全部的事实,你也不在意吗?”
    她虽然打算告诉周恩瑾,但并不是全盘托出,自己是小花妖转世的事因为涉及到天道因果,她不能说。
    周恩瑾:“不会。安宁,你不要怕。你可以有自己秘密,我不会介意。”
    姜安宁想了想,还是想说。
    她一个人守着这个秘密太久了,周恩瑾这么信任她,她也不想在被发现后还瞒着他。
    婚姻是需要双方共同去经营的,她不能一味的只享受爱人的信任,而不做任何回应。如果只是其中一个人一味的付出,这样的婚姻是无法长久下去的。
    “你先想想,我去洗手。”
    等他洗完手进来,姜安宁拉着他坐到床边,“三年前我不是得过一场怪病吗,就是从那一次醒来后,我发现自己可以凝结出一种奇特的液体。”
    她拿起他的手,手指凝结月光花露,滴落在他掌心,“这就是你今天看到的液体,月光花露,它可以促进动植物的生长发育,因为营养很丰富,对动植物来说非常有吸引力。”
    周恩瑾用手摸了摸掌心的液体,除了颜色和清新诱人的味道,和水没什么区别,“今天放蜂你滴它,就是为了引来更多的蜜蜂?”
    姜安宁点头又摇头,“是也不是。除了吸引蜜蜂外,更重要的是可以帮助蜜蜂恢复,以便酿造更多蜂蜜。”
    “上次我出任务前,你给我吃的解除避孕药的液体也是它吗?”
    姜安宁点头,“月光花露有一定的解毒功效,但效果不算好,上次解避孕药的药性需要的月光花露是浓缩了几个月的。它主要还是对蛇毒的解毒效果好。”
    蛇毒?周恩瑾愣了愣,想起之前孙芳婶子被饭铲头咬伤的事。
    姜安宁见他表情,就知道他猜到了,“孙芳婶子那次确实也用了月光花露。”
    “还有什么时候用过?”
    姜安宁回忆了下,“除了孙芳婶子的事,就是给鲣鸟喂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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