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周知书还对高志远和戴珍珠有孩子的事情耿耿于怀,还追着周志远问着,「志远,你和戴珍珠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们还会有孩子?你和我订婚的时候没有和我说的啊!」
    高志远正烦着呢,周知书还不识趣,烦的他抬手就给了周知书一巴掌。
    「你烦不烦人!你这个败事有余的东西,要不是你多管闲事,戴珍珠会被你推流产吗?」
    高志远嘲讽着,「你还当你是李老的尊贵外孙女呢?我的事,我爱说就说,不说你能拿我怎么样?我告诉你,今天的事,你要是敢和任何人透露半个字,包括你家人,要是敢坏我好事,我就弄死你!」
    撕掉伪善的标签,去掉虚伪的笑脸,真实的高志远让周知书吓的魂都飞了一半。
    她站在那手足无措,害怕的浑身发抖,都不敢再踏出一步继续跟上。
    这一刻高志远在周知书的眼里不再是文质彬彬的高小先生,而是一个魔鬼,一个脸上顶着巴掌印的魔鬼。
    廖家这边发生的争闹没多久就传到了肖力的耳朵里,肖力带着礼物去了汪场长家走了一趟。
    汪场长家就在廖家边上,两人是邻居,两家相隔很近。
    肖力来了农场多年,和汪场长的爱人钱姐还能说得上几句话,肖力以前也受钱姐邀请来汪场长家蹭过饭。
    从汪场长家离开以后肖力就直接去了梁家。
    进屋,看到苏舒几人还坐在客厅看书,肖力啧啧啧了几声。
    「你们可真用功。」肖力凑了过去看了几眼,摇摇头,「看得我头都大。」
    三个孩子九点半就上楼休息了,现在楼下就只有苏舒几个大人。….
    一看肖力这个点来,吴香兰和周学军就知道这人肯定是有事的,所以两人收了书也回了楼上,把客厅留给梁振国他们谈事。
    苏舒收拾课本的时候,肖力自顾去厨房转了一圈,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桃子,一边啃,一边往椅子上一坐。
    「我刚从汪场长家出来就过来了,钱姐和我说了不少廖家的八卦。」肖力道。
    肖力是听闻风声去打探消息的,但是钱姐那个岁数的女人,是最爱听街坊邻居的八卦,也爱说。
    汪场长今晚恰好没在家,所以没人拦着钱姐,钱姐的分享欲就毫无阻拦的倾倒给了肖力。
    「廖大潘今晚在家里请客,陈大德和戴珍珠一起去的,周知书和另外两个男的一起去的,其中一个人是废品站的何叔,还有一个
    男的钱姐不认识,二十几岁,穿白衬衫黑西裤黑皮鞋,应该是高志远。」
    「钱姐说,这些人刚去廖家没二十分钟,廖家忽然传来叮铃咣当摔东西的声音,过了一会儿陈大德抱着下身流血的戴珍珠一路急急的往外跑,戴珍珠脸上还有巴掌印,好像是流产了。」
    「两三分钟后,周知书和何叔三人也从廖家出来了,周知书和那个年轻男人的脸上也有巴掌印。」
    「他们走以后,廖大潘的妻子还在家里大吼大叫的骂着廖大潘,过了十几分钟,廖大潘的妻子也顶着巴掌印从廖家哭着骂着跑出来了。」
    肖力说完,摊摊手,「今晚廖家是请客吃饭,还是请客人吃巴掌呢?笑死我了!」
    肖力在那算着,「你们算算,戴珍珠,高志远,周知书,加上廖大潘的妻子,都挨打了,合着他们在廖家吃巴掌饱呢,可惜钱姐没听到廖家因为什么吵。」
    「因为废品站不见了的宝贝吵架呗。」苏舒才是那个快要笑死的人。
    她就弄走那三件东西,竟然会让这些人在廖家大打出手?
    这是彼此怀疑对方,然后在廖家一言不合打起来了?
    内讧了啊?
    两个花瓶一个木盒子而已,作用这么大?
    见肖力在等她解释,苏舒就把废品站可能丢了一对价值不菲的花瓶和一个木盒装着不知道什么东西丢失的事说了。
    也把戴珍珠和高志远让周知书来找她打探消息的事情一起告诉了肖力。
    肖力听完,也笑了。
    「看来那三件东西确实值钱,也确实是不见了。」肖力思考了两秒,「所以,他们今晚原本是打算三方友好会谈,结果变成三方打群架?东西到底他们当中的谁偷走的?」
    「不过他们这样也自己暴露出来了,那个何叔的的确确是高家信任的人,这件事高志远是何叔背后的人。」梁振国道,「高志远能带着何叔一起去廖家,说明高志远很看重这个人,并且是全然信任这个人。」
    「周知书是不是傻?好端端的搅合进这件事里。」苏舒扶额,摇摇头,「今晚她跟着去廖家,廖家谈事不避她,她听到了,以后还摆脱的掉吗?」
    苏舒说了一句至理名言,「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啊~」
    「高家压根没把周家放眼里,更何况周知书还只是周家的养女。」肖力道,「周肃文这人认利益不认人,这种人在高家人眼里,那就是一点钱就能打发掉的。」
    说完事,啃完一个苹果肖力就走了。
    ?
    第201章 爱吃冬瓜的松鼠
    苏舒坐在那感慨了两声,才跟梁振国回房间。
    进去以后,苏舒就和梁振国嘀咕,“这几个人都打起来了,还打得这么凶,废品站那边的事会不会就这样不了了之?”
    梁振国摇摇头,“利益能让人四散,也能让人凝聚,都是为财而去的人,只要利益能够打动他们,他们还是会继续。”
    只不过信任一旦崩塌是很难重新建立起来的。
    三方各自怀疑一方,此后绝对难齐心。
    说完,梁振国朝着正高兴的哼着歌的苏舒看了一眼过去。
    她心情很好,哼着他没听过的曲,往脸上抹完东西,她把头发散了下来,姿势扭曲的对着镜子照了一下,试图看清楚她脑袋上的伤口长好了没有。
    “这才几天,什么灵丹妙药也不可能这么神奇,别看了,看完了你又要叹气了。”梁振国走了过去把人从镜子前拉了起来。
    “我得去买点去疤痕的药。”苏舒道。
    “好了以后这里就长头发了,有疤痕也看不到。”梁振国笑了,“这么在意?”
    苏舒嘁了梁振国一声,他一个大老爷们,知道什么?
    反正对他来说,疤痕只要不长脸上那都不算个事。
    梁振国定的电风扇下午总算是送到家了。
    苏舒摁下电风扇,把电扇的位置调整了一下,对着床,然后才回床上,霸道的就躺在外侧,指了指里面的位置。
    “从今天开始,你睡里面。”苏舒道。
    “就你这睡相,你睡外边,你也不怕你睡地上去?”梁振国不在意,越过苏舒就躺里侧去。
    还别说,背往墙壁一靠,忒凉快。
    难怪苏舒晚上睡觉爱贴着墙。
    有了电扇梁振国的手可以放假了,听苏舒感慨,要是有冷气就好了。
    感慨完苏舒也觉得想多了,又改口说,“夏天家里还是得有个冰箱才好。”
    “别想了,想也买不起。”梁振国哭笑不得,“一台冰箱得多少钱?就我们两的工资,不吃不喝得攒好几年。”
    可孩子大了,往后开销也大,再加上苏舒也不是个节省的人,家里伙食一直都很不错,苏舒又很舍得给孩子花钱,所以梁振国觉得,以他和苏舒的工资,两人不太可能在近几年内攒下买冰箱的钱。
    更何况要是真的上大学了,工资少了,花钱的地方反而多了,梁振国想想都头大。
    “对了,媳妇儿,我出个题目来考考你。”
    梁振国不纠结钱不钱的事了,他看了眼还睁着眼睛享受风扇的媳妇儿。
    听到她说,“你说。”
    梁振国才继续往下说。
    问,“有一只很爱吃冬瓜的松鼠进了农民藏冬瓜的地窖,地窖里有一个农民在整理冬瓜,地窖门口有一个老太太坐在那看着,在这种情况,这只松鼠要怎么样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它爱吃的冬瓜从这两人眼皮子底下运出地窖?”
    苏舒一听,笑死了。
    “你出的这是什么题目啊?哪里有爱吃冬瓜的松鼠?不觉得离谱吗?”
    “我题目里的这只松鼠就是离谱的爱吃冬瓜,你说吧,这只松鼠能有什么方法运走那么大的冬瓜?”梁振国应。
    苏舒想了两秒,问,“走窗户?”
    梁振国摇头,“地窖不可能有窗户。”
    “那能运出去才怪!”苏舒道。
    “如果松鼠把冬瓜弄成一小块一小块的碎片带出去呢?”梁振国问,“你觉得可行吗?”
    “地窖里整理冬瓜的农民是瞎子还是耳聋?那么大的冬瓜被弄成一小块一小块的,能一丁点动静都没有?农民看不见也听不见啊?”
    “说的也是。”梁振国点点头,“要是农民不在地窖,地窖的门就会被锁上,松鼠就算把冬瓜弄碎了也出不去。”
    说完,梁振国啧了一声,“这确实是一个无解的谜题。”
    “这么晚了还和你扯这么无聊的话题,我是真的疯了~困了,我睡觉了!”
    苏舒吐槽了一句,然后拉灯闭眼。
    过了几秒,苏舒的脑子忽然灵光一闪,猛地睁开眼睛,下意识的朝着梁振国看去。
    然后就这么冷不丁的对上梁振国正看她的眼神。
    这双眼睛,如鹰一般,仿佛要把她盯穿,盯出个洞似的。
    苏舒气虚,但还是露出凶样,“梁振国,你给我闭上眼睛睡觉!”
    梁振国低声笑了,伸手把人拽进怀里抱住,低头亲了一下。
    “有人做贼心虚啊~”梁振国意有所指。
    “放你狗屁!”苏舒骂着。
    梁振国又亲了她一下,问,“媳妇儿,我听说这只松鼠真的把冬瓜运走了,你和我说说呗,这只松鼠到底怎么办到的?这只爱吃冬瓜的松树是不是特厉害?”
    苏舒头皮发麻。
    她眨了眨眼睛,干脆闭眼装死,“我困了,要睡觉了,你不要再吵我。”
    人要装睡,炮弹都轰不醒。
    关于戴珍珠的情况苏舒第二天早上去上班的时候就知道了。
    送得及时,孩子暂时是保住了,但是半个月内,戴珍珠都要卧床保胎,一步都不能下地走。
    若是这半个月内依旧有个什么不好,这孩子可能还会保不住。
    “而且我听说戴珍珠是被她那个表哥送去医院的,说是她和她表哥昨晚都去廖家吃饭,也不知道为什么吃个饭会吃的差点流产,杨业昨晚是凌晨半夜收到消息匆匆出门赶去医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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