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爷,雇佣他的女人全副伪装,而且那一带没有监控,唯一问出来的就是,女人大约三四十岁左右,身上有一股很浓的医院消毒水气味。”
    医院?
    傅谨默面色阴沉,幽深的眸子闪过一抹晦暗的狼戾,抬脚迈进了漂浮着霉味的地下室。
    他一身黑色的西装,俊美绝伦的五官冷硬刚毅,凛冽的寒眸锋利如刀尖,全身上下都充斥着肃杀之气,宛如前来索命的嗜血修罗。
    “哪只手下的毒?”
    他嗓音冷沉,吓得男人哆哆嗦嗦的往墙里挤,恨不得挤进墙肚里。
    傅谨默一脚将他踹翻在地上,皮鞋踩住他右手的胳膊,掏出黑色的消音手枪,对着男人肮脏的大手疯狂开枪。
    直到一枪八发子弹全数打光,傅谨默才停手,快步走出了鲜血霉味交织的地下室。
    雷鹰从傅谨默手中接过空枪,恭敬地递上一块干净的湿帕子。“傅爷,该怎么处置他?是送警察局,还是……”
    “鱼儿的身份不适合警察介入,扔沙漠里吧。”
    “是,傅爷。”
    ……
    南星睡得迷迷糊糊中,被耳边男人磁性温柔的声音吵醒。
    听出是酸菜,她立刻从床上爬起来,跑去洗手间用冷水洗了把脸。
    “咳咳……”南星清了清嗓子,确定声音听不出慵懒困倦才开口。
    “啧啧,整整两天没联系我,我还以为你被师兄师弟们玩坏了。”
    正一身教练军装站在训练场里的酸菜,听着女人调侃的话语,不禁低头失笑。
    这丫头时时刻刻都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他还没按着黑色的耳钉回复,一群整齐排列持枪负重的小伙子们跑过,看到他们的铁面教官笑了,纷纷回头壮着胆子八卦调侃。
    “教官笑得这么甜,是星姐吗?”
    “替我们大家伙给星姐问好,星姐威武!”
    “星姐!星姐!星姐!”
    酸菜咬牙骂了句小兔崽子,冲着高喊星姐的跑步队伍,拿起喇叭又给他们加跑了十圈。
    他找了一个树荫处坐下,想着和南星好好聊一会。
    “怎么样,正常人的生活还适应吗?”
    南星坐在冰凉的洗手台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晃荡着两条纤细的美腿。“你才不正常,我可适应了,还交了一个好朋友。”
    “男的女的?”
    “女的,我想着把她忽悠回去,给你当媳妇儿。”
    酸菜轻笑着拒绝。“媳妇就算了,杀手注孤生。”
    南星当然也知道杀手这行的规矩,只是想扯话题和酸菜聊一些轻松的东西。
    “酸菜欧巴~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情。”
    听着南星软糯撒娇的声音,酸菜想要为她上刀山下火海。
    “你说,无论什么,酸菜哥哥都答应你。”
    南星倏地眼眶发灼,她唇角上扬,又认真又不正经的说“下个月二十八号,我如果赶不回去的话,你帮我在叶贱人和青风藤的婚礼上,送上一个大花圈。”
    结婚送花圈?
    确实是南星的风格!
    “好的,包在我身上,酸菜哥哥再请上一支唢呐队,给他们吹上一曲大出殡,配合你的花圈好不好?”
    他知道南星提起青风藤心里就会失落难受,所以他想竭尽所能逗她开心。
    南星笑了,笑的眼泪险些滚落下来,又仰头憋了回去。
    她深吸一口气,轻轻嗯了一声。“谢谢酸菜欧巴,你真好。”
    细想这三年酸菜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她好像都没有向他道过谢。
    酸菜声音很温柔。“傻丫头,我们之间不需言谢,无论你做什么决定,酸菜哥哥都永远站在你那边。”
    “切,煽情肉麻死了,我挂了,改天再聊。”
    情绪快要撑不住的南星,慌忙将手从耳钉上拿开。
    她低垂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视线一点一点渐渐模糊。
    她这辈子,好像就只有酸菜和知非师伯真心待她好。
    洗手间的门蓦地被人从外面推开,南星下意识抬眸望去,泪眼婆娑的通红眼睛和傅谨默对视,像是一把尖锐的刀,猛然刺疼了傅谨默的心脏。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傅谨默紧张得走过去,慌忙拉住她冰凉的小手询问。
    南星摇了摇头,借着低落的情绪加戏,瘦弱的肩膀微微耸动了两下。
    “不是不舒服。”她音色嘶哑哽咽,撇着小嘴埋怨地瞪着傅谨默。“你个坏蛋,不让人家去夜店嗨,我都七八天没蹦迪了,都他妈急哭了。”
    第94章 星姐带着傅爷蹦迪,跳钢管舞
    这个躲起来哭泣的理由,让傅谨默无语又无奈。
    平日里张牙舞爪的小女人,此时软软地趴在他肩膀上,用猫儿一般细小的声音呜咽撒着娇,表达着她想要去蹦迪的强烈渴望。
    听得傅谨默整个心脏都又软又疼。
    为了止住小女人的眼泪,他只能轻拍着她的薄背,松口答应放她出去玩。
    南星以为以傅谨默的占有欲和醋劲,肯定会扔给她一套运动服,强迫她穿上裹得严严实实的才能踏进夜店。
    可令她没想到的是,傅谨默竟然没管她的穿着。
    当她穿着火红亮片的紧身吊带裙,画着精致的烟熏妆,脚踩黑色的细高跟鞋,性感妖艳的出现在客厅时,傅谨默眼中依旧满是宠溺,清俊的脸上没有一丝不悦。
    “真漂亮。”他轻笑着夸赞,朝耀眼动人的南星走过去。
    边走边脱着身上的西装外套,轻轻一扬,披在她裸露的雪肩上。
    “走吧,我的掌心娇,今晚你尽情嗨,我来守护你。”
    南星低头轻切了一声,咕哝了句油腻,但心跳还是因为傅谨默这几句话跳漏了两拍。
    上了车,南星就被傅谨默扯坐在他大腿上,他下巴深埋进她雪白的颈窝,两条铁臂紧搂着她香软的细腰。
    他一言不发,只紧紧地搂着她,似是很眷恋贪恋她,很不舍得她从他怀中离开。
    “……有点热,你能不能松开,我想自己坐。”
    “不松,让我再抱一会儿。”等会就抱不到你了。
    南星蹙了下秀眉,嫌弃地轻拍了下腰间的大手。“你好黏人呀,我受不了了。”
    傅谨默失笑,凉薄的唇蹭了蹭她白嫩的肌肤,温柔的低喃。“鱼儿,我希望有一天,你也能这么黏着我。”
    “放心吧,没有那一天……”
    “嘘,你别说话了,心疼。”
    南星从傅谨默半认真半玩笑的话语中,竟然听出了一丝卑微,她快速摇了摇头,甩掉这个可怕的念头。
    傅谨默的无情残暴,傲娇洁癖,她比谁都清楚。
    这只是一场诛心的局,她可以陪玩陪演,但不能有一秒钟的当真入戏。
    午夜的酒吧里喧嚣鼎沸,混杂的空气中弥漫着烟酒的味道,震耳欲聋的音乐鼓点声刺激着人的神经。
    忽明忽暗的暧昧灯光,舞池里贴身热舞的男男女女,活色生香,纸醉金迷的人间天堂。
    南星依偎在傅谨默怀里踏进酒吧,很是乖巧小鸟依人。
    她感觉到傅谨默在生气,从她下车脱掉西装外套的那一刻。
    所以她今晚的快乐,取决于傅谨默的隐忍程度,自然得乖一点不惹火他。
    “我要去跳舞,你去不去?”
    南星在卡座装了十几分钟的乖巧,喝了杯酒精度很低的水果酒,就彻彻底底待不住了。
    她侧身,红唇凑近傅谨默的耳边,大声地询问他。
    傅谨默搂着她细腰的手臂,没有丝毫松懈的意思,檀黑的眸子盯着女人兴奋的眼睛,喉间滚动了下,愣是说不出来阻止她的话。
    刚刚这双眼睛还浸在泛红的水雾里,此时欢喜明亮的灿若星辰。
    她喜欢这样。
    而他想要宠她,顺她,让她开心。
    “去吧,但记住……”傅谨默张嘴重重咬住女人的耳垂,冷沉的嗓音夹裹着暗火。“你是有男人的人,别让我看到其他男人贴上你,否则我就杀了他,上死你!”
    南星红唇上扬,佯装出一副被威胁扫了兴的模样,柔软的小手抵在傅谨默的胸膛上,有一下没一下的用指甲轻刮撩拨着。
    “那傅总要大杀四方了,上不死我,可能会累死你。”
    她慵懒得意地挑衅着,在傅谨默脸色阴沉下来的那一刻,又轻眨了一下眼睛,乖巧的改了口径。
    “傅总放心,我从来都是独舞,不喜欢和他们混在一起。”
    她缓缓直起身,冰凉的指尖划过傅谨默紧绷的下颚线条,微微上挑的桃花眼透着媚眼如丝的光亮。
    “傅总,你看好了,这段独舞是送给你一个人的。”
    早在南星踏入酒吧的那一秒,那些蛰伏在角落里黯然伤神,翘首以盼着红玫瑰出现的男人们,就已经蠢蠢欲动热血沸腾了。
    他们一眼就认出身着亮片红裙,依偎在傅谨默怀里的女人是红玫瑰。
    一身红裙是她的标志,火辣性感,举手投足间就能勾魂摄魄,美得让人无法模仿。
    南星和酒吧里的工作人员混的都很熟,她走到掌控全场节奏的dj师身旁,简单和炫酷的男人打了个招呼,侧头和他说着她想要的舞曲音乐。
    因为音乐声很大,在酒吧说话几乎都是耳鬓厮磨的姿势,这原本很正常的交谈,看在傅谨默眼里就变了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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