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之远的手举过头顶,手腕交叉在一起,被拧成绳状的衬衣绑了起来。可以看得出下手的人相当急切,没有控制好力道,手腕显然被捆得太紧了,以至于勒红了那一处的皮肉。
    没有了挡在身前的手臂,她的胸乳、肚子、小腹全都清晰地呈在眼前。何之远呼吸得很快,锁骨下肋骨得痕迹随着一起一伏得动作时隐时现。裤子还没有脱下来,但是腰带已经解开了,在刚才扭动挣扎的过程中松垮地挂在胯骨上,裤腿堪堪盖住了脚背。
    年轻的躯体长得很标志。胸部因为重力的原因显得没有那么明显,但是轮廓很好看。她生得白净,又不怎么出门,缺乏日晒,皮肤几乎是没什么色差的。色素没怎么沉积,乳晕的颜色也很淡。楚鸢覆手上去,不知是状态好一点了还是刚刚用湿毛巾擦过的原因,何之远的身体不再滚烫。柔软的皮肤下涌动着温热的血,十分健康的温度。
    她挺着身子,把自己往对方手里送。胸廓下肋骨的痕迹越发明显,一条条的。往下就是腰线,先是收窄,然后再转折,下面连接的是臀部和大腿。
    楚鸢喜欢她身体的线条,喜欢被皮肉包裹着的骨头。何之远很年轻,她的身体很好看,那张脸也是。明明小的时候还皱巴巴的,身体很瘦脸上却有婴儿肥,像竹竿上插了个小笼包,怎么看也不像是日后会喜欢的样子。但从高中往后,突然变得好看起来了,虽然没有年轻人的活力,何之远的身体依然像她这个年纪的人一样,细腻而紧致。
    所以呢,她把手放在何之远的胸上,就想顺势去吻她的脖颈,亲吻着她的皮肤,就想在上面留下痕迹。
    楚鸢知道她是故意的。故意解开扣子却不把衣服脱下,半遮不遮的样子最容易令人遐想。故意在手腕缠上绷带,因为知道她喜欢这样的搭配。故意摆出一副可怜无助的样子,让她不得不留下陪伴。
    何之远是故意的。但她的身体真的很美好,眯着眼睛的样子实在诱人。
    她吻她,何之远就睁开眼冲着她笑,得意的样子就像是在嘲讽她没有自制的能力。楚鸢觉得恼怒,于是她把何之远的胳膊放下来,和腿绑在一起。何之远被迫恭起了背,虾子一样侧身躺在床上。她想要翻身看着楚鸢,却被制止。
    “不许动。”
    因为动作相当急迫,她并没有在乎何之远是否被绑好了。衬衣扭在一起,只是在腿上绕了几圈,没有系紧,也没有打结。如果何之远想的话,翻个身应该很容易,可她现在学着听话,就老老实实地没有动作。
    但是因为看不见对方,她不安地问:“不会就这样抛下我走了吧,妈妈?”
    楚鸢不作回答,她看着何之远散落的头发,以及在头发中若隐若现的耳朵和半截脖颈。
    她真是个漂亮小孩。
    今天来这的目的……是什么来着?这种问题早就抛之脑后。连楚鸢自己也清楚她是禁不住诱惑的人,就像四年前何之远冲着她挑衅时的心情一样,她只是觉得,现在这孩子的模样只适合被按在床上起伏到求饶,然后她将听到她夹杂着呻吟声的哭泣。
    何之远,何之远,永远该做个孩子,永远得是个乖宝宝。这才合理。
    太久没有回应,何之远小声地啜泣起来,她说妈妈,我知道你还在,为什么不摸一摸我呢。
    楚鸢依然不作回答,她隐秘地期待着对方崩溃的样子。何之远越是哭闹,越是叫嚷,就越是在乎。即便在乎,却依然听着话,没有回头看一眼。只能哭,像刚出生的婴儿,无法表达自己的喜好,与这世界唯一的联络方式就是哭泣。用哭声表达所有情感,就像个离不开她的孩子。
    没有攻击力,不会背叛,比想象中更会爱人的,安全无害的孩子。
    她确实哭了。何之远背对着楚鸢,看不见她的眼泪,却能看到她埋首在枕头里,肩膀耸动着。她发出抽噎的声音,缠在肩膀上的那一缕发丝因为她蜷缩起身体的动作慢慢滑落,落在背后,最后因为肩颈的挪动被压在身下。
    背部的肌肉随着她抽泣的动作收缩舒张,何之远的肌肉线条一直很明显,从几年前就是这样。但那时候不是锻炼出来的,只是因为瘦削,皮下没有多少脂肪,干巴巴地贴着肌肉,勾勒出少许线条。现在却有少许不同,无论是后背、胳膊还是腹部,楚鸢能看得出她身上锻炼的痕迹。纬度变大,线条变得硬朗,但何之远的身体似乎依然像以前那样,有些弱不经风。
    她最终还是忍不住去触碰她的身体,从脊椎的凸起向下,指尖轻轻点在皮肤上,向下划过肩胛骨,然后整个手掌覆上去,从背后绕到胸前。
    何之远从被碰到起就停止了哭泣,她往后挪着身子,想要靠进楚鸢的怀里。却再一次被制止:“你不许动。”
    连主动地靠近也不允许,只能默默忍受着。胸肉被握在手里,挑逗地揉弄着。楚鸢靠近了,咬在她地肩膀。啜泣地声音逐渐被另一种音调代替,一种更加缠绵、濡湿、粘稠的呻吟。何之远弯下腰曲起腿,更加过分地蜷缩起身子,她太久没被这样触碰过,几乎要压抑不住本能,不适应地想要逃脱。
    从背后伸过来的手,不知道下一次又要放在哪里。被思念了许久的人抚摸着,乳尖敏感得不像话,随着对方的刻意地揉捏传来似痒似痛的刺激。
    “哈啊……”
    她向后仰着身子,又蜷缩回去。不够,只是这种程度的触碰还不足够。她想抓着对方的手,更加用力地按到自己身上,想要更加粗暴一点的,急切一点的爱抚。因为太痒了,无论是身体还是心脏的瘙痒都太难熬,她想用疼痛覆盖一切。
    但楚鸢一直不轻不重地抚弄,热气喷在颈后。耳朵时不时被温热的唇包裹,舌尖在上面轻轻舔着。
    好痒。何之远又开始求饶,她说妈妈,不要这样折磨我了。她说求求您了,我好难受。她夹起腿,有些没有章法地磨着腿心。那里早湿了,从接吻开始她就发觉了小腹的酸胀,高于体表温度的液体慢慢溢出,把内裤搞得黏糊糊的。
    擦拭身体降下的温度很快失去了作用,她的发烧还没好,在情欲的催化下体温升得更高。何之远感受到了自己眼眶的温度,很高,紧接着又是头晕恶心的症状。
    把手伸进她裤子里的楚鸢也发现了这一点,何之远的温度没有退下来。“你受得住吗?”她问,爱抚的动作也慢下来。
    “受得了,妈妈,我承受得了。”何之远呜呜地哭着,“求求您了别走……我真的、我真的好想您。”
    她听到了楚鸢微弱的叹息声,但好在对方并未选择离开。手指拨开大阴唇,按上了相当兴奋,充血挺立的阴蒂。似乎是想赶紧结束后让她休息,阴蒂上的手指从一开始就没有收敛力气,沾着从腿心带出来的液体,动作无比丝滑地揉弄、打转。
    何之远没有准备,呜咽一声,却只从嗓子里挤出了半句。过强的刺激让她屏住呼吸提起了一口气,剩下半句的呻吟声也就这样卡在了喉咙里。腰塌下去,肌肉紧绷起来,但也只有一瞬间。伴随着快感而来的还有身体的不适,让她只能无力地瘫软下去。
    她发烧很少有感冒的症状,但头疼乏力却躲不掉。如同大热天钻进了没开空调的汽车,也像是暴雨来袭之前的胸闷。何之远的精神不是很清醒。热、晕、难受,她想起自己在异国他乡学习的日子,在那个略显阴冷没有太阳的下午,她缩在怎么都温暖不起来的被褥里,也是像现在这个姿势,侧着身,躬起腰,把手伸进裤子,一边呼唤着妈妈一边自慰。好像那时候也因为突如其来的冷空气发了烧,除了直接抚摸性器官带来的无可避免的快感,身体的每一部分都在报警。胸口像压了一块石头,她大口喘息着却不确定氧气是否真的被吸入到肺部。眼睛发烫,流着泪,哪里都很难受。但却像患了性瘾一样,手腕带着指尖不断律动,用最原始的性快感排解寂寞。
    明明已经力竭,高潮的时候依然会夹紧大腿,全身的肌肉都紧缩着用力。她夹着腿心想要延长高潮的快感,小腿踢蹬着又像是对着过于激烈的情潮的逃离。等这一阵的刺激过后,就像是猛地被抛落悬崖,除了还在加速跳动的心脏外她只剩下空虚。手指间的液体很快因为环境温度变得湿冷,粘稠地挂在手上,有些许酸涩的味道。高烧让她更加怕冷,在这只有一个人的小房间里,能做到的事似乎只剩下哭泣。
    于是她又一次把手向下伸去。
    何之远现在有些分不清过去和现实,抚摸着自己的手究竟是妈妈的还是幻想出来的。无法回头,没有拥抱,不安的感觉让她一直流着眼泪,直到楚鸢将她扶起来。
    楚鸢跪坐着,把她手上的衬衣解下来,让何之远坐在怀里。手臂从腰间还过,在小腹前扣在一起,楚鸢让她枕在肩膀前,又一声叹息。
    “生日快乐呀……”
    手在小腹轻轻拍着,楚鸢哼起了生日快乐歌,用她惯有的、断断续续,悠长的调子。
    “祝你生日快乐。”
    何之远搂住她的脖子,埋首胸前,失声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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