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焱进入石府，府中没有一名侍女，在闻人石的领路下，石焱走入一间宅院。
院子不大，有一堆人唱着皮影戏。
白布前，坐着一笑呵呵的胖子，身上半点气势都没有，比普通人还略不如，盯着白布上的皮影，时不时傻笑几声。
他脸上肥肉堆积在一起，露出的一双眼睛几乎眯成了缝，不仔细看和无眼人似的。
石焱知晓这应该就是牢主古修德，静静等待，闻人石也是如此。
等一曲戏终，胖子发现了一旁静站的石焱，猛地坐直身体，激动地望向石焱手中的腐朽木头令牌。
“这是不是蓉儿，不，你们谷主亲自给你的？”胖子激动的不停搓手掌，嘿嘿直笑。
听到蓉儿二字，闻人石眼皮一跳，低头自视自己脚尖。
“是。”石焱见古修德这般激动，有些愣神，这是什么情况？子车蓉在胖子口中竟然叫蓉儿？这么亲密？
“蓉儿很可能原谅我了，嘿嘿。”胖子从躺椅上站起，石焱手中的腐朽木头令牌已无声无息出现在胖子手中，被胖子不住摩挲，甚至亲啃了几口，傻笑自石焱进来就没停过。
“密信呢？”摩挲了半天，胖子转视石焱。
“被小幽冥二老烧了。”石焱如实回答。
“烧了？”胖子脸色变换许，先有杀机，随后有些丧气，喃喃道：“这个陈泼妇，这么多年了还要如此。”
“算了，我与蓉儿联系过，已经知晓她的意思，你是六纹天卫吧？什么修为？”胖子将腐朽木头令牌小心翼翼收入怀中，不打算再还给石焱。
“实丹境巅峰。”
“太弱了，本来这个实力最多给你狱兵一职，不过有蓉儿面子，有令牌在，蓉儿还答应要给你一个高位……”胖子仔细思索。
“我给你一个百狱尉，尉职。再给你设一个考验，审讯，我要看看你的审讯手段。若是审讯惊艳到了我，我给你千狱尉，管理两千名金丹境。若是不接受考验，收下百狱尉职位走人，以后不要再来见我，也不要去麻烦你们谷主，但如果接受考验失败了，就从狱兵从头做起。”
话至最后，胖子凝视石焱，在这一瞬，红莲花海四周的岩浆统统凝滞不动，红莲花海上察觉到的人都屏气凝神。
一旁，低头间，闻人石嘴角抽搐，这考验听着简单，实则根本过不了，让牢主满意？天真。
“审讯？”石焱神情古怪，好像还真难不倒他，那边的刑罚简直太多了，比如知名的古代十大酷刑，不知等会诏狱的犯人撑得住么？
第461章 截脉囚
“好，我应下了。”石焱沉声。
“哦？”听到石焱应下，胖子与闻人石高看了石焱一眼，实力虽然弱，但心性可以，修行一路不争哪里来的资源，石焱敢争就是好的。
“不过……”石焱拉了个长音。
“讲。”
“我用到的各种刑具，大人这里没有，需要绘图定制，需要一点时间。”石焱略不好意思。
“可以，闻人石将我的事往后推。”
胖子眼睛骤亮，有些欣喜，先吩咐了闻人石一句，再向石焱道：“我给你，叫石焱对吧？我就怕浪费时间，弄点无用的审讯手段出来，你敢这样说，应该是有几分底气，你要什么工具、材料，我让第五牢狱的工匠全力配合你，只要你最后让我满意。”
“好。”石焱底气十足，等胖子派人将纸笔取来后，开始绘图，那十大酷刑简直将折磨研究到了极致。
如果说九域这边的刑罚，重在术法折磨，甚至有高明灵术可折磨灵魂，但现实古代刑罚注重细节，将细节应用到了极致，不止是身体上的还是心灵上的折磨，罕有人能承受住不认罪。
否则就不会有那么多屈打成招的人了。
胖子与闻人石一人站在石焱一侧，聚精会神看着石焱弄图纸，工匠已经找来，在旁边跪地等候。
闻人石不发出丝毫声音，胖子却忍不了，突见石焱画出一个有意思的刑具，大手称赞，他身为牢主，经常与刑具打交道，今日一见石焱画出的，各种细节惊为天人。
石焱足足绘制出三百多张刑具图，都是古代巅峰代表性的，方方面面。
胖子将一张张欣赏了很久，直到闻人石提醒，才恋恋不舍将图纸交给工匠，然后调来了百名囚徒。
很快，在第五天牢庞大的体系下，三百多件刑具全部做出。
石焱侧臂向胖子道：“大人可以亲自主持。”
“好。”胖子兴奋搓动手掌，一一试验，试验完毕后令人将现场打扫完毕，变得沉默。
“老实说，你让我很吃惊。”古修德盯着石焱，也不擦拭手掌的血迹，蹙额道：“千狱尉你没有实力镇压不住的，下面人会反，你太弱了，我若真将这个职位给你，反而会害了你。”
“石焱无惧。”石焱微微欠身，他知晓已通过古修德考验，但这个职位很重要，反悔古修德抹不开脸面，不反悔，又难以服众。
“好吧，闻人石，将最近的通缉卷宗拿来。”古修德见石焱坚持，没有再说什么，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不一会，闻人石将卷宗取来。
古修德翻开几眼，在其中一页停了下来，轻声念道：“洛武学院学子，以燕子昂为首的天才，率众三十一名学院武道天才，自觉正义，当众评击当朝户部尚书娄子瑜，诬陷户部尚书贪取国银，现需全部抓捕入诏狱，审判定责。”
古修德合上卷宗道：“我给你代千狱尉一职，若能将此众抓捕归案，便转职为正。若不行，当好你的百狱尉，实力什么时候到了金丹巅峰，同阶无敌，再想千狱尉一职。”
古修德并不认为石焱能抓到人，至于实力，从实丹境到金丹，没有十年是跨越不过去的，有足够资源强堆也得数年才能消化。
十年后再说吧，到时候说不定就有空职了。
“属下尊令。”石焱抱拳。
“截脉囚的囚主千狱尉孙涿，不是在洛武学院抓人时腿伤了么？让他暂时养伤，石焱顶替他的位置。”古修德向闻人石吩咐一句。
“是。”闻人石就待离开下通知。
“等等，将石焱发明的众刑具推广到整个第五天牢，让所有狱使，狱尉，狱兵学习。”古修德叫住了闻人石。
“如何命名？”
古修德扫了一脸平静，看不出真实想法的石焱一眼，道：“就叫石焱酷刑吧。”
“嗯，嗯？？”石焱神情变得古怪，这个名他担不住啊，是要被后世不知多少人们戳脊梁骨的。
“算了，会被后世人戳脊梁骨、挫骨扬灰的，就叫石氏酷刑吧。”古修德似猜到了石焱所想，转口真正令下。
“你那个剖皮法挺有研究的，是你所创么？这个要单独命名。”古修德又想到一法。
“不是，是一叫冉海潮的先人所创。”石焱一脸正色。
“哦？能创出水银灌顶这等阴邪歹毒之法，不得不说放在我们诏狱是一个人才，就以冉海潮剖皮法命名吧，可流传百世。”古修德大手一挥，定了下来。
……
一岩浆区域，截脉囚，半个时辰后。
在第五天牢，只有五个囚有命名权，其它都是以编号命名，这五个囚牢都是先辈功劳极大特许的，另外四个在第五天牢位高权重，只有截脉囚没落了，囚主实力才不过金丹巅峰，是一名千狱尉。
截脉囚所有人等收到上面通知全部聚集，足够二千名千狱卫，里面有十名金丹巅峰的千狱卫长，这十人对视，眼中各有打算，不发一言。
在他们前方，站着一名阴鸷男子，四十出头，腿部缠绕有血布，一瘸一拐。
此人便是截脉囚的千狱尉孙涿，是完全靠实力拼杀出来，将这十名同为金丹巅峰的千狱卫长打服的同阶无敌者。
“我让你们表态，新的继任者到来，你们如何做。”孙涿神情阴鸷，一双眸子冷冷盯视十名千狱卫长以及一名亲卫长。
“怎么？觉得我现在已非千狱尉，要投向新千狱尉了么？”
“大人，属下率先表态，誓死效忠大人，绝无二心。”亲卫长陆白义正言辞。
“我等誓死效忠大人，绝无二心。”
在亲卫长陆白义表态后，十名千狱卫长一一表态，二千名千狱卫跟着高喝，在这里，除了孙涿，就是陆白权力最大了，他们每一名千狱卫长有百名千狱卫手下，而陆白作为孙涿的亲卫长，有孙涿给的权力，直属孙涿的千名千狱卫他都可调动。
可见权力之大。
十名千狱卫长中，公翰巴表情阴冷，嘴角勾起一道细微弧度，他有诏狱密部的消息。
第462章 上任，千狱尉石焱
从那里得知，新上任者叫石焱，才不过一名实丹境巅峰，是上面不知哪位的关系户，空降，完不成考验就要做百狱尉，还不如他们这些千狱卫长。
他与孙涿有仇，若是能帮石焱完成考验任务，一名实丹境巅峰，再好不过架空了，到时候亲卫队长一职非他莫属，掌管千名千狱卫，可谓风光无限，再合纵连横，石焱整个麾下都入他手。
明着石焱是千狱尉，实则是他，只是就差了个名头罢了，而孙涿，一辈子都别再想当会截脉囚囚主。
“好，没有枉费本狱尉这么多年来培养你们。”见所有人表态，孙涿满意点头，一想到石焱，他满腹怒气。
他为诏狱去洛武学院抓人，伤了腿，却被这番对待，即便是关系户又如何？更别说只是一名实丹境巅峰武修，想去洛武学院完成任务？别说他亲自去都没做成，石焱在被完全架空下想将人抓到，做梦。
哗。
“大人请。”远处，传出一道恭维之音，万狱尉雷冠宇谄媚着将闻人石请入，取出身令下，截脉囚的岩浆大门开启，大门上法阵力量流转，将岩浆凝成冷却固体状。
“小兄弟，我就将你送到这里了，若有事可以联系我。”闻人石对石焱颔首，他对石焱的刑罚之术是蛮欣赏的。
“麻烦大人了。”石焱礼貌欠身。
闻人石离开。
“你的下属正好都在，无需我再叫了，有什么不懂的问孙涿。”闻人石一走，雷冠宇直起了腰背，一脸冷淡，正眼都没有瞧石焱，丢下一句后离开，在他看来，以后他的下属还是孙涿，洛武学院情况很特殊，石焱完不成的。
“雷大人慢走。”孙涿见雷冠宇对石焱的态度，喜形于色，他不是没有城府压不下去，而是懒得压。
一时间，整个岩浆组成的大厅陷入了死寂，二千余人对视，各怀鬼胎，亲卫长陆白，十名千狱卫长低头自视脚尖，也不太得罪石焱，也不主动向石焱问好。
陷入了僵持。
孙涿最具有攻击性，双手环胸冷笑盯视石焱，毫不掩饰对石焱的敌意。
若非闻人石将石焱送来，关系户属实，确定石焱实丹境巅峰实力为真后，就不止是架空，而是另有冲突了。
“公翰巴何在。”石焱来之前从闻人石那里得到了截脉囚名单，知晓了里面人等关系，这公翰巴与孙涿关系最差，还是地品金丹，如果他没猜错的话，有帮他完成任务再架空他的打算，现在调用绝对不会有阴奉阳违的情况，用的绝对舒心。
“属下公翰巴拜见石狱尉。”公翰巴恭敬站出人群，对石焱拱手躬身。
石焱令道：“我侍女邢萱在诏狱外等候，你上去将她带来截脉囚。”
“属下尊令。”公翰巴没有丝毫生气，快步走出大厅，顺着岩浆长廊离开，按常理讲，一名堂堂地品金丹巅峰强者，千狱卫长，被实力低自己一阶的人使唤去带路，还是给一名卑贱的侍女，与羞辱无二，翻脸都有可能，可公翰巴没有。
见公翰巴听令，众千狱卫有些窃窃私语，略动摇，他们看到了闻人石对石焱和善的模样，也听到了二者的对话，闻人石是何等身份啊，他们不想跟着孙涿一条道走到黑。
就算要听孙涿得罪石焱，最好还是等石焱任务失败，彻底失去千狱尉身份再施行。
千狱尉是谁，与他们利益不大，傻子才去当出头鸟，让孙涿自己玩吧。
孙涿脸色难看，他注意到了众千狱卫的动摇，他那亲卫长陆白与剩余九名千狱卫长，更是从头到尾视自己脚尖，与先前向他表明态度时判若两方人。
院子不大，有一堆人唱着皮影戏。
白布前，坐着一笑呵呵的胖子，身上半点气势都没有，比普通人还略不如，盯着白布上的皮影，时不时傻笑几声。
他脸上肥肉堆积在一起，露出的一双眼睛几乎眯成了缝，不仔细看和无眼人似的。
石焱知晓这应该就是牢主古修德，静静等待，闻人石也是如此。
等一曲戏终，胖子发现了一旁静站的石焱，猛地坐直身体，激动地望向石焱手中的腐朽木头令牌。
“这是不是蓉儿，不，你们谷主亲自给你的？”胖子激动的不停搓手掌，嘿嘿直笑。
听到蓉儿二字，闻人石眼皮一跳，低头自视自己脚尖。
“是。”石焱见古修德这般激动，有些愣神，这是什么情况？子车蓉在胖子口中竟然叫蓉儿？这么亲密？
“蓉儿很可能原谅我了，嘿嘿。”胖子从躺椅上站起，石焱手中的腐朽木头令牌已无声无息出现在胖子手中，被胖子不住摩挲，甚至亲啃了几口，傻笑自石焱进来就没停过。
“密信呢？”摩挲了半天，胖子转视石焱。
“被小幽冥二老烧了。”石焱如实回答。
“烧了？”胖子脸色变换许，先有杀机，随后有些丧气，喃喃道：“这个陈泼妇，这么多年了还要如此。”
“算了，我与蓉儿联系过，已经知晓她的意思，你是六纹天卫吧？什么修为？”胖子将腐朽木头令牌小心翼翼收入怀中，不打算再还给石焱。
“实丹境巅峰。”
“太弱了，本来这个实力最多给你狱兵一职，不过有蓉儿面子，有令牌在，蓉儿还答应要给你一个高位……”胖子仔细思索。
“我给你一个百狱尉，尉职。再给你设一个考验，审讯，我要看看你的审讯手段。若是审讯惊艳到了我，我给你千狱尉，管理两千名金丹境。若是不接受考验，收下百狱尉职位走人，以后不要再来见我，也不要去麻烦你们谷主，但如果接受考验失败了，就从狱兵从头做起。”
话至最后，胖子凝视石焱，在这一瞬，红莲花海四周的岩浆统统凝滞不动，红莲花海上察觉到的人都屏气凝神。
一旁，低头间，闻人石嘴角抽搐，这考验听着简单，实则根本过不了，让牢主满意？天真。
“审讯？”石焱神情古怪，好像还真难不倒他，那边的刑罚简直太多了，比如知名的古代十大酷刑，不知等会诏狱的犯人撑得住么？
第461章 截脉囚
“好，我应下了。”石焱沉声。
“哦？”听到石焱应下，胖子与闻人石高看了石焱一眼，实力虽然弱，但心性可以，修行一路不争哪里来的资源，石焱敢争就是好的。
“不过……”石焱拉了个长音。
“讲。”
“我用到的各种刑具，大人这里没有，需要绘图定制，需要一点时间。”石焱略不好意思。
“可以，闻人石将我的事往后推。”
胖子眼睛骤亮，有些欣喜，先吩咐了闻人石一句，再向石焱道：“我给你，叫石焱对吧？我就怕浪费时间，弄点无用的审讯手段出来，你敢这样说，应该是有几分底气，你要什么工具、材料，我让第五牢狱的工匠全力配合你，只要你最后让我满意。”
“好。”石焱底气十足，等胖子派人将纸笔取来后，开始绘图，那十大酷刑简直将折磨研究到了极致。
如果说九域这边的刑罚，重在术法折磨，甚至有高明灵术可折磨灵魂，但现实古代刑罚注重细节，将细节应用到了极致，不止是身体上的还是心灵上的折磨，罕有人能承受住不认罪。
否则就不会有那么多屈打成招的人了。
胖子与闻人石一人站在石焱一侧，聚精会神看着石焱弄图纸，工匠已经找来，在旁边跪地等候。
闻人石不发出丝毫声音，胖子却忍不了，突见石焱画出一个有意思的刑具，大手称赞，他身为牢主，经常与刑具打交道，今日一见石焱画出的，各种细节惊为天人。
石焱足足绘制出三百多张刑具图，都是古代巅峰代表性的，方方面面。
胖子将一张张欣赏了很久，直到闻人石提醒，才恋恋不舍将图纸交给工匠，然后调来了百名囚徒。
很快，在第五天牢庞大的体系下，三百多件刑具全部做出。
石焱侧臂向胖子道：“大人可以亲自主持。”
“好。”胖子兴奋搓动手掌，一一试验，试验完毕后令人将现场打扫完毕，变得沉默。
“老实说，你让我很吃惊。”古修德盯着石焱，也不擦拭手掌的血迹，蹙额道：“千狱尉你没有实力镇压不住的，下面人会反，你太弱了，我若真将这个职位给你，反而会害了你。”
“石焱无惧。”石焱微微欠身，他知晓已通过古修德考验，但这个职位很重要，反悔古修德抹不开脸面，不反悔，又难以服众。
“好吧，闻人石，将最近的通缉卷宗拿来。”古修德见石焱坚持，没有再说什么，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不一会，闻人石将卷宗取来。
古修德翻开几眼，在其中一页停了下来，轻声念道：“洛武学院学子，以燕子昂为首的天才，率众三十一名学院武道天才，自觉正义，当众评击当朝户部尚书娄子瑜，诬陷户部尚书贪取国银，现需全部抓捕入诏狱，审判定责。”
古修德合上卷宗道：“我给你代千狱尉一职，若能将此众抓捕归案，便转职为正。若不行，当好你的百狱尉，实力什么时候到了金丹巅峰，同阶无敌，再想千狱尉一职。”
古修德并不认为石焱能抓到人，至于实力，从实丹境到金丹，没有十年是跨越不过去的，有足够资源强堆也得数年才能消化。
十年后再说吧，到时候说不定就有空职了。
“属下尊令。”石焱抱拳。
“截脉囚的囚主千狱尉孙涿，不是在洛武学院抓人时腿伤了么？让他暂时养伤，石焱顶替他的位置。”古修德向闻人石吩咐一句。
“是。”闻人石就待离开下通知。
“等等，将石焱发明的众刑具推广到整个第五天牢，让所有狱使，狱尉，狱兵学习。”古修德叫住了闻人石。
“如何命名？”
古修德扫了一脸平静，看不出真实想法的石焱一眼，道：“就叫石焱酷刑吧。”
“嗯，嗯？？”石焱神情变得古怪，这个名他担不住啊，是要被后世不知多少人们戳脊梁骨的。
“算了，会被后世人戳脊梁骨、挫骨扬灰的，就叫石氏酷刑吧。”古修德似猜到了石焱所想，转口真正令下。
“你那个剖皮法挺有研究的，是你所创么？这个要单独命名。”古修德又想到一法。
“不是，是一叫冉海潮的先人所创。”石焱一脸正色。
“哦？能创出水银灌顶这等阴邪歹毒之法，不得不说放在我们诏狱是一个人才，就以冉海潮剖皮法命名吧，可流传百世。”古修德大手一挥，定了下来。
……
一岩浆区域，截脉囚，半个时辰后。
在第五天牢，只有五个囚有命名权，其它都是以编号命名，这五个囚牢都是先辈功劳极大特许的，另外四个在第五天牢位高权重，只有截脉囚没落了，囚主实力才不过金丹巅峰，是一名千狱尉。
截脉囚所有人等收到上面通知全部聚集，足够二千名千狱卫，里面有十名金丹巅峰的千狱卫长，这十人对视，眼中各有打算，不发一言。
在他们前方，站着一名阴鸷男子，四十出头，腿部缠绕有血布，一瘸一拐。
此人便是截脉囚的千狱尉孙涿，是完全靠实力拼杀出来，将这十名同为金丹巅峰的千狱卫长打服的同阶无敌者。
“我让你们表态，新的继任者到来，你们如何做。”孙涿神情阴鸷，一双眸子冷冷盯视十名千狱卫长以及一名亲卫长。
“怎么？觉得我现在已非千狱尉，要投向新千狱尉了么？”
“大人，属下率先表态，誓死效忠大人，绝无二心。”亲卫长陆白义正言辞。
“我等誓死效忠大人，绝无二心。”
在亲卫长陆白义表态后，十名千狱卫长一一表态，二千名千狱卫跟着高喝，在这里，除了孙涿，就是陆白权力最大了，他们每一名千狱卫长有百名千狱卫手下，而陆白作为孙涿的亲卫长，有孙涿给的权力，直属孙涿的千名千狱卫他都可调动。
可见权力之大。
十名千狱卫长中，公翰巴表情阴冷，嘴角勾起一道细微弧度，他有诏狱密部的消息。
第462章 上任，千狱尉石焱
从那里得知，新上任者叫石焱，才不过一名实丹境巅峰，是上面不知哪位的关系户，空降，完不成考验就要做百狱尉，还不如他们这些千狱卫长。
他与孙涿有仇，若是能帮石焱完成考验任务，一名实丹境巅峰，再好不过架空了，到时候亲卫队长一职非他莫属，掌管千名千狱卫，可谓风光无限，再合纵连横，石焱整个麾下都入他手。
明着石焱是千狱尉，实则是他，只是就差了个名头罢了，而孙涿，一辈子都别再想当会截脉囚囚主。
“好，没有枉费本狱尉这么多年来培养你们。”见所有人表态，孙涿满意点头，一想到石焱，他满腹怒气。
他为诏狱去洛武学院抓人，伤了腿，却被这番对待，即便是关系户又如何？更别说只是一名实丹境巅峰武修，想去洛武学院完成任务？别说他亲自去都没做成，石焱在被完全架空下想将人抓到，做梦。
哗。
“大人请。”远处，传出一道恭维之音，万狱尉雷冠宇谄媚着将闻人石请入，取出身令下，截脉囚的岩浆大门开启，大门上法阵力量流转，将岩浆凝成冷却固体状。
“小兄弟，我就将你送到这里了，若有事可以联系我。”闻人石对石焱颔首，他对石焱的刑罚之术是蛮欣赏的。
“麻烦大人了。”石焱礼貌欠身。
闻人石离开。
“你的下属正好都在，无需我再叫了，有什么不懂的问孙涿。”闻人石一走，雷冠宇直起了腰背，一脸冷淡，正眼都没有瞧石焱，丢下一句后离开，在他看来，以后他的下属还是孙涿，洛武学院情况很特殊，石焱完不成的。
“雷大人慢走。”孙涿见雷冠宇对石焱的态度，喜形于色，他不是没有城府压不下去，而是懒得压。
一时间，整个岩浆组成的大厅陷入了死寂，二千余人对视，各怀鬼胎，亲卫长陆白，十名千狱卫长低头自视脚尖，也不太得罪石焱，也不主动向石焱问好。
陷入了僵持。
孙涿最具有攻击性，双手环胸冷笑盯视石焱，毫不掩饰对石焱的敌意。
若非闻人石将石焱送来，关系户属实，确定石焱实丹境巅峰实力为真后，就不止是架空，而是另有冲突了。
“公翰巴何在。”石焱来之前从闻人石那里得到了截脉囚名单，知晓了里面人等关系，这公翰巴与孙涿关系最差，还是地品金丹，如果他没猜错的话，有帮他完成任务再架空他的打算，现在调用绝对不会有阴奉阳违的情况，用的绝对舒心。
“属下公翰巴拜见石狱尉。”公翰巴恭敬站出人群，对石焱拱手躬身。
石焱令道：“我侍女邢萱在诏狱外等候，你上去将她带来截脉囚。”
“属下尊令。”公翰巴没有丝毫生气，快步走出大厅，顺着岩浆长廊离开，按常理讲，一名堂堂地品金丹巅峰强者，千狱卫长，被实力低自己一阶的人使唤去带路，还是给一名卑贱的侍女，与羞辱无二，翻脸都有可能，可公翰巴没有。
见公翰巴听令，众千狱卫有些窃窃私语，略动摇，他们看到了闻人石对石焱和善的模样，也听到了二者的对话，闻人石是何等身份啊，他们不想跟着孙涿一条道走到黑。
就算要听孙涿得罪石焱，最好还是等石焱任务失败，彻底失去千狱尉身份再施行。
千狱尉是谁，与他们利益不大，傻子才去当出头鸟，让孙涿自己玩吧。
孙涿脸色难看，他注意到了众千狱卫的动摇，他那亲卫长陆白与剩余九名千狱卫长，更是从头到尾视自己脚尖，与先前向他表明态度时判若两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