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动用上万人数的军队才行。
    但赵家的江山是怎么得来的?
    赵家人防武将就给防贼似的,怎么可能放任大量人数的军队进入汴京城内。
    赵祯虽然是个不错的皇帝,但在这事上,也是不会轻易妥协的。
    “没有想到展护卫一离开京城,那些人就迫不及待跳出来搞事情了。”折三郎叹了口气:“希望展护卫早些回来吧。”
    曹诱埋怨道:“包府尹就不该把展护卫派到外边去。”
    “其实是我们自己大意了。”折三郎揉着自己的眉心:“应让护卫在侧。”
    其实这也是习惯使然,出来找乐子,当然是自己一群朋友聚着玩得才开心,如果每个人身边都跟着几个护卫,朋友多了,护卫的数量也就多了,旁边一大群人看着,玩起来也不尽兴。
    况且他们只是官宦子弟,又不是什么名人大官,一般江湖人士也不会冲着他们来。
    所以在治安条件好的情况下,带护卫反而麻烦。
    曹诱叹气道:“其实真正要怪,就怪柴庆柴二郎,他就不该把‘琼浆玉液’那鬼玩意带出来。那群刽子手明显是冲着那玩意来的。”
    折三郎沉默了会,说道:“算了,人死为大。”
    “也是。”曹诱有些失落,他和柴庆关系一般般,但看到熟人死在自己面前,总是会有些伤感的。
    陆森看了看天色,想着家里还有个小丫头等着自己回家吃饭呢。
    即使家里做好了饭菜,如果陆森没有回到家,她和黑柱两人也不会先吃的,必定会等到陆森回来,还得等陆森先动筷子,他们两人才会端起碗。
    于是说道:“曹兄弟,还有折兄弟,我这边尚有些事情需要处理,先行一步,日后有缘再见。”
    说完话后,陆森就盯着曹诱身上的木甲。
    他是想把这玩意拿回来的。
    曹诱本想作揖再感谢陆森一次的,但见后者的视线盯着自己身上的木甲,他立刻双手抱胸,护着甲儿,涎着脸说道:“陆兄,这甲既然穿在我身,就赠与小生如何?过上些时日,必有厚报。”
    曹诱不傻啊,自己和那个明显没有武艺的仆从自高楼跌下,居然没有受哪怕是一丁点的皮外伤。
    难道是祖先护佑?
    怎么可能,明显是这木甲的功劳。
    陆森看着对方那即谄媚,又担忧的表情,还把木甲抱得死死的,表情像极了怕被大人抢走玩具的孩童,心中颇是无奈,啧啧两声,然后转身离开了。
    黑柱立刻跟在陆森的后面。
    看着陆森离开,曹诱美滋滋地抚摸着自己身上的木甲,乐得就跟个傻子似的。
    折三郎在旁边看了会,笑着问道:“曹小郎,这木甲……是何神物?”
    “就是普通的木甲而已,做得别致,我喜欢。”曹诱向对方抱拳,笑道:“折三郎,今日暂且别过,告辞。”
    折三郎见对方不愿意多说,他也只得无奈地抱拳。
    曹诱穿着这木甲一路招摇过市,因为模样怪异,不知道引来多少视线,但他也甘之如饴。
    回到自己家中,刚好碰到大哥曹评准备外出。
    曹评见弟弟穿着木甲的滑稽模样,忍不住笑了:“怎么,二弟,你这是哪系派别的服妖?”
    服妖就是指那些奇装异服的人。
    “大哥,这可是好东西。”曹诱靠近过去,小声说道:“爹爹呢?”
    “在书房里,你找大人何事?”曹评有些奇怪。
    “有大事,大哥你也跟着一起来。”说完话后,曹诱快步走向父亲的书房。
    曹评见他神秘兮兮的,也有些好奇,便跟了上去。
    曹诱先在书房外敲敲门,等父亲发话后,这才跟着大哥一起进去,随后他立刻把门给关了。
    曹佾正写着书帖,见到小儿子这么模样进来,忍不住皱眉说道:“你这又是在做甚荒唐事情?”
    “爹爹请听儿子说完。”曹诱弯身行了个礼。
    “好吧,你说。”曹佾放下手中狼毫,坐正身体。
    当下曹诱便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曹佾越听脸色越严肃,等曹诱说完,他沉吟了会,说道:“居然出了此等大事,樊楼中的食客,非富即贵,居然被误杀误伤如此之多,明日上朝,包希仁必被言官弹劾,还有汝南郡王此次估计也是不好受。”
    樊楼是好几个人联合经营的,最大的股东便是汝南郡王。
    说到这里,曹佾看着小儿子身上的木甲,问道:“你如何证明,此甲救了你性命?”
    “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唉,大哥,你刺我作甚?”
    曹诱吓得跳了起来。
    原来不知何时,曹评右手中多了把剪刀,还用力刺了一下曹诱的右腚!
    他笑笑,放下剪刀:“爹爹,果然刺不进去。”
    曹佾看着木甲,下巴微微抬起。
    曹家的事情暂且不谈,因为樊楼的事情,在傍晚时分,整个汴京城炸锅了。
    消息的传递是需要此时间的,等全城人都知道樊楼中死了很多人后,时间已经过去了近三个时辰。
    宫中难得开了次夜朝。
    紫宸殿中灯火通明,胖胖的赵祯坐在龙椅上,不停地抚额。
    他有头痛的毛病,现在年纪越大,这毛病越频繁。
    殿中,柴王爷双眼通红,正联合着数个言官,怒斥包拯。
    户部李侍郎身形佝偻,站立流泪。他和包拯关系不错,强忍着没有出口骂人。
    包拯站着,低眼垂眉,任由柴王爷和言词斥骂,不说话不动弹。
    八贤王双手拢在袖子中,脸上全是沉痛。
    庞太师时不时看眼包拯,眼中有些幸灾乐祸。
    深夜,一系列针对江湖人士的律法和政策出台。
    这些事情与陆森无关了,他回到家里,又关上院门过上了几天悠闲的好日子。
    直到他今天看到小林檎在院子里跑步,步法很奇怪,摇摇晃晃的,看着像是要摔倒,却又跑得飞快。
    他立刻叫停了小林檎问道:“谁教你这般跑路的?”
    “是外边两位大叔。”小林檎自然不会对陆森隐瞒:“前几日郎君和黑柱哥出去的时候,他们教我的,还教了我如何射箭。”
    陆林皱眉,他走到院子门边,隔着栅栏冷冷地看着两个跪着的汉子。
    似乎是感觉到了陆森的不喜,丁氏兄弟都有些不安。
    陆森语气淡然地说道:“之前你们爱跪跪,我懒得管你们。你们跪到天荒地老我也不会教你们东西。但现在,我心情变了,有点想杀你们的心思了。”
    丁氏兄弟闻言大惊。
    丁兆兰抬头急问道:“郎君,这是为何?”
    第0029章 得把人设立起来先
    “郎君,这是为何?”
    丁兆兰感觉负着荆条的后背有些发凉,作为练武之人,他们的直觉比普通人更为敏锐些,所以能看得出来,陆森的眼中,确实有着隐约的杀意。
    他不明白,为什么陆森突然之间就想杀自己两人了。
    “为何?”陆森冷淡地扯起嘴角笑了笑:“你两人以跪拜之事来逼迫于我,本不想理会,可你们居然在搞挟恩图报的心思,而且还是直接用在小女童的身上,心思之龌龊,不愧为江湖英杰。”
    丁兆兰双手抱拳:“郎君,我们兄弟没这等心思。”
    “是,你们没这等心思,只是等时间久些,我家小丫头势必记着你们的好。”陆森站在栅栏里,眼神越来越冷:“若她以后帮你们说话,则可能惹恼我,轻则被责骂冷落,重则逐出家门。若不帮你们说话,她自己心里又过意不去,日夜忧郁。而你们置之于事外,福祸全让个女童背了,真是好算计。”
    丁兆兰大惊,连忙抱拳再次否认道:“郎君,我等兄弟两人断没这等肮脏心思。”
    “你这话答得妙啊,看来是能想到这层要害关系的我,心思很肮脏了?”陆森冷冷看着丁兆兰。
    丁兆兰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因为无法再狡辩。他细想了会,事情若发展下去,极有可能如眼前少年郎所说,福祸全让院里的女童背下。
    陆森看着似乎明白了什么的丁兆兰,缓缓问道:“你等两人家住何处,家中可有姐妹?”
    “家在松江,有一小妹,尚未婚配。”丁兆兰听到陆森问这事,心中隐隐有些期待。
    难道……
    陆森轻笑起来:“明早我就雇个头顶生疮、脚底流脓的乞儿,去你等家门前日日跪拜,竭尽诚意,请你家大人将女儿嫁与他,可好?”
    两人顿时觉得羞辱,丁兆兰大怒道:“郎君,我家小妹品性端庄,貌美如花,乞儿之流岂可妄想!”
    丁兆蕙在一旁愤怒地连连点头。
    “说得好。”陆森点点头,可脸上全是轻蔑:“那你等现与乞儿何异!”
    两人顿时如遭雷击,片刻后,丁兆兰双手撑地,冷汗霍霍直流。
    陆森看着失魂落魄的两人,哼了声,转身回到院子中,继续练字。
    一柱香时间后,两人起身离开了。
    第二天也没有再来。
    少了两个老在院子外跪着的赤膊男,陆森感觉心情舒服许多。
    倒是小林檎觉得有些可惜,站在栅栏那里向外张望:“我还想和他们学学内气怎么练呢,他们教的轻身功法挺有用的。”
    陆森在旁边听到了,一边写字一边说道:“没事,他们两个只是三脚猫功夫,等展捕头回来,我帮你问问,他那边可有什么外人也能学,可外传的练气功夫。”
    小林檎眼睛一亮:“真的?多谢郎君。”
    陆森笑笑:“不急,八字还没有一撇呢。”
    接下来陆森又在家中过了几天的悠闲日子,闲着时间长了,便有做些事情,他看着只有小树、矮树,以及藤曼的山腰,觉得有些难看,而且系统背包里的木方块也不多了。
    便想着扩大院子,利用家园系统的快速长生功能种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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