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明天我就搬家啦!”
    “搬家?”于思凡表情意外:“搬去哪?”
    “学校南面的悦玺墅,我在那儿租了房子。”
    于思凡知道那里是纯别墅区,心里虽然惊了一下,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她家庭条件很好。
    之前闫嗔说过她现在是住在亲戚家,于思凡点了点头,眼里露出向往:“一个人住也挺好的!”
    溪侨公馆周边好几个大商场,两人随便去了一家。
    虽说闫嗔不是一个喜欢晒照的人,可当她和于思凡各抱着一个爆米花桶坐到播放厅里的时候,她把手机拿了出来。
    “我们拍张照吧!”
    于思凡愣了一下:“你要发朋友圈吗?”
    闫嗔的确是这么想的,但见于思凡露出类似不太愿意的表情,她尴尬地又将手机收了起来,“没事,我就一时兴起......”
    于思凡看出她误会了,笑着按住她的手:“田老师也有你微信吧?”
    闫嗔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她的意思,她肩膀轻耸,吐出一点舌尖:“你要不说我差点都忘了。”
    于思凡朝她伸手:“你把手机给我,我教你一招。”
    看着于思凡接连几个操作,闫嗔惊出笑:“还可以这样设置啊!你要不说,我都不知道还有这些小功能!”
    于思凡把手机还给她:“还要拍吗?”
    闫嗔抿唇笑了声:“当然!”
    那晚,闫嗔发了两条朋友圈,一条是她和于思凡坐在电影院里的,一条是她和于思凡在火锅店里的。
    一条八点十分,一条十一点半,都被她设置了仅部分人可见。
    *
    岑颂从闫嗔学校走后哪儿也没去,又回了溪侨别墅。
    靳洲给他开门的时候,笑出一声无奈:“你真把我这当家了是吧?”
    岑颂撞了下他的肩,进了院子,声音不仅带着委屈,还带着质问:“你这个做叔叔的,能不能用点心,负点责?”
    靳洲听的云里雾里:“什么意思?”
    岑颂回头冷睨了他一眼,没好气:“她都被人拐去看电影了!”
    靳洲先是一愣,转而笑出声:“所以你是来我这诉苦的还是撒气的?”
    岑颂没理他,径直穿过庭院,去了客厅,然后抱着胳膊往沙发里一坐,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一个小姑娘,人生地不熟的,你就不怕她出点意外?”
    靳洲皱眉:“她跟谁去看电影了?”
    说到这,岑颂就来气:“一个开奔驰的。”
    “男人?”问完,靳洲才觉得自己有点明知故问了,但凡是个女人,这人也不会这么大反应。
    靳洲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你亲眼看见的?”
    “不然呢?”一想起在学校门口看见的画面,岑颂就想把那段记忆给删除掉,他闭了闭眼,一副不愿再忆起的模样,眼睛再睁开,他又冷出一声笑:“还坐人家的副驾驶!”
    他那酸溜溜的语气,任谁听了都忍不住要笑。
    眼看对面的兄弟笑得肩膀都抖了,岑颂给了他一记白眼,结果好一会儿过去,见他嘴角还没收回去,岑颂烦躁地磨了磨牙:“笑够了吗?”
    靳洲浅咳一声,清了清笑的有点干哑的嗓子,问他:“之前不是要找我喝酒?红的还是啤的?”
    岑颂偏脸看向窗外:“随便!”
    靳洲就着他的随便,把红的啤的各拿了几瓶过来,结果就听刚刚说随便的人一脸嫌弃:“我饭都没吃,啤的能喝下去?”
    得,敢情今天是来撒气的。
    靳洲便又把啤的放回了冰箱。
    酒能消愁,也能添烦。
    两瓶红酒见了底,岑颂面色不改,但声音露出几分醉意。
    “强取豪夺有用吗?”
    两瓶酒,几乎都是他喝的,靳洲去厨房给他倒了杯蜂蜜水:“强取豪夺都是一强一弱,”靳洲撩着眼皮看他一眼:“无论是她的家庭背景还是她的性格,都不是一般的姑娘。”
    岑颂笑了声:“那我这算不算高攀?”
    “那倒不至于,虽说他父亲的事业不比你们岑氏,但还真不能小觑。”
    想想平时小姑娘的穿着打扮以及找房子时的顾虑,岑颂弯了弯唇:“真没看出来。”
    没在她身上看见半分虚荣。
    挺难得。
    靳洲把蜂蜜水递给他:“我看你这架势,今晚又不打算回去了?”
    岑颂低头看了眼腕上的时间,又开始没好气:“马上都十点了!”
    大概也是觉得有点晚,靳洲拿出手机:“我来问问。”
    本来想打电话的,又觉得人家如果电影没看完,有点打扰,靳洲就点开了微信。
    短信发过去之后,他顺手翻了下朋友圈,看见两张女孩子的合照,靳洲笑了声:“估计快结束了。”
    岑颂立马坐直了:“她回你了?”
    靳洲朝他腿旁边的手机抬了个下巴:“你自己看她的朋友圈不就知道了?”
    岑颂立马拿起旁边的手机,嘴角随着那两张照片涌现眼底而弯出笑痕。
    靳洲看他一眼:“放心了?”
    岑颂目光还定在屏幕上,嘴硬道:“什么叫我放心了?”他声音已经能听出笑意:“两个女孩子看个电影都看这么晚!”
    靳洲不理他的嘴硬:“既然放心了,那就别在我这待着了。”
    岑颂坐着没动:“这不还没回来吗?”
    靳洲叹了口气,好笑地看着他:“这还没和你怎么样呢,你就管这么多,这要......”他已经不想往下说了。
    岑颂接上他的话:“放心吧,真要让我追到手了,我一定把人捧手心里疼着!”
    靳洲:“......”
    话说的好听,眼看时间过了十一点,他又开始坐不住了:“你再问问啊 ,这都几点了还不回来!”
    靳洲无语:“你能不能给别人点自由的空间?”
    “自由的空间?”岑颂不冷不热地调侃了他一句:“我倒要看看等你哪天栽女人手里的时候还能不能说出这话!”
    他栽女人手里?
    靳洲像听笑话似的笑了声:“那你可有得等了!”
    十一点五十,靳洲来了困意,没再管对面还一副苦等的人,自己回了楼上。
    岑颂时不时地点一下手机屏幕,眼看离十二点还剩一分钟的时候,他在心里给闫嗔下了最后通牒。
    要是十二点整还没回来,他一定会打电话过去。
    结果到了十二点,电话都拨过去了,又被他一秒挂断。
    他现在拿什么身份管人家?
    一连问了自己三遍后,他又默默锁了手机,仰头靠进沙发。
    醉意上头,就这么不知不觉阖上了眼。
    闫嗔回来已经凌晨一点,看见歪在沙发里的人,她愣在原地好一会儿没回过神。
    目光偏转间,看见茶几上的两瓶红酒还有两个高脚杯,她眉心皱褶渐深。
    这人该不会是和叔叔一块儿喝的酒?
    沙发里,岑颂抱着胳膊蜷了蜷身。
    闫嗔转身看了眼冷风出口,犹豫片刻,她轻脚上楼,再从楼上.下来,她手里多了一条毯子。
    许是怕吵着他,闫嗔几乎是屏着气轻轻将毯子盖在了他身上。
    见他没有动,闫嗔抱着膝盖轻蹲在地上。
    他睡着的样子,和醒着的时候看着像是两个人,没了混不吝的笑,也不见斜起的一勾嘴角,特别是那扇不算密但很黑的睫毛,软趴趴地伏着,显得他整个人特别温顺。
    鬼使神差的,闫嗔轻轻喊了他一声名字:“岑颂?”
    他眼睫纹丝不动,可却下意识应了一声:“嗯..”
    闫嗔抿着唇,压住嘴角的笑意,用着比刚刚更轻的声音又喊他一次:“岑颂?”
    不知是不是声音太过低软。
    这次,他没再应了。
    闫嗔也没再继续喊他,掌心压着膝盖就要站起来的时候,手腕突然被一股力抓住。
    闫嗔心脏一紧,刚要直起腰的动作僵住,目光定在自己的手腕,而后讶异的眼神又从自己的手腕缓缓移到他脸上,就是那一瞬,岑颂缓缓掀了眼睫。
    目光对上,闫嗔只觉心脏骤然加速,刚要挣开,突然听见他轻喊了一声臭丫头。
    “趁我喝了酒,又来我梦里作乱是吧?”
    作者有话说:
    等着看岑颂什么时候能把春梦带进现实!
    争取野一点!!
    下本《温柔潮汐》的男主就是靳洲~
    第25章 彼此梦里的荒唐与放肆
    在英国那个不知名的图书馆遇见闫嗔后, 岑颂做过很多次有关她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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