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她是青大的学生,哪怕是哈佛大学的学生,我照样骂上门去!”
    吴晓茧微不可察地勾唇笑了一下,那笑容阴狠至极,表面上却苦苦哀求福大妈不要那么做。
    他言语恳切道:“算了,她不懂事,咱就别跟她计较了。”
    福大妈不满地白了他一眼:“就你心善!”
    夜深人静,喧嚣了一天的城市渐渐进入了梦乡。
    吴晓茧躺在床上辗转难眠,不仅因为身边躺着的福大妈。
    为了让福大妈相信他对她的爱是真的,而且情比金坚,他每晚都跟福大妈同床共枕。
    而且还要装出含情脉脉的样子,让他内心痛苦不堪。
    为了区区不到一万块钱,他的牺牲实在是太大了!
    今晚的他,却是因为林麦的羞辱而无心睡眠。
    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些比利刃还要伤人的话,竟然是从曾经那么爱他,爱到放弃尊严,像只狗一样冲着他摇尾讨好的死贱人的嘴里说出。
    这些捅心窝的话,从任何人的嘴里说出来,包括从宝贝蓜蓜嘴里说出来,吴晓茧都能接受。
    唯独从林麦的嘴里说出来,他半点都不能接受。
    因为在他眼里,林麦是一条用竹条抽都不会离开他的贱狗。
    一条贱狗,谁给她的勇气羞辱她!
    他一定要报复回去,一定!
    吴晓茧恨得把牙齿磨得咯咯响,吵醒了身边的福大妈。
    她善解人意地从背后搂住他:“你还在为下午你前女友羞辱你的事不开心?
    放心,我明天就帮你出气,睡吧,宝贝。”
    吴晓茧被福大妈抱着,只觉各种恶心反胃,却还要假惺惺地劝她不要那么做。
    个中滋味,只有吴晓茧本人清楚。
    林麦这时早就下了晚自习,洗了澡和衣服,上床睡觉。
    她睡眼状态好,平日一上床,最多十分钟就进入了梦乡。
    今晚却久久不能进入梦乡。
    翻来覆去x想的就是吴晓茧夹在那束从垃圾桶里捡来的玫瑰花里的纸条。
    这条渣狗,落魄时不去找他心爱的蓜蓜,却来找她。
    可见她以前在他面前有多贱,有多舔,才会在他们都离了婚,撕破了脸皮,他还敢肆无忌惮地找她求安慰。
    因为他吃准了自己会心疼他,给他安慰,而林蓜却不一定会这么对他。
    想到以前自己对吴渣狗卑微到极致的好,林麦恨不能给自己几耳光。
    可是想想还是算了。
    已经为了一条不值得的渣狗付出了那么多,再不能为了他惩罚自己。
    只要自己过得好,就要对吴渣狗最大的报复。
    第804章 夜半被抓
    凌晨两三点,身边的清朝格格福大妈睡得鼾声如雷。
    吴晓茧这才悄悄从床上爬起。
    穿好衣服,轻手轻脚出了门。
    趁着没人,把二楼一家用来刷门窗的油漆连刷子一起给偷了。
    然后溜出了小区,一路小跑着来到林麦家的四合院。
    用那桶红油漆在她家院墙上刷下几个大字:贱人去死!
    吴晓茧一想到明天一大早,林麦的左邻右舍看见她家院墙上的这一行殷红的大字议论纷纷的样子,就解恨地笑了。
    在心里疯狂咒骂,叫你这个死贱人羞辱我!老子整不死你!
    就在他准备离开时,忽听有人高喊:“有人放火啦!有人放火啦!快来救火呀!”
    顿时,林麦的四合院里传来狼狗阿黄雄浑的狂吠声,把整条巷子都吵沸腾了。
    就在吴晓茧一脸懵逼,到处观望,看哪里有火灾时,就见不知从哪儿扔出一个火把,直接扔进了林麦那栋低调奢华的三进四合院里。
    吴晓茧隐隐感到大事不妙,正要撒腿逃跑。
    就见林麦家的院门忽然被人从里面打开,一条大狼狗狂吠着冲了出来,目标明确地向他扑了过来。
    跟在后面的保姆阿姨连忙叫道:“阿黄,不许咬人!”
    阿黄很听话,没有咬吴晓茧,但是咬住了他扎在衬衫外的皮带。
    只要他敢跑,它就敢咬断他的皮带,让他的裤子掉下来,看他怎么跑。
    这时,一整条巷子的人家早就已经被惊醒了,大家纷纷穿着睡衣,抄着家伙跑了出来。
    众人见阿黄咬住吴晓茧的皮带不松口,全都围了过来。
    问林麦家的保姆阿姨和刚走出来的方卓然方爷爷等人是怎么一回事。
    保姆阿姨惊魂未定地回答道:“我睡得正香,就听见有人喊有人在放火。
    接着就听见阿黄在狂吠,还看见院子里有火光。
    我赶紧出了房间,看见方教授已经用家里常年准备的灭火器把火给灭了。
    我就赶紧开了院门,想查看是谁在纵火。
    我家阿黄就冲了出去,把这个人给咬住了,估计这个人就是纵火犯!”
    吴晓茧吓得面容扭曲,慌乱地辩解:“我不是纵火犯,火把是别人扔的!”
    “你不是纵火犯?那你深更半夜怎么会出现在我们这条胡同里?”
    几个街坊看着吴晓茧质疑道。
    还有几个街坊看见他手里滴着红油漆的刷子,和他脚边的油漆桶,冷声问:“大半夜的,你带油漆干嘛?”
    “不……不干嘛。”吴晓茧忙把刷子给扔了。
    好像把刷子一扔,自己就没事似的。
    有街坊邻居看见林麦家院墙上几个血红的油漆大字,叫了起来:“你们看!这墙上写的啥?”
    众人借着昏暗的路灯一看,顿时炸了锅。
    “这几个字分明就是这男的用他手里的红油漆刷的,他还说他不是放火贼!”
    吴晓茧争辩道:“这字是我写的,火真不是我放的。”
    一个街坊不齿道:“刚才你还不交代你拿油漆干嘛呢。
    被我们抓了个正着,你就承认字是你写的。
    你是看我们没抓到你放火,所以就不承认火是你放的是吧。”
    吴晓茧百口莫辩:“不……不是这样的!”
    方卓然忽然把吴晓茧的脸按在那一行还没有干的油漆字上,凶狠道:“你给我把这行字舔干净!”
    油漆有毒,真要让眼前这个猥琐的家伙舔干净,恐怕会被毒死。
    方爷爷制止道:“不许动私刑,把他送派出所就行了,公安会处理的。”
    方卓然忍下满腔怒火,点点头:“也行,等这个纵火犯把这一行字洗干净了,我就送他去派出所。”
    街坊们问要不要他们帮忙。
    方卓然婉拒道:“不用了,你们都回家去吧,为了我们家的事,扰了你们的清梦。”
    街坊们都说,如果需要作证,尽管来找他们,然后打着哈欠散去。
    油漆字写上去容易,擦掉却很难。
    方卓然和方爷爷方奶奶他们不可能亲自看着吴晓茧把这一行字擦干净,除非下半夜不睡觉。
    他们把这项光荣的任务交给了阿黄,然后回了屋,方爷爷方奶奶和保姆阿姨继续睡觉。
    方卓然坐在客厅看书,等着吴晓茧把那几个字擦洗干净。
    吴晓茧欲哭无泪,早知道会被抓,就不写什么油漆字了,擦洗起来这么困难。
    他怀疑自己被林麦设计了,不然怎么他刚写好油漆字,就有人喊有人放火?
    吴晓茧在心里恨透了林麦。
    这个小贱人心太毒了,自己不喜欢她是对的。
    宝贝蓜蓜多善良,她就不会这样对自己。
    在心里破口大骂了一顿林麦,并不能使吴晓茧心里好受。
    他很怕不能自证清白,会有牢狱之灾。
    当他惴惴不安地把墙上那几个硕大的红油漆字全都擦得干干净净,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他忽然有了一个绝佳的逃跑计划。
    那就是,等着守在他身边的那只大狼狗进去通知方卓然,他已经按要求把那一行红油漆写的大字给擦干净的时刻,他就把院门关上,然后逃之夭夭。
    那时就算大黄狗听见了他逃跑的声音,一只畜生无法自己打开沉重的院门,只能汪汪叫着通知方卓然。
    这中间有好几分钟时间够他逃跑的。
    只要逃出这条巷子,他就逃出生天了。
    就算方卓然去报警,公安也不会为一起没造成任何严重后果的纵火案,而通缉他这个嫌疑犯,他也就安全了。
    吴晓茧激动得心怦直跳,在心里佩服自己真是个人才,在绝境中都能想到好办法。
    他低头对着阿黄道:“快去通知你的主人,我已经把字给擦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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